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就很喜欢。可是她从来没有用古琴弹奏过,现在听来还是别有一番滋味的。她一边弹奏一边唱,白夕痕坐在那里一直有意无意的看着她,心里很留心她所唱的每一句歌词。他也是个精通韵律的人,熟读很多乐谱,但是他从未听过风格如此特别的歌曲,所以听得特别认真。心里想着如果是湮儿在为他弹奏的话,那该有多好啊。认识了湮儿那么久,从来都未曾听过她唱歌或者是弹琴。此刻看着罂粟的脸,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湮儿,她们都是一样的淡定自若,而且脸上总是带着一抹笑容。这样看起来,她们的确是有一些相似之处,但罂粟是否就是湮儿呢。心里百转千回,可是表面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陶醉似地欣赏着罂粟的表演,实则是更加仔细的观察着罂粟。一曲终了,罂粟站起身来微微一笑,对白夕痕道:“公子,罂粟献丑了。”
白夕痕站起身来拍手道:“罂粟姑娘的表演实在太精彩了,今日在下真是大开眼界了,佩服佩服。只是在下觉得姑娘的曲子似乎有一丝伤感,未知是否在下的错觉呢?”
“公子客气了,能够遇到一个知音人,懂得欣赏罂粟的曲子,那才是我的荣幸。这首曲子的确带着一丝伤感,相恋的人都只会在乎这一刻的天长地久,很少人会去想到千年之后的恋人会在那里。也许是擦肩而过的路人,也有可能是继续相濡与沫的夫妻,更有可能是仇人呢,谁能够说的明白。”
罂粟说着,眼睛看向了远处,眼睛变得深邃起来。“说的好,相爱的人只会去考虑现在或者是未来。从来都未曾去想过,千年之后的恋人会变成怎么样。在下听罂粟姑娘的话语,似乎也是有真心喜欢的人吧。”
白夕痕试探的问着。“罂粟将公子当做知音人,公子也不必再叫罂粟姑娘,直呼名讳便可。”
罂粟说着,已经走到了白夕痕的身边,倒了一杯茶敬他。“那好,你也不要叫我公子了,就叫我白大哥吧。”
白夕痕笑着也举起了一杯茶,两人以茶代酒喝了一杯。正在聊天时,小颖便端着酒菜进来了,她进屋的时候还偷偷的看了白夕痕一眼。看到他们有说有笑的,便大胆的放心打量起白夕痕。罂粟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里,脸上虽然装作看不见,但心里却已经哈哈大笑了。白夕痕也察觉到了小颖的眼光,但他也装作不知道,继续和罂粟聊天喝酒。小颖就在一旁服侍着,其实她并不是对白夕痕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白夕痕长得很好看,斯文有礼而且还风度翩翩,跟以往来找罂粟的客人很不一样。他是除了焰王爷之外,她见过最俊美的人,所以便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且她从没见过小姐跟客人聊得这么开心的,以前虽然也是面带笑容,但那笑容却带着一分疏离和冷漠。她虽然不聪明,可是却很懂得察言观色,跟罂粟相处的久了,自然能够琢磨出她的性格。小姐对这个客人倒是挺真切的,听他们两人在谈论乐谱什么的,听得她都昏昏欲睡了。她虽然喜欢听小姐唱曲,可是对于那些什么文人骚客的她不懂,站在一旁总是要忍住不打哈欠。白夕痕注意到了,便站起来告辞道:“今日打扰了,现在时间也不早,罂粟还是早点休息吧。”
白夕痕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继续说道:“这些银票就算是酒菜钱吧。”
罂粟也站起身来,笑着道:“白大哥说的是什么话,今夜是罂粟又认识了一个朋友。既然是朋友就不要拘泥于这些,白大哥若是也把罂粟当成是朋友,就休要再提了。”
“那好吧,白某告辞了。”
“白大哥慢走,有时间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