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空间里沈安宁悠悠靠在木椅上,眸子带着一抹淡然,“这摄政王不在京都,等他回来,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没想到小安宁想的这么周全。”
容羽薇笑了笑,她此刻已经相信沈安宁是有这个能力,将危机迎刃而解的,所以又放心了不少。秦秋倒是不太愿意仔细去想这些弯弯绕绕,一边听着,手中一边擦拭自己的长剑,头也没抬地问着,“看来这摄政王是出手管了散布谣言的人,下手还真快啊。”
语气中藏了些感叹,沈安宁听完,也来了兴致,眼中闪出光芒,向着秦秋那边靠了靠,她此刻脸上眉飞眼笑,十分机灵的模样,“是啊,他一回来,自然不会放任谣言不管的。”
“这件事情以他不可控制的速度发酵得越来越大,摄政王本就在慕容承璟那里占了些下风,此刻定是要堵住悠悠众口,不让自己的狼子野心暴露于天下。”
容羽薇淡淡一笑,看着沈安宁的样子心中也是欢喜不已,“你的成长还真是不小啊,如此一来,摄政王一定会忌惮,生怕自己又有什么把柄落在慕容承璟那里,可顾不上谣言里面的你。”
说罢,容羽薇眼中还莫名升起些自豪。沈安宁点点头,“他可顾不上这谣言里面波及到的都有谁,只要是和他自己沾上边,就一定会出手解决的。”
一旁一贯毒舌的柳成隐始终没有说话,沈安宁好奇地望了望他,心下还等着他说出些什么,自己也能受教一番。“瞧我做什么?”
柳成隐挑了挑眉,他早已感受到了沈安宁投来的目光,只觉得浑身不大舒服。沈安宁倒也不隐瞒,盯着柳成隐的目光更紧了些,“不知道柳大人,还有什么赐教啊。”
说着,双手一拱,做出十分有礼的样子。容羽薇看到她这狗腿的样子,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是快指教她一番吧,看给她急得。”
几人都等着柳成隐开口,一时间周围十分安静。“赐教?事情都解决了,还赐教什么。”
柳成隐不以为意,慵懒的声音掩盖住了他那双狭长的眼,“不过,你这小丫头倒是长大了。”
柳成隐面上无波澜,心底却是十分欣慰。看来这个不经世事的小丫头,在深宫之中终于是成长了。沈安宁闻言一愣,真是没想到还能从柳成隐口中听到些夸赞自己话,想着,也是愈加喜悦。看来,自己是真的在这里收获了很多。咚咚。一阵敲门声,让意识空间的沈安宁回过神来,虚无的空间瞬间消失。“宁贵人,张公公到了。”
门外的小丫头前来报信,沈安宁本来有些疑惑,自己刚刚沉冤得雪,这时候张公公来做什么。一边走着一边思考,当打开门看见丫鬟面上尽是喜悦的时候,心才慢慢放下。“可知是什么事?”
沈安宁收了心思,低声问着。“没说,不过张公公带来了好些赏赐。”
说话间,沈安宁已经到了承乾宫门口。“见过宁贵人。”
张在一如往常地行了礼。“张公公快请起,今日来承乾宫可有什么事?”
沈安宁笑着询问,又抬眼前后瞧了几下,从承乾宫门口到官道走廊,整整齐齐摆的都是赏赐。张在拉尖了嗓音,语气中尽是尊敬,“宁贵人,奴才这是给您道喜来了,陛下赏了许多奇珍异宝给贵人,贵人前些日子受了委屈,还请贵人宽心。”
张在鞠了一礼,面上尽是笑容。沈安宁闻言,心下已经了然几分,也难得这张在能成为慕容承璟身边的红人,说话办事真是讨人欢心。“张公公言重了,事情没调查清楚之前,陛下自然是要查个清楚,还真是劳烦了公公跑这一趟。”
说着,又转头使了个眼神,“快把东西都拿进去吧。”
身后的丫鬟应声答着,连忙把张在带来的赏赐连搬带抬地收了进去。这大张旗鼓地赏赐,不到半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自从淑嫔被罚,还真没见过慕容承璟对谁这么上心,一时间,各宫都是议论纷纷。“娘娘,这宁贵人到底是使了什么法子?能让陛下如此宠爱?”
宫里的宫女不满沈安宁那边顺风顺水,一直埋怨着。柔妃也是想不明白,各种痕迹都指向沈安宁,居然还能让她如此轻易地转危为安。“如此一来,倒是让她得了便宜!”
柔妃蹙着眉,怒气冲冲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桌上。“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奴婢愚钝,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为何突然之间就让那宁贵人平安了呢。”
宫女连忙上前收拾起来,心中还是疑惑不解,便把想法说给自家主子听。那柔妃本就想不明白此事,但听身边的小丫鬟这么一说,倒静下心来思考一番。“在都城中,能有如此雷霆手段的,除了陛下,就只有摄政王。”
柔妃的一双眸子冷冷。没错,沈安宁能够如此快地置身事外,一定是因为摄政王回了都城,才如此迅速地讲这件事情压了下来。这不就是又一次证实了她的猜想!“如此说来,这宁贵人定是摄政王派过来的探子!”
柔妃一番推理,更加坚定了沈安宁是探子的身份。一旁的宫女倒是没有细想,只是自顾自地收拾着桌上的茶杯,“娘娘,这茶杯出了缺口。”
柔妃抬眼一瞧,随手接过那茶杯,用力摔在了地上,茶杯顿时粉碎。宫女不明所以,只能立即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最近柔妃失势,脾气也跟着大了许多,宫里的下人们连话也不敢多说,生怕哪一句惹了主子生气,这脑袋就不保了。“这破杯子,你这就去内务府,换套新的!”
柔妃心里是嫉妒着慕容承璟将许多奇珍异宝都送到了承乾宫,便越发看自己宫中的摆件十分破旧,怒气就更盛几分。语气中满是愤怒,宫女连连应着,跪身快速收拾一番,朝着内务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