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西格蒙也以为原主人记忆的缺失是一种穿越后的正常现象,但是现在看来,这种残缺显然是人为的结果。
在进入4阶的时候,铸造记忆宫殿便可以追溯一个人的过往,通过这种方法也许能找回缺失掉的那部分记忆。
大火熊熊燃烧,当教堂崩塌火焰熄灭的时候,等待劳伦斯的是毁灭还是重生呢?
在劳伦斯深层梦境里的发现,让西格蒙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同时也确定了未来的道路。
手中还握有一张羊皮卷,但犹豫了一下,西格蒙并没有尝试点燃它,他决定等自己进入4阶之后,根据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来的信息再做打算。
心中一动,周围的空间崩裂,再回过神时他已经重新出现在梦魇马车之中,手中的通行证碎裂,桌上的怀表滴答作响,时间似乎只是过去了一瞬间。
车外的雨淅淅沥沥,西格蒙没有冒雨前行,而是闭上双眼,再次激活了梦魇马车的能力,周围传来失重与扭曲感,睁开眼他坐于马车前端,周围是无尽的虚空。
“进入浅层梦境。”
马车前方出现笔直的道路,在远处通向不同的地方,略微感知了一下,西格蒙摇头苦笑,“真是特殊的日子,竟然有这么多人会在今天梦见我。”
阿什丽、丽贝卡、还有吉尔多,嗯?蒙塔娜?
自从白海鸥庄园事件之后,西格蒙和蒙塔娜几乎没什么交集,上一次还是为了调查案件进入蒙塔娜的浅层梦境。
怎么每次都有你?
因为神谕教会的问题,今天蒙塔娜也没能出席西格蒙的葬礼,没去打扰女修士的清梦,西格蒙扬起马鞭,挺入一条道路。
在道路的尽头,梦魇马车凌空跃起,随即眼前的画面破碎,在睁开眼时,他便进入了……
wc,好大!
睁开眼,雪白的,具有冲击力的一大片就占据了自己全部视线。
周围是熟悉而又陌生的环境。
说熟悉是因为西格蒙曾在这个房间里和胡安娜度过尴尬的一夜,说陌生则是因为周围的桌椅床铺都缠绕着绿色藤蔓。
房屋似乎也飘荡在空中,顺着窗子向外看去,一片鸟语花香。
没错,西格蒙选择的正是胡安娜的梦境。
这一次他明显察觉到了不同之处,以往进入他人的浅层梦境,自己只是个被动的旁观者,稍有举动就会受到梦境主人的潜意识排斥,然后被踢出浅层梦境。
不过这一次,因为眼前的视觉冲击,西格蒙下意识的缩手抓了一把,随后他却并没有感受到任何排斥。
“这意味着我可以在别人的浅层梦境里自由活动吗?”
那么……我的双手是应该往上还是往下?
选哪个?
或者一上一下,上上下下?
“你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吧嗒吧嗒。
豆大的泪珠落在脸上,西格蒙抬起头,看到了泪流满面的胡安娜,浅层梦境会放大一个人的某些情绪,否则西格蒙绝不会看到胡安娜如此失态的情况。
他轻叹一声,双手规规矩矩的放下,但下一秒胡安娜却突然用力将西格蒙的脸颊死死的埋在了她的胸膛里。
唔……唔……
“反正只是一个梦。”
耳边传来一声嘟囔,胡安娜双手发力,将西格蒙连同椅子一起推倒。
身体后倾,可倒地的一瞬间坚硬的地板消失,身下出现了一张由鲜花铺成的软床,蓝天白云,环境突变。
“这还真是自然之子的风格。”
随口嘀咕了一句,一抬起头,西格蒙便愣在原地。
大白兔白又白,两只眼睛瞪起来。
爱吃萝卜和萝卜,一来一回……咳咳。
“听我说,其实我没有……唔唔。”
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嘴里。
“别说话,我只想放肆一次。”
胡安娜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可这时候西格蒙的意愿已经不能起主要作用了。
身上的衣服被瞬间脱光,西格蒙被推倒在鲜花之上,他仰起头望着蔚蓝的天空和白云。
“要退出吗?或者再等等看?”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单纯的做个研究,比较一下梦境和现实的具体区别。
我真的不是贪图她的……
衣服都脱了,就在西格蒙以为一切都是顺水推舟的时候,他突然注意到胡安娜脸上的挣扎,看样子哪怕在梦境里,她也没办法彻底迈过内心的防线。
可就在这时西格蒙觉得身下的花床突然塌陷,他整个人似乎坠入了无边的深渊,在头顶上方,自己和胡安娜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怎么回事?”
心中刚升起一个疑惑,随即眼前的景物大变。
泥泞狭窄的巷子,大一小两个身影,女人的脸上满是惊恐,死死的捂住孩子的嘴。
“别出声,躲起来!”女人用微弱的声音叮嘱着。
“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声,听懂了吗?还记得我们一起玩的游戏吗?”
“一二三,别睁眼。”
孩子努力的点点头,随后就被狼狈的女人塞进了巷尾的垃圾堆里。
“找到你了哦……”巷子里传来男人病态的声音,殴打辱骂,衣衫被撕裂,随后是野兽般的喘息。
突然一声惨叫,男人谩骂着,锋利的刀子割破喉管,在嘶嘶声中一切戛然而止。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升起,有人发现了巷子里的尸体,直到这时孩子才拖着僵硬的身子从垃圾堆里爬出。八壹中文網
“一二三,别睁眼。”孩子弯下腰,将女人怒睁的双眼合拢。
游离在人群之外,看到这一幕的西格蒙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进入了胡安娜的深层梦境,直指内心的地方。
“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无法直面这个过去,她就永远不能释怀。”
一步跨出,场景突变,西格蒙再次回到了那个巷子。
熟悉的脚步,熟悉的叮嘱,只不过这一次,当女人被抓住的时候,西格蒙却在垃圾堆里找到女孩,递给她一块锋利的金属片。
“噗嗤!”
在男人即将施暴之前,后腰一痛,他转过身,看到了一脸凶厉的稚嫩面孔,“该死的野丫……”
话音未落,他的喉咙便被锋利的金属片划开,鲜血喷溅出去,很快就变成了一具尸体。
“不用自责,你做的很好。”西格蒙知道自己找到了制约胡安娜进入四阶的关键。
对男人的厌恶只是表象。
眼前的画面破碎,一睁开眼,他便看到了躺在自己身边的胡安娜,脸上的纠结消失,眉宇间一片平和。
两人全身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
可谁能告诉我,这是没开始还是已经结束了?
目光下移。
这叫什么事?睡没睡我自己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