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丢了性命而换来的三百万,你觉得很值吗?喜欢钱可以跟我说,你老公最不差的就是钱,或者把你自己送给我,我把整个皓笙集团都给你。”
顾雅蔓再次震惊,“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那个皓笙集团是你的?”
之前顾雅蔓的母亲只说了安圣浩将是安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没提起皓笙集团的事情。那她之前去御温泉拜访的皓笙总裁,其实是她的师傅?顾雅蔓后知后觉意识到,是因为那个魏总欺负她,安圣浩才大张旗鼓地在御温泉附近修建墓地?难怪陈东旭的母亲会跑到医院向她求情……她究竟有多愚蠢,才跑去魅影驻唱,为了分担家里的经济压力?还有叶小倩陷害她的事情,恐怕也是安圣浩善后的。看到顾雅蔓一副呆愣的傻样,安圣浩多少有些心虚,硬着头皮打趣:“比起一个隐形富豪老公,是不是觉得那三百万不值得一提啦?真没看出来,你这妞的眼光不错啊!”
顾雅蔓突然间情绪爆发,狠狠地将安圣浩推开,“安圣浩,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实交代!”
“呃……其实也不能完全怪我。”
“那怪我喽?是我踩了狗屎运,一夕之间变成了亿万富豪的隐婚小妻子……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对方恐怕连三千块都不会赔偿给我,很有可能被定性为意外事故……”为了阻止顾雅蔓继续胡思乱想,安圣浩俯身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小嘴。顾雅蔓没有挣扎,安圣浩吻到了咸涩的眼泪后吓坏了,“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头晕?”
“呜……这下好了,坐实了我攀龙附凤的罪名,肯定会有人说我倚仗着你的权势勒索赔偿金。”
安圣浩哭笑不得,觉得这丫头的关注重点很奇葩。“傻瓜,接下来的事情我来处理。你若忌惮流言蜚语,那就换个工作环境,亦或者你辞职在家备胎,给我生个继承人。”
“不要!刚结婚就怀孕,肯定被人说成是母凭子贵。”
这下轮到安圣浩无语至极,“那你想怎样?师傅比你年长六岁,再晚个几年要孩子也可以,只是小蝌蚪的质量恐怕没有现在的好……”“停!正说赔偿的事情呢,怎么扯到小蝌蚪了?”
顾雅蔓用手背胡乱抹了一下鼻涕眼泪,顺势擦到安圣浩的高定西装上。安圣浩忍着将顾雅蔓扔出去的冲动,耐心哄着:“因为现在男女比例失调,小蝌蚪着急找妈妈。”
顾雅蔓嘴角抽搐,觉得某人一本正经地开火车,是欺负她脑症荡后遗症吗?晚餐后,安圣浩在书房里处理文件,接到了母亲吴翠萍打来的电话。对方怒气冲冲,“你马上去医院照顾林娅,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拿热咖啡泼她?还用硫酸吓唬她……是不是顾雅蔓那个小贱人跟你告状了?”
安圣浩蹙眉,“我只是做了认为对的事情,但愿她能迷途知返。”
“你少给老娘扯那些没用的,你若不想顾雅蔓身败名裂的话,就老老实实地跟她离婚,她嫌一千万少的话,我可以给她翻一倍。”
安圣浩一听就不乐意了,“我同意你们用三百万息事宁人,是以为某人知道错了,可是现在听您的意思是一点知错的样子都没有。”
“我在说你们离婚的事情,你别打岔。”
吴翠萍多少有些心虚,“总之你当着林曦宸的面泼林娅,就是不对!”
安圣浩也来了脾气,怼道:“妈,您就算要偏袒林家也不能太过分,我爸能忍气吞声,并不意味着我也要惯着你。”
“林娅才是我为你选定的妻子。”
吴翠萍彻底怒了,“我这次是认真地跟你说,你要选择跟顾雅蔓在一起,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进家门。还有,你别逼着我去养老院找她外婆,本来我是打死也不想和那种人家打交道的。”
安圣浩捏的拳头咯吱作响,“行,那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儿子。容我提醒一句,你当初也是寒门出生,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你……”吴翠萍气急败坏,可惜通话已结束。挂完电话后,安圣浩依旧埋头工作。但此刻的安家却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连待在客房的安嘉雯都惊动了,立刻下楼查看。吴翠萍气得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地上也有一些碎片,而安国忠只是坐在那儿抽烟,脸色也是异常难看。其余佣人都退的远远的,谁也不敢上前收拾。“大嫂,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怎么吵的这么凶?”
吴翠萍突然拔高嗓音,“你大哥准备给顾雅蔓公司股份,还让她参与管理……连个正儿八经的婚礼都没有,这是什么道理?”
“大哥,这是真的吗?”
安嘉雯也很惊讶,本来有灰姑娘逆袭成为豪门儿媳已经让人很反感了,没想到还要瓜分大家的财产。这消息一旦传出去,等于是认同了顾雅蔓的身份,而一向自诩安家儿媳妇的林娅肯定会闹得不可开交。安国忠瞥了眼安嘉雯,先发制人:“我已经决定了,谁劝也没用。”
安嘉雯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国忠,你好歹给我个理由,我总要知道你为什么临阵倒戈吧?”
吴翠萍真正生气的是这个。“对啊,大哥你总要给我们解释一下,这样唐突的决定,谁能接受得了呀?”
这次安嘉雯站在吴翠萍这边,以前她和这个大嫂很不对盘,毕竟没人喜欢自家哥哥被妻子喧宾夺主。安国忠抿唇,不想说出实情的原因是担心某人又要借题发挥。“我是安家的当家人,有自己的主张。翠萍,我忍让了你一辈子,唯有这件事不能让步。”
“那你倒是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啊!”
吴翠萍红了眼眶,声音也带着少有的哭腔。“恕我无可奉告!”
说完,安国忠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对于吴翠萍的狰狞表情视而不见。吴翠萍有些崩溃的蹲在地上哭泣,安嘉雯此刻也不好坐视不管,只好留下来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