城东破寺庙已经荒废了很久,没有人来打扫和香拜已经变得满目疮痍,蜘蛛网结满各地一片荒芜景象。饭店老板跪在地上搓手:“姑娘,您的吩咐的事情我帮好了你看我这……这前说好的还算数吧。”
黄鹂背对老板,漫不经心把玩手中利刃,看到上面有一点儿小灰尘弹指将它抹去,笑道:“当然了,都说好的。那具尸体被沈家带走了是吧。你做的很好,店内的损失自然会赔偿给你。”
黄鹂轻拭刀刃,瞧着已经被擦的一尘不染心底很是满意,将短刀收插回腰间。黄鹂转身直面饭店掌柜,将一袋用袋子抛给他。掌柜拾起钱袋子一打开,里面竟是满满的真金白银,乐不出声咧开嘴角,拿起一块金子就往嘴里咬。哎呦,真硬。黄鹂看他一副财迷样,脸顿时冷下来不屑的冷哼一声,迈开腿就走了。黄鹂刚出破庙,还未走远几步。庙内传来悲惨一声“啊!!”
一个男人头戴斗笠,看不见五官,手中的剑刃还沾带血珠。黄鹂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问道:“一切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男人将剑收回鞘中,低头向黄鹂的背影低头摆出顺从姿态回答。得到满意的答案,黄鹂笑了一声,换上以往活泼开朗的模样,一蹦一跳走远了。沈殊和萧也来到白府大门面前,上去扣门环敲声,等了很久也没有人回应。“好像没有人?”
“怎么可能,他们现在能去哪?”
萧也轻功不赖,但是在人家大门口前面翻进去肯定是要被说有病,只好绕到后院人少处再看看。萧也鞋尖一点便上了屋檐顺着屋檐骨小跑了一番混进内院,花草很久没有人打理长得那是一个乱七八糟,地上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萧也主要看了几件屋子都是空空如也,看上去已经是离开好几天的模样。心下荡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急忙出去和沈殊汇报。“里面没有人。”
沈殊惊讶道:“没有人?”
摸下颚思索继续说,“那真是怪了。怎么可能没有人。”
“已经把你母亲安全送出安陵了,连同你大哥一起。”
慕白支手撑鄂,另手掩唇打哈。白梨落出乎意料的淡定,只是回答了一个嗯字,趴在桌面,用指尖沾水写字。“没有其他想问的?”
白梨落沉默了半晌,吞吞吐吐问道:“我……我阿娘和我哥有问什么其他的吗?”
“……”他们问我是不是沈殊派来接他们走的,他们问我为什么沈殊和你不来。慕白面色一沉:“他们没问什么其他的。”
两个人面面相俱却没一个人说话,白梨落率先打破沉默,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场面了。“那……那你为什么会进罗浮楼。”
白梨落进了罗浮楼自是知道了慕白隐藏的身份,她并没有害怕而是觉得慕白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想到这里,白梨落又后悔刚刚问出的话了,这不是没话找话吗?都说是难言之隐了,慕白怎么可能愿意和他说。白梨落见慕白不回话,尴尬的呵呵直笑,挠头给自己开脱:“我随口问问,随口问问。”
“我是被抛弃的。”
慕白沉沉吐了一口气,冷冷说道。白梨落:!被抛弃?“我阿娘曾经是名满一时的歌女。”
提到自己的阿娘,慕白眼里显露出一点柔情,“很多人都重金难买她一曲。”
和柳烟儿一样。白梨落有了参照人物就知道慕白阿娘是什么样的绝色了。“后来呢?”
白梨落凑慕白近了几分继续问道。“后来……她遇上我的阿爹,两个人相爱,生下了我。”
慕白眼神暗了暗。“这不……挺好的吗?”
白梨落不理解。“好?那个男人在我阿娘怀孕的时候就弃她而去。说什么等他发达了娶我娘进门,等我娘快临盆的时候才得知他已经娶了妻子肯定不会回来了。我阿娘难产而死,要不是鸨妈估计一些情分又看在我生的好看,恐怕我根本不会活到这么大!”
慕白越说越激动,一副好看的桃花眼透露杀气。白梨落从来没见他情绪这么波动的时候,一直以来看慕白都是清清冷冷的,这才想起来什么叫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忙替他倒水顺气:“原来是这样……”白梨落不怎么会安慰人,只是照着记忆里阿娘哄她的样子照猫画虎在慕白身上试用。白梨落掌心贴慕白背脊顺气。慕白从来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狠眼瞟了一记刀便没说什么了。沈殊在屋内深思,越想越不对劲。从白梨落身亡到柳箐和白逸尘不知去向,一切都好像是有人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所有的步骤都是按他的计划按部就班的进行。不对。沈殊思考了很多,越想越不对劲,为了证实他的想法。沈殊又跑到了放置“白梨落”尸体的屋子仔细再仔细都查验尸体。虽说已经被火烧得看不出外形,但一个人的体态是毁不掉的。白梨落生在白家也是个富家小姐,自小受到的礼仪教育定是好的,挺直腰板抬头挺胸保持端庄娴雅的姿态也是她的必修课。这个女尸虽然身形和白梨落大致相同,但是从体格上却略微有所差异,脊骨微倾斜并不挺直,颈后富贵包和斜方肌都有些厚实。沈殊更是心下断定白梨落没死。只是说她去哪里了,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从何而早。但是只要不是死亡,有缘人只会再次相遇。萧也默不作声在门外出声:“怎么?还在这看什么。”
可把沈殊惊讶了一下,狠声道:“啧,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伤心过度,睹尸思人。”
萧也将灯笼放在一旁,照在尸体上更亮了几分。就连萧也都觉得事情变得太顺水推舟了:“白梨落未必死了。”
“我知道。”
“你知道?”
“嗯,这肯定不是她。”
萧也叹了一口气,论和白梨落认识的日子来说自然是沈殊更了解白梨落,毕竟也是同床共枕过的。见沈殊状态还不错继续道:“日子所剩不多了,过了二十五就要回京都了。这些儿女情长先放一放,你冷静冷静让她也冷静冷静。说不定她就是故意躲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