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拿着箱子快跑!”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也来不及多想,纷纷抬着箱子就要上船。
“砰~”
一道光亮划破漆黑的夜空,全副武装的警察已经下了车,看到众人想要逃跑这一幕,直接鸣枪警告,今天上面可是下了死命令,东林码头的一只老鼠都不能放走,如果遇到有胆敢反抗的,第一次警告,警告无效直接开枪击毙。
“我艹,怎么这么多警察,咱们中间是有谁犯事了吗?”这些工人们对他们现在手中箱子中是何物并不知情,刚才只是在有心之人的呼喊下下意识地逃跑,现在听到枪响,全部都害怕得停下了脚步。
王东作为领头的刑警,一脸警惕地端着枪前进,在他身后的兄弟们本来以为将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任务目标竟然是一群随随便便就能被枪声吓傻的工人,不禁有些无精打采,这不是杀猪用牛刀吗,这种情况,恐怕随便来两个普通片警就能搞定吧。
潘兆庆坐在码头后面的门房里面,通过监控将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现在有些后悔和长孙斗合作了,风险太大,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潘兆庆最开始并不认识长孙斗,而是在两年前收留了逃难的久松严和久万成爷俩,他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绝对是犯了很严重的事,但当他见识到了久松严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当即便决定留下了他,给他安排了隐秘的居所,赠予了大量的金钱。
潘兆庆的想法很简单,他在兄弟三人中平时属于不显山不露水,而且自己排行又不是老大,正常情况下,争夺家主之位机会渺茫,但有着这么久松严这么一尊大神帮忙就不一样了。
尽管如此,但是潘鸢身体实在硬朗,加上每个月都会有私人医生给他进行全面体检,保守来讲,再活十五年都不是问题,潘兆庆便有些等不及了,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久松严,于是久松严给潘鸢下了一种慢性毒药,以现代医学几乎不可能被发现,三年之后,必死无疑。
这便是裴峰给潘鸢把脉诊断为中毒的原因了。在裴峰提出能够救治潘鸢的时候,潘兆庆大慌,当即联系了久松严想要除掉这个人,但听到裴峰的名字后,却被立刻拒绝,说了一些类似于“天命不可改变,潘鸢命不该绝”之类的云云,便将潘兆庆给打发走了。
再后来,久松严带着长孙斗找到了潘兆庆,想让他帮忙抓来一些活人,杀人取血并且销毁尸体。以潘兆庆这种身份,因为利益关系也通过许多见不得光的手段杀过人,但是听到这种荒谬的要求,他还是第一时间拒绝了。
但长孙斗答应,只要潘兆庆同意帮忙,他在年后便帮助他逼宫取得潘家的家住之位。继承家主的位置可谓是潘兆庆的一个执念,在经过了一晚上辗转发侧的思考之后,他决定富贵险中求。
潘兆庆表情阴沉地看着监控画面,咬了咬牙。早在半个月前,他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他花重金请来了国外的一伙佣兵组织,潜藏在这些门房中,既然现在已经到了不得已的地步,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杀了便是,事后他再以一个丝毫不知情的状态出现就好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我现在就出去把这帮警察屠杀殆尽!”长孙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监控室内,沙哑着开口说道,他早就是罪大恶极的必死之身,已经完全没有了忌惮,国家古武部门的特别行动人员他都杀过不少,更别说一群普通的警察了。
“你就跟我在这里看戏就行了,现在还用不到你出手!”潘兆庆连忙道,现在长孙斗可不能出事,毕竟他的承诺还没有兑现。
王东作为一名老牌刑警,凭借多年死里逃生培养出来的直觉判断出这看似简单过头的任务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立刻提醒大家打起精神,保持警惕,然而身后的队员们却都不以为意,认为这就是送到嘴里面的功劳。
一声突兀的枪声响起,王东立刻大喊一声,然后举枪冲向了开枪的方向,而那名最松懈的警察竟然直接被爆了头,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紧接着,一群外国人从码头后面冲了过来,竟然直接倚仗着地形优势和警察火拼起来。
虽然这群警察都是警队中精英的存在,大大小小破获过不少案子,但这些来自国外的雇佣兵也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亡命徒,哪一个身上都背负着几十条人命,加上倚仗着有利地形,竟然稳稳占据上风。
裴峰和王玉芝两人坐在码头外的车里面,本来想要通过刑警清理掉这些普通人,但现在看来却没这么容易,如果任由两方火拼下去,己方很有可能受到惨重伤亡,这种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下去把这些外国人解决掉吧,迟则生变,对方占据天时地利,这么拖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估计到时候人都跑了!”王玉芝作为古武部门的老牌强者,有着极其丰富的作战经验,当即便果断地做出了选择。
“给我狠狠地开枪,对准他们的脑袋,我早就听说华夏被称为是雇佣兵的墓地,但我一直觉得这是在放屁。这么些年也从来没接到过这里的任务,这次好不容易来一趟,必须要在这片土地上留下我们的威名!”一名金发碧眼的白人是这伙亡命徒的头领,操着一口地道地英语命令道。
这些雇佣兵全部眼神中都闪烁着凶光,他们这些人,骨子里便带有好战和嗜杀的基因,在枪林弹雨中搏命,不单单是为了赚钱,更有一大部分因素是他们享受这个和死亡并肩的过程,更享受把别人送入地狱的快感。
“法克!那是什么?他似乎把我们的子弹全都躲开了,他在不断朝我们逼近!”一个黑人顿时面色惊恐地指了指两军中间的场地,只见一个中山装老者如同闲庭信步般穿梭在子弹的空隙中,不知道是他闪躲的太快还是枪瞄准得太歪,老者如同鬼魅一般的身形硬是没有被击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