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明燕姐在说谎。”
这时,张玉全突然来到了张玉武身边,轻声说道。
张玉武一愣,扭头看了眼张玉全,迟疑片刻,“为啥?”
张玉全顿了顿,说道,“你知道。”
对于张玉全的这句话,把张玉武给弄愣了,没想到张玉全会这么问。
张玉全见张玉武没有马上回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说道,“哥,你就别骗我了。你和明燕姐根本就没有在一起,这一切自始至终其实都是假的。”
张玉武深吸了口气,突然苦笑了一下,说道,“全儿,不要告诉爸。”
“哥,为啥要这样儿?”张玉全皱眉,一脸不解。
张玉武一声长叹,将自己和杨明燕演戏的原因,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玉全。
张玉全眉头紧锁,问道,“就是为了房子贷款的事儿?然后用一堆的谎言去圆?哥,我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你这么做,对明燕姐太不公平了。明燕姐是喜欢你的,这谁都看得出来。她今天为了你说出那样的话,你不觉得惭愧吗?”
说完,张玉全转身进入了院子。
张玉武一个人站在大门口,望着胡同的尽头,耳边回荡着张玉全刚才说的话,五味杂陈。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人渣,像杨明燕这样的好女人,自己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几分钟过去,张玉武骑着电瓶车来到了咱家酒馆,可是并没有找到杨明燕。
这时,正好童家旺从包厢里出来,见张玉武来了,打了个招呼,“玉武哥来啦。对了,明燕姐呢?她不是去你家了吗?”
张玉武一愣,“明燕姐没回来?”
“没有啊。”童家旺摇了摇头,皱眉问道,“咋的了?”
“没事儿。”张玉武随口回了一句,旋即转身出了酒馆。
张玉武站在路边,叉着腰,一脸急色地环顾四周,思索着杨明燕能去哪儿。
少顷,张玉武眼睛一亮,骑上电瓶车来到了城西公园。
因为,杨明燕曾经和张玉武说过,当年杨明燕和前男友分手的时候,就是在城西公园静静地坐了三天。
张玉武在城西公园疯狂地寻找着,果不其然,在人工湖边上,看见了杨明燕的背影。
杨明燕望着湖水,背对着张玉武。
张玉武来到了杨明燕身边,缓缓坐了下来,侧头看去,发现杨明燕已经泪流满面。
杨明燕下意识扭头看去,发现来的是张玉武,急忙擦了擦眼泪,避开了张玉武的目光,问道,“玉武,你怎么来了?”
“对不起,姐。”张玉武说。
杨明燕深吸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干嘛这是?有啥可对不起的?”
张玉武沉默良久,想要挑明杨明燕喜欢自己的事儿,但是说出来又觉得太自以为是了,于是话到嘴边了,又咽了回去。
杨明燕见张玉武欲言又止的样子,皱眉问道,“到底咋的了?”
张玉武笑着说道,“姐,你真好。”
“我是你姐呀,当然要对你好。”杨明燕看着张玉武,微笑道,“姐打心里希望你,能真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张玉武注视着杨明燕,看见她眼中泛着泪光,什么都明白了。
就在我心怀愧疚地向杨明燕道歉之时,陈建生那边正谋划着针对张玉武的新一轮“制裁”。
远大煤矿总经理办公室内,华子和亮子都站在了办公桌前,恭敬地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陈建生。
陈建生一只手夹着香烟,另一只手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若有所思的样子。
少顷,华子说道,“陈总,要不咱们这次给张玉武来个软刀子?”
“软刀子?”陈建生的目光瞬间移向了华子,说道,“啥软刀子?我二叔说过,软刀子扎人是最疼的。”
“老总经理说得没错!”华子坏笑了一下,说道,“我听说,金雕山那有一片枫树林,也是在金雕山开发之内的。”
“是吗?”陈建生皱眉,旋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项目宣传册,随手翻了几页。
这份项目宣传册,正是“金雕山旅游”对外宣传用的那个。
随后,陈建生指着宣传册上的一页,说道,“嗯,没错,规划中确实有枫树林,但是并不是全部。华子,你接着说。”
华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那片枫树林里,有一片坟地,都是附近的村民的祖坟。既然扎堆安葬,看来是一块风水宝地。”
听华子这么一说,陈建生瞬间明白了,问道,“华子,你要在坟上做文章?”
“对。”华子点了点头,阴阴一笑,“让老百姓出头去闹,去折腾,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而且,怎么也找不到咱们头上。”
陈建生眯缝着眼睛,抽了一口香烟,微微点头道,“嗯。这一招,就做借刀杀人。那些村民,就是咱们的软刀子!”
“没错!”华子的目光无比犀利,说道,“只要老百姓这么一闹,别说是张玉武,就是山河县政府那些当官儿的,也无可奈何!”
陈建生露出了得意的微笑,缓缓站了起来,来回踱了几下步子,骤然停了下来,目光投向了华子,说道,“华子,你马上就去办!我要看看,这一招借刀杀人,他张玉武怎么破!”
华子点头道,“好的陈总,我马上就去办!”
一连几日里,张胜利都不和张玉武说话。
对于张玉武和杨明燕“分手”的事儿,张胜利的心里并没有怪罪杨明燕,反而是觉得张玉武做得不好,没有留住杨明燕。
这天早上,张玉武正准备去公司,张胜利叫住了张玉武。
张玉武来到了张胜利跟前,问道,“啥事儿爸,都八点了,我急着去公司呢。”
“给我五分钟,我一会儿就说完,”张胜利阴着脸,打量着张玉武,“咋的,五分钟还没有吗?呢?”
张玉武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有。您说。”
张胜利顿了顿,说道,“小武,既然你和杨明燕黄了,我也不指望了。当时,你已经二十五了,过年就二十六了,也老大不小了,是该考虑成家的事儿了。”
“爸,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和您说。”张玉武纠结片刻,说道,“我在省城处过一个对象,但是回来照顾你的时候黄了。现在她又回来了,没想到是我们公司的最大股东,省城鼎梅文旅的董事长韩素梅的闺女。”
“哦,是嘛。”张胜利淡淡地回应了一下,旋即询问道,“所以,你想和她重归于好?”
张玉武叹了口气,为难道,“也不是。就是心里放不下,但是又觉得我们并不合适。而且,他也不太可能和我复合。就算和我复合了,很多人也会觉得我是看中的鼎梅文旅。”
张胜利想了想,突然笑了,“小武啊,你还是年轻啊。感情上的事儿,一定要当机立断,不要犹犹豫豫。要不然,麻烦的事儿还在后面。”
“嗯,爸我明白。”张玉武点了点头。
张胜利突然说道,“不,你不明白。”
张玉武一愣,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