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是蹲下身来,拒绝和池谦人视线对上。虽然她作为姐姐,在池谦人面前已经没有任何的威严可言。但偷偷摸摸跑到二楼,偷看他们这种事情,还是有损形象啊。荣九泽却是动也不动,镇定自若的迎上池谦人的目光,脸上风轻云淡。两人四目相对,明明隔了不小的距离,却能够清晰感知出对方的意思。池谦人:荣九泽,你好狗!原先因为爱尔莎突然到访而离家出走的神智,这一刻通通归位了。池谦人看着阳台上的荣九泽,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那一瞬间,池谦人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弄死荣九泽的方法。然而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过于骨感。接下来的时间里,池谦人别说是找荣九泽算账了,就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光是应对爱尔莎,就足够让他头疼的了。也许是那天帮爱尔莎擦拭眼泪的举动,让她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爱尔莎又支楞了起来,一如既往的缠着池谦人。池谦人头大如斗,原本想要对爱尔莎视而不见,逼她回去。可这样一来,池秋山和柏素月又不干了。得知爱尔莎是为了追求自家儿子,才不远万里的来到帝都,柏素月就无法坐视不理。在她看来,池谦人对爱尔莎有意还是无意,倒是其次的事情。最重要的是,爱尔莎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实属不易。如果爱尔莎出了什么事情,别说池谦人良心上过不去,就连他们一家人,都会陷入内疚之中。所以,就算池谦人不喜欢爱尔莎,一定要拒绝人家,也至少先把人送回去再说。在这件事情上,池秋山百分百支持自家妻子,又是苦口婆心的教育了池谦人一番。池谦人:“……”池谦人在父母的混合夹击之下,整个人都有些麻麻的。爱尔莎那种执拗的性格,如果好言好语劝得动,他又何必每次都冷脸扮恶人?池谦人焦头烂额,身心疲惫,只觉得无力应对。偏偏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原本只是让池谦人把爱尔莎安全送回去的池秋山夫妻,产生了一丝丝动摇。池秋山和柏素月听见爱尔莎喊池谦人以前的名字时,神情就有些不太对劲了。他们看着有些抓狂的池谦人,目光里不自觉的带上了些许质问。这就是你说的关系平平,没什么特别之处?人家可是连你那么久之前的名字都知道呢!池秋山和柏素月虽然不知道池谦人更换名字的真相,但却知道自家儿子对这个名字的敏感度。池谦人连这么隐蔽的事情都告诉人家了,好意思和他们说“只是普通同学”吗?池谦人:“……”如果之前不是有荣舒峤拦着,爱尔莎完全可以凭借家族势力,把他们家查个底朝天。知道他以前的名字,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再者说,这件事情完全就是他那个混蛋姐姐的锅!池谦人一想到这,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池昭然这个混蛋,短暂的心虚过后,居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池谦人被人追得抱头鼠窜的窘态。原本是池谦人追着池昭然和荣九泽跑,时不时搞点事情,绝对不让他们过二人世界。现在却是池昭然追着池谦人和爱尔莎跑,兴致勃勃的看戏。她每每看到自家弟弟被人调戏的反应,都忍不住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