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嘲许佳扔闪光灯,还待何时?!
李群那个看事的,马上就跑前面去,哐哐哐就是一顿神拍。
是个人都招架不住糊脸上拍啊。
许佳急了,肉眼可见的冒冷汗。
“行!就当我不懂,那也不能说之前的歌不是我创作的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我抢了他的,那他的死也跟我没关系啊,一个天天抱着吉他,整天说酸词的林黛玉,这种人就是死也是自己作的!”
这一针见血的评价,给李蔓也给整没词了,最后只能道一声“你忘恩负义”也就完事了。
可李蔓偏不认,她还要许佳承认人是他杀的!
这让许佳忍不了了。
“你这怎么能胡说呢?!你说我剽窃他的稿子,我认,但是你说我杀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啊!他自杀留的遗书还在那呢,你可以花钱去做鉴定,那也不是我逼他写的啊!”
就剽窃,都够许佳吃一壶的了,结果现在还愿望他杀人。这简直可比剽窃严重多了!
眼下他不再拒绝媒体朋友了,而是把李群拉过来,直接和媒体做起了朋友。
“苍天啊,你们可都是全程在报道呢,我可是一点谎没撒,你们可是都良知的媒体,且不能为了资本混淆黑白啊!”
李群嘴里骂骂咧咧的,“哦,这会我们又成有良知的了——刚才数你骂得最凶——”
许佳:……
眼瞅着事情严重,殷泽把小姨拉了回来,然后还叫人把许佳拉走了。
这场打着送别的发布会才算结束。
测也测了,炸也炸了,真的没有证据证明肖志恒是被谋害的。
唯一得到的好结果,就是他生前的那些歌都回来了。
李蔓心里舒服了一些。
许佳的才子帽子终于还给了他原本的主人,粉丝也纷纷遗憾,主动搞起了怀念他的活动。
看着公司门口聚集的粉丝,众人皆哀叹。
这时纪蕊嘉碰到了来收拾东西的许佳,她本是不想说什么的,但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了问:“肖志恒的死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世人都以为才华是你的,而他就是为了这个才想不开的!”
许佳停下收拾的手,笑了一下说:“呵,他自己心慈脑蠢,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如果偏得给我按个罪行,那我只能说,我唯一的错就是现在才承认罢了。他写完第一首曲子的时候,我就试探性地问他,能不能把曲子的名字挂成我,见他犹豫,我扑通就跪下了,和他说我家里穷,我更需要这笔名利之下的盈利,他同意了,他说他只想让大家听到他的歌,什么名和利都不在乎!也是,他都傍上李蔓那个富婆了,他还要钱做什么——”
纪蕊嘉听完还是比较无语的。
许佳又轻蔑地笑了一下说:“在意就说在意嘛,一边装大度,一边又因为这个不高兴了,你说这事他也怪我?”
“人真的不是你逼死的?”
许佳彻底不整理了,“我逼他做什么?我就是看上了他几首曲子,他又肯给我,我比谁都想他长命百岁呢!这样我也有饭吃啊!干嘛逼死他啊——”
是是是,乐坛谁人不知许佳是个创作型歌手,肖志恒确实一直挺没名的。
可这事就算李蔓,殷泽只手遮天,他们也不能给许佳按个莫须有的罪名啊!
并且许佳也为自己的过错栽了跟头。
这事算是结了。
然而众人并不知道的是,殷泽的灾难也在这个时候来了。
当殷成束和马修远知道殷泽回国的时候,两边人马就都迫不及待想给他使绊子了。
先说马修远,他现在一根筋还想着殷老爷子留下的遗嘱呢,完全没在意殷氏已经被殷成束掏空了。
也许,对于一个服务了殷氏一辈子的老人来说,殷氏的价值远比实打实的财富,更让马修远着迷。
马頔看出了父亲的诡计,他想给殷泽传信,可是放走过一次的马頔,现在已经被父亲软禁了。
急得马頔就只能在家祈祷殷泽自求多福了。
殷泽就一直猫在家里,本来大家一伙都围着他,他也没啥涉险的机会的,没成想这个时候,他的死党,霍思楠却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你太不够意思了,你回国了也不来看我?!现在我要结婚了,你不回,实在是说不过去吧!”
呦呵,这可是个大事。
“新娘是高祁妍不?”
霍思楠吊儿当的:“新鲜,不是她还能是谁啊!”
殷泽问好了日期,肯定是打算要去的。
“女伴还是纪蕊嘉吗?”
这回换殷泽没好气了,“新鲜,不是她还能是谁啊!”
好嘛,c城两大富贵公子,都是专一的主,还都是好哥们,这够可以的了。
霍思楠道:“贵宾两位,我可写上了!位置给你也留好了,不许食言啊!”
哥们结婚,这个就是谁拦着都不好使了。
李藐和殷朗脸上满是担忧:“一定要去吗?”
