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看着亮起的屏幕，苏曼长舒了一口气。
这种老人机虽然不比智能机有那么多功能，但它的待机时间超长，正是苏曼需要的。
打开，上面显示还有一格电。
她直接拨了报警电话，几声忙音后，一道女声响起，“你好，这里是黄城公安局。”
苏曼攥紧了手机，沉声道，“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丧尸的爆发，是因为平城这里有一群人传播丧尸病毒，把活人做成丧尸。请你联系周围几个城市，集结警方力量，到平城救援，他们的基地就在平城大学，这里有很多经过他们改造的半人半丧尸，一定要足够的火力才可以。”
“......”
黄城公安局
警官陈虹看了一眼来电归属地，是平城没错。
黄城距离丧尸爆发地较远，虽然情况不容乐观，但却比白城那边好得多。
在丧尸爆发初期，她接到过不少的报警电话，那些人的情绪多半已经接近崩溃。有的大哭，有的大骂，那是人在面对死亡时的恐惧。
无奈的是，丧尸实在是太多了，哪怕他们极力去救也只是杯水车薪。
陈虹做得最多的，就是记下对方的名字，让生命的消失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不过苏曼这种她还是第一次见，为了不让对方疯上加疯她耐心道，“小姐，您是在平城是吗？你身边有没有其他的同伴，是否能让他们接电话？”
“我还有两名同伴，我们都是从白城逃过来的，但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好的，平城那边是有避难所的，请您告诉我您的位置，我会尽快跟他们取得联系。”
“避难所是一个骗局，组织人杨中假借避难所的名义，骗人到平城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丧尸实验。千万不要再让人到平城来了，他们只会有来无回。”
许是苏曼的情绪稳定，说出的话也是条理清晰，实在不像是疯子，陈虹有些松动，她半信半疑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所有丧尸胸口处都有一枚晶核，那就是它们力量的来源。”
为了增加说服力，苏曼反问，“你们那里有平城的异能者吧。”
陈虹顿了顿，试探道，“你怎么知道？”
“那些异能者也是被晶核操控的，就在他们的腹部，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试着观察他们，看他们是不是跟常人有异。”
陈虹沉默了。
她作为一名警察，在异能者出现时，是跟他们打过交道的。
那时她便发现，这些异能者都很特立独行，时不时还会消失个几天。
原本她以为，只是异能者会比较特殊，但是被苏曼这么一说，她心下生疑，语气也变得凝重，“如果情况属实，我会行动的。”
听到陈虹这么说，苏曼心里有底，“好，三天后的晚上，平城大学，我们里应外合。”
“你现在有没有危险，需不需要我帮你什么？”陈虹追问。
苏曼刚要开口，手机就发出电量不足的警告。
陈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心脏发紧。
苏曼没有慌，只是稍微加快了语速，“我想知道，杨中是谁，平城大学之前有没有过什么新闻。”
对面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了苏曼的心上。
陈虹的动作很快，她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页面上的内容，言简意赅道，“杨中是平城大学的副校长，三年前老校长病逝，他接任了校长的职位。也就是在同年，平城大学爆发了一场大型的流感，患病学生无一生还。虽有不少医生学者前去研究，但都没有找出流感的缘由，当时的官方解释，是水质问题。”
水质问题...
苏曼追问，“平城大学在建造之前，这里是哪里？”
“几十年前，那里...基地，是...研究...专门...”
陈虹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的，苏曼赶忙道，“是做什么的？”
“.......”
回答她的，是一片寂静。
苏曼把贴在耳侧的老人机拿下来，屏幕已经黑了，看来是没电自动关机了。
苏曼按住开机键，想看它还有没有剩余电量可以榨出来，可不管她如何按，屏幕都是黑黢黢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闪进来个人。
是崔峰，他看到苏曼松了一口气，“可算找到你了，他们要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
苏曼把手机揣进兜里，跟着崔峰回去。
-
一路上，苏曼心事重重。
流感...
研究所...
晶核...
这些看似无关的事物，背后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至于平城大学的流感，应该只有当年的大学生知道内情，可现在这个时候，她要到哪去找平城大学生。
突然，苏曼想到了一个人。
叶风。
他似乎对八号公寓莫名的了解，再加上他的年龄，十有八九，他就是平城大学的学生。
想到这，苏曼眉间的痕迹疏散开来。
太阳落山前，苏曼和崔峰跟着异能组的学员再次回到了八号公寓。
这一次，苏曼等纪杉月一走，就离开了房间。
奈何她几乎把整个一楼都找遍了，都没有发现通往地下的通道。
看来，还是要问叶风才是。
...
翌日
清晨的风带着青草香，把甬路旁的丁香花吹得颤巍巍的。
叶风还像往日一样沿着丁香花路朝着操场走，在他走到一半时，突然有一只手从树后伸出，带着让他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扯到了树丛里。
“你...柏曼？”叶风惊讶地看着苏曼。
苏曼食指竖在唇前，示意他小声。
直到确认周围没人，苏曼才道，“时间有限，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虽然叶风很想问，为什么她问什么他就要答什么？
可对着苏曼那双强势的眼，跟她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他胳膊肘的手，所有的问题都被咽下，被迫点了点头。
苏曼放开了叶风饱受摧残的手臂，道，“你是不是平城大学的学生。”
叶风惊讶，“你怎么知道？”
苏曼不回答，继续道，“好下一个问题，三年前的流感，是什么原因？”
叶风表情为难，看上去还是不大想说的样子。
苏曼没有逼他，只是平静道，“你一直没有觉醒，是你知道觉醒有猫腻吧。可你如果一直逃避，你觉得，你还能平安几日？”
“.......”
叶风不敢看苏曼，一副被戳中心事的模样。不过他也知道，苏曼说得不错。
他最近已经察觉到纪杉月逐步放弃了他，看他的目光，总是让他怀疑，她下一秒就会把他丢进垃圾桶。
看来，明哲保身那一套是行不通了。
叶风犹豫着开了口，“如果我说了，你会不会出卖我？”
苏曼轻轻摇了摇头，她微笑地看着他，温声道，“你帮过我，我自然要回帮你。”
这般软硬皆施，到底叫叶风松了口，他压低声音道，“当年那场流感就是在八号公寓爆发的。”
苏曼心想，果然...
“那时候我是学生会的干部，会组织学生志愿者，做一些消毒、清洗、送饭的后勤工作。原本那些医护人员是不让我们进去的，只让我们把东西放在门口，直到有一天，里面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医护人员都不在，我就悄悄溜进去了...”
【作者有话说】
鸭，谢谢宝贝萌的理解跟祝福，你们都超暖的，牢牢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