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兰竟然把红包交到了傅景宴的手上。
那可是两个红包,岂不是把她的那个也给他了。
陆珠顿时皱了眉,看向白绮兰道:不是两个包吗?不应该是一人一个吗?
白绮兰点头:是两个包,确实是一人一个。
陆珠更急了,傅景宴吞她红包,你们到底还管不管了。
妈,你都给他了,我,我的呢?
陆珠暗示性的指了指自己,自己可是她的亲女儿啊,您可不能六亲不认啊。
白绮兰微微皱了皱眉:你要什么红包,我都把你养这么大了。
可是你刚给了他两个,有一个不是我的吗?
陆珠急的跺脚,加上这个,明天不,今天晚上她就买机票跑路,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
谁说有一个是你的,那是我和你爸给女婿的。
陆珠:她爸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难为白绮兰女士现在还能记得他那份。
一顿饭吃下来,陆珠自己差点便秘。
好好的红包,竟然最后损失了一个,而陆家那些远一点的长辈,她去的时候都被白绮兰给收走了,而且还全都给了傅景宴。
看着男人鼓鼓的口袋,再摸了摸自己兜里,还好有两个红包在。
她相信以童颜的实力,包里的这两个才是主力军。
好不容易回来,本来陆珠是想在家住两天,随便在自己家里把傅景宴踩一踩,要不然他怕是不知道谁才是最尊贵的人。
结果白绮兰皱眉道:你们酒店又不远,回去休息也很方便。
妈,你舍得我吗?
陆珠一听说要回酒店,顿时抱住了白绮兰,想让她走,不可能打死她也不走。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住在这里多挤,家里还有多余的房吗?
陆珠:你要撵我走的态度也太不遮掩了,他们陆家这么大,竟然连她都住不下了吗?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
陆珠抱住门框,死活都要待在陆家。
她还是陆家的女儿,她还是白女士的亲亲小宝贝儿。
童颜见状,想着自己要不要替陆珠说句话,结果眼睁睁的看着傅景宴杠着陆珠上了车。
这,这还是我认识的学长吗?
霸道的太嚣张了吧!
陆霆骁皱了皱眉,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过分。
童颜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意思?是陆珠过分,还是傅景宴过分?
白绮兰也看到两个人离开的身影,嘀咕道:真不省心。
妈,回去吧。
虽然外面的天也没有入暑,但是站久了也会觉得头晕,童颜看到白绮兰眼中的不舍,安慰道:您放心好了,陆珠她这么聪明,不会被欺负的。
不得不说,她认识的那些千金小姐里,只有陆珠最皮实,生存能力最强,不管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中,她都能保护自己。
即使两边都不是好的选择,她也会选一条对自己伤害最小的一个。
白绮兰站在原地没有动,半晌微微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些沙哑:养了二十多年的白菜,连盆都让人端走了,早知道不该养她。
虽然嘴上嫌弃,但是白绮兰依旧将视线投向车子离开的方向,久久都舍不得离开。
又道:也不知道这死丫头会不会照顾自己,她又懒又好吃,还天天喜欢到处跑,真是一点都不让人放心,谁娶了她谁倒霉。
也不知道她这么作,会不会让人给退回来。
白绮兰嘴上越是嫌弃,目光跟着车子的方向就越紧,直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彻底不见,她依旧站在原地不肯回去。
仿佛是在等着让人把陆珠退回来。
妈,你很舍不得陆珠对不对。
童颜抿了抿唇,见白绮兰失魂落魄的样子,全然没有刚才陆珠在时的嫌弃和精神。
收回视线,白绮兰叹了口气笑道:妈是老了,多愁善感,那个小作精不在家里我不知道多省心,多高兴。
她要是以后都不回来吵我才好。
童颜笑了笑,心里多少有些难受。
怕是天下许多父母都是一样吧,一边嫌弃着,恨不能把人嫁出去,又一边心疼不舍,不敢让人知道。
只是她的父母不在了,在的话,应该也是会这么站在门口,眺望她离开的车影。
夜色渐渐笼罩过后,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开始在整个城市中亮了起来。
华丽热闹的江城,再次充满了不一样的活力和旖旎。
城郊的地方,永远是多空旷,少人烟,一切都显得清冷。
一辆黑色的车影从一家废弃的工厂里停下,不远处的野草丛里,另外一辆车子里,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总裁,人都带来了。
湛风上前,恭敬的打开车门,车里的男人却没有出来,而是微侧着头,看着跌在他车门前的身影。
安然看着被打得面目全非的安栾,不安的后退一步,紧张的抓紧衣角,低低的小声问道:安,安栾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然眼中疑惑过后,看向对面车里的人。
昏暗的光线,她只能看到坐在车里的男人一个大概的轮廓,还有他露在光线里的手。
细长,骨节分明,指尖拿着一支飞镖,轻轻的把玩。
男人的五官都淹没在黑暗里,周身传来的气息,都可以将车子周围的温度降掉。
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你这是做什么。
感觉到不安的安然,小脸上开始变的惊慌,急急的看着周围的人,看着四周被围起的围墙,还有门口的几个黑衣冷面的保镖。
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去细想。
整个工厂里,除了地上的身躯因为疼痛传来的哼唧声,一切都静的有些骇人。
湛风示意了一眼身旁的保镖,有人将一个电脑拿了过来,上面播放的是那日酒店的内容。
四周没有声音,只有电脑屏幕透出来的光亮,将安然的脸照得异常惨白。
当空气里的气氛将要凝结的时候,男人冷漠的声音,从车子里缓缓传来:都看明白了!
不是都想做个明白鬼吗,他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谁叫他心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