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我跑不动了,我可以歇息一下吗?”
“下次上了战场,你去跟你的敌人说,看他们会不会让你停下歇一会儿......”
“班长,你看我这一套拳打得快如闪电行云流水,你就跟我说帅不帅!”
“嗯,勉勉强强吧,功夫是杀人技,不是图耍帅的......”
“班长,问你一个问题,鱼香肉丝里怎么没有鱼呢?”
“叫你包个饺子怎么那么多废话,那老婆饼里面还能吃出个老婆来?”
“班长,你以后有了小孩,能不能让我帮你取个名字?”
“你想干啥?”
“不是,班长你看啊,你姓夏,要是你将来有了小孩,给他取名叫做夏课,这样他以后上学的时候,就没有老师敢点他的名字了。”
“我看你小子简直就是欠抽、欠练,全副武装五公里,预备!”
“班长,我会想你的......”
“想我干嘛,大老爷们儿,回去好好过日子......”
......
好久都没有做梦了,姜星海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泪流满面,梦里他回忆起爬冰卧雪、峥嵘岁月,梦里他回到军营,驰骋疆场,梦里他梦到死生契阔,与子同袍。
前世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是在站岗,迎战烈烈寒风吧......
亲爱的兄弟们,你们还好吗?
这一世我虽然当了逃兵,但是若那一天真的降临,我一定挺起胸膛扛起钢枪和你们一起奔赴战场,死不旋踵......
醒来的姜星海起床去洗了一把脸,这才发现窗外下起了鹅毛大雪。
今年的冬天来的好早......
给冯林晚发信息说今天暂停跑步,作为一个南方人,难得看到这么大的雪,就不要出去折腾了。
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自发的组织扫雪,其实他们哪里是为了扫雪,更多的原因是既不用上课还能够愉快的玩雪才是真的。
看着大家在雪中嬉闹的样子,姜星海也甩开了内心的阴霾,开心的加入了进去。
一会儿甩李景天一坨雪球,一会儿又被于铁一个雪球塞背心里,冰冰凉凉的直透天灵盖......
或许这才是青春本应该肆意飞扬的样子吧。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下午,学校给大家放了假,外加三天的元旦假期,大家都在想着这三天该怎么疯玩了。
但姜星海却没有玩的心思,去年元旦有何思琪陪他一起,今天就只有自己一人过了。
但其实也不是,还有冯林晚,这妮子去买了不少菜,钻进姜星海的厨房就是一通鼓捣,还说要让姜星海等着她做的大餐。
而姜星海则是坐在电脑前勤奋的码字,历经一个月的时间,《斗罗》还是牢牢的占据在月票榜的首位,今年的最后一个月票冠军,即将决定他的归属。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噼里啪啦东西摔碎的声音,接着又是男人的喝骂声,还有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惊得冯林晚提着菜刀就从厨房跑了出来,神色不定的问道:“什么声音?”
姜星海朝门口的方向撇了撇嘴,然后说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还是别管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冯林晚无奈的重新回到厨房,可外面的战况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很快又传来打斗的声音,和女人的惨叫声。
冯林晚又从厨房跑了出来,一脸担忧的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姜星海也皱起眉头,停下手中的工作起身道:“我去看看吧......”
打开门,只见住在隔壁的那个男青年正怒气冲冲的准备往外走,而女子则跌倒在地上披头散发的,抱着他的腿不让走。
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但还是坚决的抱着男子,死活就是不让他离开。
男子见姜星海开门看到这一幕,更加的恼羞成怒了,一手抓住门框稳住身形,抬起另外一只脚便踹向女子,口中好骂骂咧咧到:“放手,你踏马的给老子放开啊!”
女子疯魔了一般,即使被对方一脚一脚的踹在身上,依旧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男子的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陈沛,我求你了,别去赌了,家里真的没钱了......”
不说还好,这话一说出口男子更觉没面子,抬起手就要大耳刮子甩女子的脸上。
姜星海看不下去了,两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男子的手道:“大老爷们儿,怎么能打女人呢。”
被抓住手的男子脸上先是错愕,然后是震惊,接着是无边的愤怒:“我踏马的打自己的老婆,关你麻痹吊事,识相的赶紧给我放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
姜星海回头看了下在自家门口张望的冯林晚,然后说道:“我朋友已经报警了,你这样打下去真不好。”
听到报警两个字,男子的怒气值瞬间翻倍:“报警,报你麻痹啊,踏马的这娘们儿就是报警,举报老子聚众赌博,这大冷天的害的老子被关进去四五天,差点没把老子给冻死。”
“我踏马的回来没有第一时间打死她都是轻的了......”
任他怎么说,姜星海就是没放手,试试的抓住他的手臂,而男子见状准备用另一只手攻击姜星海,但也被他眼疾手快的抓住了。
双手被制,男子恼火不已,瞪大了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姜星海道:“你踏马的知道我是谁吗,小心老子找人弄死你。”
这人真是不可理喻外加不知所谓,姜星海毫不畏惧道:“来,你跟我说说你是谁!”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天天打老婆,还有脸跟我说你多牛逼,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就知道窝里横你跟我说你是谁?”
男子自觉理亏,但还是嘴硬的说道:“我踏马的打自己的老婆,关你丫的鸟事?赶紧给我放开,要不然老子真找人弄死你丫的。”
姜星海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放开了手道:“我可以放开你,但你绝对不能再打人了。”
脱离束缚的男子三两下挣脱了心如死灰女子的束缚,接着他便后退两步,指着姜星海骂道:“你小子,你跟我等着啊,看我回头弄不死你!”
刚才的争执中他也发现了,自己远远不是姜星海的对手,这会儿虚张声势的撂下狠话,不过是给自己找台阶下罢了。
男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毒瘤满身伤痕的女子独坐在地上低声哭泣。
就在姜星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冯林晚过来把她扶了起来,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说我那儿有跌打药,带你过去敷一下......
十分钟后,女子的情绪好了一些,没再流泪了,身上被打的部位也都被冯林晚给抹了药水,只是低着头,双目无神的看着姜星海家的地板。
冯林晚安慰道:“我叫冯林晚,姐姐一会儿就在这里吃饭吧,我才开始学厨艺,姐姐就当是帮我品鉴了。”
女子这才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说道:“我叫艾晴柔,谢谢你,冯林晚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