殷泽点头。
“去也不是不行,我们都陪着。”
殷泽摇头:“说好了只留俩位置了,再说,份子钱也只付了两个人的,去多了不行。”
在殷家的地界,还能没有殷朗财大气粗的,他大笔一挥地说:“多少,我再付一份就好了!”
李藐看了看他道:“你可以去啊,你就和你父亲去啊!顺便还能看着点你父亲。而我,就在门口守着,避免那个姓马的弄出些幺蛾子来。”
殷朗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携着陈逸羽一同去了霍思楠的结婚宴。
内有殷朗跟他眨眼睛,外有舅舅把手,别提殷泽有多心安了。
再说,一个婚礼,那些人还能搅和人家婚宴了?
那以后生意还要不要做了!
于是这样想来殷泽没有要怕的意思,他坦然地和马修远握了握手,然后十分谦卑地说:“马叔叔,你猜我在国外遇到了谁?”
马修远肯定不知道殷泽是想说什么啊,所以没好气地回:“谁啊?难道你们年轻人认识的人,我也认识?”
台上婚礼热闹地进行着。
二人边拍手,边说关于发生在y国的事。
殷泽笑笑,继续说:“我前段时间在y国遇到了一群匪徒,他们把我绑了起来,起初我以为他们是劫匪呢,你也是知道的,这y国某些帮派还是有的,不谋命,只图财。”
马修远眼皮子往天翻了一下,哦一声。
“可惜,我身上哪还有钱,我就想,那么多有钱有势的他们不绑,为何偏偏要绑我这个外国人?直到有个人说起了叔叔的名字,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叔叔的人啊!”
马修远脸色确实差了一下子,但是很快就恢复了。
“小泽啊,你可不能胡语乱言啊,这是什么鬼故事,你竟然能在国外听到我的名字——”
没抓到现行,就是不认。
殷泽笑了笑,“哦,有可能是我记差了,为什么会脑子记得这么乱呢?想了想,好像是有人给我注射的药里,参杂了一些别的,譬如——”
殷泽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
“这个药好像是殷家出的。”
坏了,是那个护士留下的罪证,还真是个办事不牢靠的人!
马修远紧张了一下,但很快就平息了紧张感,又是一脸故意遮掩的笑声,“就为了这个你怀疑我?你可是要知道,我并不是殷氏的主理人,这药也不是我想拿就能拿出来的,不妨想想你那大哥的为人,他或许是更想要你命的人!”
台上来了一阵小高潮,马修远故意拍手为台上喝彩,而打断了殷泽。
殷泽本来也就是想炸炸他的,见马修远果然神色紧张,他心里也就有了数了。
虽然殷泽知道,大哥也是想要他死的,但是他还没蠢到会拿自家的药去注射。
况且那又是在国外,随便哪里不能搞一瓶毒药呢,也就只有马修远,一点小破费都不肯的人,才会露出这么一个马脚来。
再者,马頔又没来,从小三人就是兄弟,殷泽这么困难了都会来,马頔为啥不来。
还不就是马頔为人正直,根本就拗不过他那个爹。
所以由此可见,殷泽更加坚信,要他死的就是马修远。
于是他的下个目标就定了马修远。
婚礼还没结束,马修远的账户就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手下俯耳来报,马修远大惊:“什么?!”
马修远看向殷泽,殷泽这个会演戏的,马上学起了马修远,拍手叫好绝不拉脸。
“说,是不是你!”
殷泽故意拉长了尾音:“什么?你说什么?什么我啊,马叔叔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台上台下是挺吵的。
这个时候如果挥手给殷泽一巴掌,会不会大家的目光都投到他们这里来?
想了一下,马修远就控制住了。
“刚刚,我的银行被讹了一笔钱,说是不是你干得?!”
听完,殷泽就在马修远眼前晃了晃他的两只手,“叔叔,你可不能乱怪人啊,我这手可一直在这鼓掌呢,可是连个手机都没拿出来!你可不能冤枉了好人!”
呸!
你要是好人,那我就是有菩萨胸怀!
马修远不懂,其实这是殷泽早就下好的套了,在来之前,他就订好了时间,所以整个过程,他才可以手不拿任何东西的,照葫芦画瓢般地骗走马修远的钱。
但是他也想好了,只要马修远态度好,为了马頔,他可以饶了马修远,可是瞧马修远那得瑟的样子,殷泽实在看不过去啊——
于是只是小小的碰了一个案件,黑色链接就像炸弹一样,猝不及防地炸了马修远的基地。
殷泽闪着比马修远还无辜的大眼演戏,顾不得什么老皮老面,马修远哭着说:“好侄子,咱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借由霍家的机会,咱们说开,可千万别因为马叔叔的一句话就误会了——”
“误会?”
也许是殷泽也不想装了吧,所以他才板着张臭脸:“你差点就要了我的命,现在跟我说是误会?你这个借口不好,我不喜欢。我本来是想弄完他再弄你的,结果你硬要插队也不是不行——那就先拿你开刀吧!”
说罢,殷泽凌冽像刀子般的眼睛,就冲马修远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