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去看窗边,只剩砚台静静躺在窗台。她吐出清晨的一口浊气,伸了个懒腰。今天吃什么呢,她想。其实在沈安宁叫暗卫时,暗卫已经在房顶了,只是慕容承璟告诫过他们不可以暴露隐藏地点,他才一直没出声。看到殿内的烛火熄灭他才跳下房顶拿走了信件。御书房慕容承璟面前的桌上摆着沈安宁放在信里的字条,手指有节奏的叩着桌面。良久他才从鼻中轻哼出声:“摄政王还真是无孔不入,皇家祭祀上也敢动手脚。”
他唤来张在,命他将后日祭祀上的陪祀人员名单全部彻查。张在领命下去后,他这才细细看起沈安宁写的信,开头无非就是聊表忠心和希望能抱他大腿的话。他在意的最后的一句话:摄政王对臣妾‘念念不忘’,大多计划会以臣妾为契机实行,臣妾甘愿为皇上成为双面SPY。慕容承璟没看懂最后三个奇怪的符号是什么,但他从双面这个词大概悟得到。双面卧底么,他原本就打算让她做个线人反间摄政王,由于沈安宁之前的身份他还心存怀疑,但是今晚...他摩挲着下巴轻笑了一声,她不是做的挺好么。沈安宁这波正中慕容承璟的下怀,也让他对沈安宁的戒备一步一步瓦解中,这也不得不佩服柳成隐的心思之深,看似散漫、弱不禁风,却总能猜透慕容承璟的心理。摄政王那边紧锣密鼓的计划着祭祀上所进行的安排,也就无暇顾及沈安宁这边。沈安宁就被放置了,慕容承璟忙祭祀,摄政王也忙祭祀,没人管她。祭祀当日是个阴天,沈安宁坐在院子里呆呆的望着皇宫前殿祭祀台的方向,即使她的景仁宫深处冷宫边缘也能听到沉闷的号角声,在阴天的衬托下,肃穆又庄严。午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祭祀进行了多久,沈安宁就站在殿门前看了多久。直到傍晚皇宫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她心中也是松了口气,看来慕容承璟对摄政王有了相应的防范,让摄政王没有得逞。沈安宁本以为祭祀结束,慕容承璟怎么说也得来景仁宫一趟的。结果,没有。连个传话的太监都没有来。沈安宁不免心中嘀咕,这无情无义的狗男人。她的怨声载道让容羽薇笑话她坐实了一个被打入冷宫的深宫怨妃的模样。祭祀过后没两天就是皇宫一年一度举办的百花宴,慕容承璟那边就更抽不出身来景仁宫这边了。百花宴不比春日宴,只需要一些功高爵位的人参加,而是全皇宫的人都要参加的盛大宴会,光是宴上的侍卫安排就让他焦头烂额。皇宫摄政王眼线繁多,一个不注意就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