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忠臣户部尚书开口道,“皇上,臣等心意已决,只要皇上一日不处决宁贵人,臣等便跪在这里一日。”
慕容承璟冷笑一声,还要威胁他是吧。他面色如凛冬的寒霜,冰冷的开口道:“既然爱卿们心意如此决绝,想必对于死也不怕了。”
“这...”底下顿时有点慌神,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户部尚书年事已高,今日特向朕申请告老还乡之意,朕已恩准。”
户部尚书傻眼,他几时说过告老还乡的话?“皇上?您这是何意?”
慕容承璟冷漠开口,“爱卿听到的意思。”
这户部尚书可不依了,凭什么啊?他做了什么吗?他为官三十载,当官的年限比面前的这个乳臭未乾的皇帝年龄都大,就是先帝都要看他几分薄面。“皇上,你莫要凉了臣子的心!”
慕容承璟嗤了一声,“你们在这逼迫朕就不是在凉朕的心?朕不说明白是看在各位都是跟随先帝许久的老臣,朕敬你们几分,你们倒爬到朕头上来了。”
“朕堂堂一个天子还没有一点权利了?”
明晃晃的表达着,皇帝罢黜几个官员怎么了?你们有意见?群臣迫于皇权的压力和官爵的贪婪下皆高呼:“微臣不敢,微臣惶恐。”
在皇权绝对压制下,开始有大臣起身灰溜溜的离开,有一个就有两个、三个,接着没剩下几个人,零零散散的还梗着死磕。慕容承璟心中默默记下几人,淡淡开口,“在座的爱卿,可是也需要回乡安享晚年,体验一把儿孙膝前绕的感觉?”
仅剩的三个老大臣低着头交换着眼神,一个露出了退意,那么另外两个也不远了。最终这场逼迫以户部尚书告老还乡收场。柔雨阁。柔妃一路哭着回到寝宫,一头扎进卧房扑在床上伤心的哭着。影六倒挂着从房梁垂下,“十八,六哥可劝过你了,在这么下去,你真的就要在影卫里除名了。”
柔妃一个玉枕砸过去,影六手忙脚乱的伸手去接,惊魂未定的抱着价值不菲的玉枕,“我滴个乖乖,十八,这东西可不能砸,老值钱了。”
“滚!滚出去!”
柔妃娇喝。见她情绪激动不适合谈话,影六想了想,还是选择离开,抱着玉枕嗖的不见了踪影。卧房安静下来,只剩柔妃的抽泣声,浸湿了被褥大片。不知过了多久,哭声渐止,她从被褥中抬起头。双眼肿的跟核桃一般,脸上的妆容糊的红一块紫一块的,甚是狼狈。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一个身世背景样样不如她的人,虽说二人从小都没了双亲被人伢子所卖,但她遇上了生命里的光。沈安宁那个贱人则走上了和她相反的道路,谋逆之臣摄政王的手下。她和贱人是不一样的,皇上只需要她一个就够了!柔妃的眼中泛着嗜血的光,她唤了一声雪意,走进来一个宫女。走路脚步无声,是个身手不凡的高手!雪意看着面前一脸狠意的主子,心中微惊,但还是乖顺的跪下询问,“娘娘叫奴婢。”
柔妃招手,雪意上前凑上耳朵,一阵耳语。雪意一脸惊恐,摇头示意这样做不行,“主子,皇上既然那么说了,就肯定不会再放过你了,您这样...”柔妃打断她,“无所谓!有什么本宫担着,你只管去做,不成功便提头来见!”
雪意踌躇半响还是应声离开。承乾宫。承乾宫离御书房那么近,所以沈安宁也看到听到了御书房发生的一切。她站在院子里,五味杂陈的看着另一头的御书房。她一直怀疑自己在慕容承璟心中的地位,今日才发现,慕容承璟为了保全她居然和群臣想左,要知道历史上凡是这种皇帝,不是被谋反了就是被逼宫自杀了,总之没有一个是好下场。沈安宁不愿意去想这都是因为她,她宁愿相信是因为慕容承璟有别的目的和计划才会如此,她还是他手里最好用的‘刀’。一墙之隔,听着他的怒喝,她深知自己也不能这么坐以待毙的全部靠慕容承璟了,她也得做点什么来。想到此,她转身进入卧房,进入了意识空间。四人围坐在石桌前,沈安宁十指交叉放在唇前,紧蹙着眉先说出自己的疑问。“自从金銮殿谢家一闹,摄政王一直没有出现过,这不正常。”
柳成隐先打断她,告知她,“小宁儿,先近后远,徐徐而近。”
沈安宁抿唇,柳成隐继续道:“本王知道你很想赶紧将摄政王扳倒,可是你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先处理好自己再去想摄政王的事。”
容羽薇也担忧的看着沈安宁,“是啊,安宁,不要急于求成,容易入圈套。”
沈安宁略痛楚的捂着脸,“我只想...赶紧完成任务回家,让他别这么辛苦。”
闻言容羽薇和柳成隐对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柳成隐只得拿传言的事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