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就要杀了他,现在她生死不明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不,不对……“……我绝不会害你,你信我。”
脑海中响起她的这句话,他缓缓放下掩面的手。眼神定定的看向太守府方向。身后的暗卫出现手上端着慕容承璟的佩剑,他拿过佩剑。“出发。”
太守府,密室沈安宁昏迷后进入了意识空间。柳成隐依旧枕着手臂在树上,秦秋和容羽薇看向她。她一见到秦秋,就飞扑上去抱着人家的腰就嗷嗷叫唤。“秋啊,啊啊啊……”容羽薇上前拍着她的背,以示安慰。柳成隐啧了一声:“小宁儿别嚎了,你不能在这里太久,你的身体在外面很危险,你忘了你在什么地方了。”
容羽薇叹口气,妖艳的脸庞此时也有点萎靡,自从出宫,她就没帮上几次忙。“是啊,先想办法脱身才是。”
秦秋欲言又止,沈安宁被捆着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想,等这事完了,她一定要鞭打她锻炼身体。沈安宁抽抽噎噎的靠着秦秋也不再任性,委屈的道:“那个太守太变态惹,说要把我做成人彘……”柳成隐打断道:“这些我们都听到了,说重点。”
她吸了下鼻子:“你前面为什么说踢我的太守不是太守。”
柳成隐双手交叉在胸前:“扳指,你第一次被抓见到的那个“太守”手上没有扳指,刚刚的那个太守时不时下意识的转扳指,说明他手上一直有扳指。”
沈安宁努力回想着,半响恍然大悟,好像之前那个“太守”的确没有扳指。她揉了揉鼻子,她不明白太守为什么要用个“替身”,因为脸上的烧伤?突然容羽薇着急出声:“安宁,快回去!”
说着上前猛然推了她一把,沈安宁还没反应过来就从迷雾中坠落。现实中她猛然睁眼倒喘了一口气,入眼的是两个铜面具人,其中一个人的手还正在解着她的腰带!她瞪眼低吼:“你做什么!”
另一个站着的铜面具人见她醒来,透过铜面具瓮瓮出声朝着正在解腰带的人说:“老六,这女人醒了。”
解着腰带的铜面具人手上动作不减,低喘着急色道:“醒就醒呗,醒来爷更高兴!”
沈安宁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敲,这么勇的吗!柳成隐难得是语气有点激动:“天助我也,小宁儿,让容羽薇来。”
容羽薇一脸怪罪看着他。什么话,好像她堂堂倾世妖妃就色诱拿得出手似的。沈安宁:“……”问题你确实如此啊。“这位爷,奴家被绑在椅子上好不舒服呢。”
铜面具人抬眼,沈安宁继续捏着嗓子娇声道:“奴家手都已经麻了,你帮奴家解开好不好,奴家想……亲自服侍你。”
沈安宁轻咬下唇,眸中眼泪盈盈,微微颦着眉尖,眼角红色的泪痣莫名透着妖冶。铜面具人咽了口口水,面具上露出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似受到蛊惑般,他缓缓伸手摸到绳索。可是他的同伙及时阻止:“你干什么!太守大人说了不能解开。”
“可,可是……”容羽薇学着柳成隐啧了一声,忘了还有一个!沈安宁短促的嘤了一声偏过头,她脸颊上还有太守捏的指痕,结合偏头时,衣领歪斜露出的莹白锁骨,红白相映,给人一种破碎的美感。她微微闭了眸子,凄苦的说道:“奴家只是一个弱女子,却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铜面具人听着沈安宁的话,感觉自己的心都揪痛起来,他的同伙瓮声瓮气传来:“老六,你别信,我听四哥说,这女人凭一己之力解决了四个我们的人。”
铜面具人背对着他回道:“知道了,十四,你先出去,别坏爷的好事。”
他的同伙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被称为十四的铜面具人在门外守着,门后传来男人的粗喘,他嫌弃的皱眉又向远处走去了一段。突然一声巨响伴随着男人的闷哼声,他急忙冲回密室,他没有着急进去,透过铁门的小窗,入眼的只有绑着沈安宁的椅子七零八落的散在一动不动趴在地上的男人身边。他转动着眼珠,但小窗的视角太小了,左右两边是死角,看不到更内部的情况,他想了想,确认门锁安好,打算先去叫人,然而趴在地上的男人痛苦的呻吟声透过铁门传入了原本准备离去的人的耳里。他咬了咬牙折了回来,抽出腰间的长剑,打开了门锁,他握紧长剑。铁门吱呀打开,他将长剑横在身前,脚下一滑,打算用轻功先冲进去拿到主导权。然而他才有所动作眼前就一黑,被当头一棍。沈安宁拽着从头顶吊下的绳索,手上捏着椅子腿。想不到吧!本宫在你头顶。她捂着腰从绳索跳下,刚刚动手她腰间的伤口再次崩裂,温热的血液透过她的手指渗了出来。她吃力的弯腰捡起铜面具人的长剑,跌跌撞撞的走出密室,顺着密道向前摸去。然走了几十步后,她因失血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她低喘着靠上密道墙壁,却不知触到了那里,耳边一阵齿轮运作声,她惊叫声还未出口。轰隆一声,密道恢复寂静,却已然没了她的身影。而密道尽头轻微的脚步响起,只见密道内闪过一道道黑影。两旁的火把呼呼摇曳后恢复平静,安静的燃烧着。沈安宁误触机关,背后的墙壁突然翻转,她仰面倒在地上惊吓到没反应过来。良久,她缓过气仰头抬眼望去。是…一个灵牌?她翻过身,确实是一块红棕木制的灵牌。“爱妻…陈氏之位……”她看着灵牌上的字缓缓念出声。陈氏?她转移视线灵牌后面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是一个女人的画像,她想凑近仔细看清,身后的齿轮声响起。糟了!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