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焰起身观察着那些变成怪物的士兵,发现他们都是今日跟随自己进入阵中的兄弟。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今日在阵中中毒了吗?可是看起来不像,起码出了阵之后那么久,他们都一直好好的。而且自己和白夕痕他们,还有自己的亲兵都进去过,为什么他们就没有事呢?白夕痕此时也已经研究完医书,镀步走到那些怪物的身边,仔细的研究起来。掀开他们的眼睛一看,还是像血一样的赤红色,眉眼之间带着一股黑气,而指甲也已经变成了黑色。仔细研究了很久,白夕痕才缓缓的开口道:“他们中的是‘噬心腐脑毒’。根据古医书上面的记载,中此毒者双目赤红,脸带黑气,会突然之间暴起伤人。而且理智全失,变得像活死人一般没有知觉,不会痛也不会感觉到累。就算你再怎么打击他,他都没有感觉,而且会更加的勇猛。”
白夕痕话音刚落,众人都抽了一口气,简直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们又不得不信。南宫焰问道:“那这‘嗜心腐脑毒’是不是死神下的,如果是在阵中中毒的话,为何我们这些人会没事,而他们却变成了这样子?”
白夕痕考虑了一下说道,“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是死神所为,但我觉得有九成是他下的毒,而且应该是在我们出阵口的时候下的毒。此毒在一般情况下服用不会有什么作用,可是如果中毒之后再加上喝酒的话,那此毒就会迅速入侵体内,然后扩散到身体每个器官,最后才达到脑部。等到毒液入侵脑部时,那就没救了。”
白夕痕说完,湮儿便接着道:“我想是的,刚才我一个人无事走到树林里去散步,结果碰到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他的长相和声音听起来很像是你们口中所说的死神。他说他别的什么都不会,就只会布阵和下毒,还说我今日无意间破了他的阵,可是不知道毒能不能解得了。那时候我听他口中的话,就觉得不对劲,于是便跑回来,接着的事大将军都知道了。”
湮儿隐瞒了死神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事情,她不能让南宫焰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南宫焰闻言脸色显得更加阴沉,“这么说一切都是死神搞的鬼。该死的,竟然疏忽了这一点,让死神有机可乘。”
南宫焰冷酷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意,继续说道:“死神是算准了本将军今晚一定会犒赏三军,所以在布阵的时候故意留下破绽,让我们能够平安出阵。但其实是中了他的计,闯关的人都因为喝酒和引起毒发作。亲兵则是因为没有喝酒所以没事,可是本将军和军师都有喝过酒,为什么我们就没事?”
白夕痕从怀里拿出一块形状怪异的玉石,外表看起来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只能说这块石头很丑。南宫焰也从怀里拿出一块差不多的玉石出来。白夕痕拿起两块玉石道:“也许是因为这两块奇特的琉璃石。此块琉璃石世上只有两块,乃是我师傅段无涯无意间从一位高人手中得到的。那时候师傅刚才救了他一命,为了表示感激他便将这两块琉璃石送于为师。起先,为师并不知道这两块长相丑陋的石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因为是高人相送,必定不是凡间之物,便贴身收藏。后来师傅在采药的时候被剧毒的黑色颈柃蛇咬中,毒液一混入血液之后便会迅速的进攻心脏。为师那时候想自救也没有办法。本来以为死定了,但奇怪的是师傅并没有毒发,反而就像是没中毒一般,只是有两个小洞一样的伤口。后来师傅才明白是因为这两块奇特的琉璃石,虽然不知为何,但事实证明这两块琉璃石确实可以解毒,只要随身携带便可以百毒不侵。师傅将此琉璃石一块送于了大将军,一块便让我随身携带。”
白夕痕说完,众人更加惊讶了。这两块那么不起眼的石头,居然有这么奇特的功效。怪不得大将军和军师两个人一点事也没有。“此毒有解药可以解吗,那些被咬伤的士兵会不会被传染?”
南宫焰沉声问道。白夕痕犹豫了一会儿,沉重的摇摇头,“此毒无药可解,中毒者在暴起伤人之后,会因为精疲力竭而死。而被他们咬中的人或者被指甲抓伤的人,也会因此而感染到‘嗜心腐脑毒’,最后也会因为精疲力竭而死。”
吴忠扬和副将们一听顿时都傻眼了,这怎么可以,那要死多少人呢。他的儿子吴星涵最不能接受了,这些士兵都是多年来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其中有些人还救过他的性命。现在就因为白神医的一句话,就宣布他们没得救了。吴星涵跑到白夕痕的身边,红着眼眶道:“白神医,我知道你的医术很高明,你一定可以救他们的,是不是。他们都是和我们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啊,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就这样白白的死了呢,不可以的。”
吴忠扬虽然心里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他还是强忍住悲伤,大声喝道:“星涵,你给老子回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兄弟们的命如果不该绝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如果真的不幸救不了的话,那就让他们先走一步,在黄泉路上等着我们。我们要去北苍向死神讨回公道,用他的血来祭奠他们。”
吴忠扬的一番话,说得那些士兵热血沸腾。个个都红着眼睛,恨不得现在就将死神抓来,将他千刀万剐来祭奠这些无辜的兄弟们。南宫焰看着躺在那里的兄弟们,有的人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话后。都静静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他们害怕死亡,也害怕不能够再见到自己的爹娘和妻女。可是听到他们说自己已经没得救,如果继续活下去的话,他们就会想那些中毒的兄弟们一样,变成怪物。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情愿死了的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