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裕让萧也先下去,单独留沈殊下来讲话。宋城裕虽然没有听沈殊自己说他回安陵的这两年娶了妻但是还是略有耳闻,主要还是从沈殊的二叔沈奉舟嘴里听来的。二十二岁的年纪可能是因为生在皇家,又担上太子的重任,他自身散发的气质就有一股成熟稳重。宋城裕背过手背对沈殊看窗外的雪色,发冠上的流苏垂落下来搭在颈窝,宋城裕开口说道:“听沈叔说,你成婚了。”
宋城裕是皇后的长子出生之际就注定了太子的位置,沈奉舟接手玄机营也是二十七岁的时候,算是看着宋城裕长大的,宋城裕从来不觉得沈奉舟是他的属下。就着沈奉舟这层关系,宋城裕与沈殊自然也会亲近一下。可是毕竟身份有别,沈殊也知道玄机营的规矩,眸色冷了冷,手握剑柄单膝:“殿下,属下知罪,我知道我此番确实犯了玄机营的规矩。”
沈奉舟在玄机营首领位置上一呆便是十几年,至今也没有娶妻生子。宋城裕侧过身子,下蹲与沈殊平视:“我知道这是父母自幼时就给你定下的娃娃亲。你12岁时被选入玄机营确实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不怪你。”
沈殊微微抬眸对上宋城裕的眼眸:“殿下,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不会让她成为我的弱点。”
他们只知道沈殊娶妻,却不知道白梨落早就失踪了。宋城裕换上一副笑颜,将沈殊托起来,拍了拍肩膀笑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宋城裕为沈殊整理了衣领继续道:“这么说来你不喜欢那个妻子?”
“是。”
沈殊违心了。“哈哈哈哈。那何不考虑考虑熙晴,虽然是顽皮了一下,但是看的出她喜欢你。”
宋城裕开玩笑道。“属下自愧配不上郡主。”
开玩笑,娶了她还了得,那沈府不得闹翻天。沈殊很快的回绝。宋城裕自讨没趣,撩袍坐在躺椅上,手中把玩盘着玉核桃:“逗你玩的,怎么可能再让你去违纪。沈叔已经在书斋等你了。去凉州的事情不急,手底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指认,早一步过去只会打草惊蛇。”
“是。属下告退。”
沈殊也不在多说什么行了一个礼就离开东宫了。沈家在京都也有别院,只是一般都只有沈奉舟一个人居住。沈奉舟表面是个温温柔柔的教书先生没有人知道他隐藏的面目。比起沈道一的精明,沈殊觉得二叔给他的感觉更为新鲜。今日还有幼儿在书斋念书,沈殊还没进去就已经听见朗朗的读书声。“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
“……”现如今还是到念一句教一句的状态,雄厚的嗓音沈殊一听也知道是沈奉舟的声音。沈殊刚探出一个头,沈奉舟就放下书和学生们说:“今日就读到这,回去吧。”
“先生再见。”
沈殊饶有兴趣地椅门看着一个个豆丁高低的娃娃鱼贯而出。沈奉舟站在他身旁开玩笑说:“怎么喜欢孩子?”
沈殊垮了一张脸绕过沈奉舟进了房:“您现在是拿我二叔的身份来调侃我呢,那依沈总领来看,属下此番打破营中不得娶嫁的规矩要是再抱个娃娃回来岂不是罪加一等?”
“你小子。就会嘴贫。”
沈奉舟摸着下巴几缕若有若无的胡须。如果他们不是玄机营的人,也许谈婚论嫁、生儿育女都很普通吧,也必要顾及什么规定。可是没办法。“再说了,二叔这么喜欢做书斋先生,是不是也是喜欢小孩儿。”
“哈哈,不跟你打趣了。跟我来。”
沈奉舟收起了笑颜,起身走出正厅,左拐右转的进了一间屋子,沈殊快步跟了上去。那间屋子陈列着字画,明显是沈奉舟收藏字画的地方,没个角将桌面摆放着的一个青花瓷器往左一转,一旁画卷后滋滋发出声响,是密室打开的声音。暗道里有暗暗的灯火,等两人进去后就自动关上了门。外面恢复原样好似没有人来过一个。这条暗道通往的是玄机营的藏书室,里面有很多秘密的资料文献。暗道宽度不宽,但恰巧可以让两个人一起并肩而行,之处是沈奉舟的住宅,自然建的地方与玄机营不远,没一会便到地方了。沈奉舟左手往墙上一摁触及了大门开关,机械门又吱吱一声打开。玄机营藏书室藏的不是书,是一些人员资料,算是营中基地,只有等级靠前的一下人员可以自由出入。藏书室范围不小,皆上高排的书架排排堆好。沈殊不明白沈奉舟此番带他来这里的意思何在就问道:“二叔为何带我来着?”
沈奉舟已经找好几个人事资料了,递到沈殊手里让他打开来看:“你应该也知道凉州的事情了。”
沈殊点头,打开手中的卷宗就开始翻看。“此去凉州也可能只是抓住叛军的尾巴还找不到源头。凉州地处大鄞边界,他们在那里交接的忧患会小些,已经有人在那里埋伏观察了。”
“按理来说,京都与凉州所里甚远如果他们要秘密购买兵器要运回来暴露的疑点实在太多,又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就行交易。”
“先静观其变吧。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好太子听从上面的安排。”
萧也没回玄机营只是一个人在路上瞎晃悠。京都的闹市就是繁华,虽然萧也对着没什么兴趣,但人一但无聊就喜欢瞎晃悠晃悠。“非礼啊!非礼啊!”
远处不由传来几声大叫。萧也对着情况说熟悉也熟悉,说不熟悉也熟悉。想当年沈殊回安陵故意但纨绔也是这般,沈殊也没想做些什么就是看她手帕掉了帮她捡进去,刚碰到人衣袖就被骂非礼。萧也也不太乐意回忆起来,打了一个寒颤继续向前走到人流围着的地方正是那女声传出来的地方。“小娘子,长得真不赖吗。跟着本少爷走吃香的喝辣的。”
一个油头猪脑的男人咸猪手已经要伸出手抓住那个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