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子美无奈，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而是叹了口气，“他总是这样说。”
“我多希望，雨南的确是被我藏起来的啊。”
董子美说舒雨南刚刚失踪那段时间，舒建明天天朝着她要人。
不管她如何说，舒建明就是认为她把孩子藏起来了。
“可能，他是不能接受雨南的失踪吧。”董子美猜测道。
苏曼不可置否，“我能问你一个隐私的问题么？”
“什么？”
“你跟你先生，是在你跟舒建明离婚之后才在一起的吗？”
苏曼问的委婉，但董子美一下就听出了苏曼的言外之意。
董子美十分坦然，“您是想问，我有没有出轨？”
“是。”
“严格意义上来讲，舒建明说的没错。”
董子美没有否认，“我的确是因为我先生才下定决定跟他离婚的，可在我们离婚之前我并没有跟我先生有过任何越举的行为。”
苏曼挑眉，“也就是说，你是因为认识了他，想跟他在一起，才跟舒建明离婚？”
“嗯。”
正如舒建明所说，董子美是在给舒雨南找学前班的时候认识的她先生。
那个时候他的学校规模还没有像是现在这么大，只是一个学前班。
那天接待的老师请假了，所以是她先生接待的她。
他们多聊了几句，因为看到董子美包里的毛衣针，他就随口问了句，董子美是不是会织毛衣。
董子美点头，她没有说自己之前在工厂的经历，只说家里条件不太好，做点活儿补贴家用。
这才有了后面织男人毛衣的事情。
董子美叹了口气，“他那时是离异一个人在过，他对我是有好感的，但是碍于我已经有丈夫孩子也没说破。”
“后来我给他织毛衣被弄伤，当时缝针是他陪着我去的。他觉得不能让我这样下去，才下定决心要娶我。如果不是他，我想我也不会有勇气离婚。”
“……”
苏曼设想了一下，一开始他应该是觉得董子美一个女人不容易，心生怜惜，就想着照顾照顾她的生意。
后面得知了她因为他受伤，肯定是心疼不已。
更不用说董子美生的美丽动人，对这样美丽又脆弱的女人么，动心成了最简单的事情。
苏曼有点想见见董子美的先生。
董子美听后有些惊讶，“您是怀疑他？”
“您不要紧张，我只是想问他几个问题，没准会对找到舒雨南有帮助。”
董子美点头，“好，只要能找到雨南，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先生还在外面应酬，为了不让苏曼等太久她打了个电话，说是马上就回来。
“您先喝点水吧，他马上就回来了。”
“好。”
苏曼刚拿起水杯，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唐云山。
“喂。”
“喂小曾，有案子。”
事发突然，苏曼问清了地点后说自己马上到。
起身，她对董子美歉意道，“不好意思，所里突然有急事儿，我要去一趟。”
“没关系没关系。”
董子美的声音很温柔，“这么晚还要出去，您注意安全。下回您来告诉我一声就好，我让我先生提前在家里等着。”
“好，麻烦了。”
-
离开董子美家，苏曼火速赶往唐云山说的现场。
废品站。
报案的人是废品站老板，他今天像是往常一样，整理自己收回来的废品。
他心有余悸的指着警察手里的黑袋子，“我打开这个黑色塑料袋一看，里面居然，居然...”
老板被吓得不轻，苏曼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是高度腐烂残肢。
也不知道放了多久，腐烂的地方里面生了虫，味道无法形容。
是那种闻一下就能干呕半小时的程度。
唐云山已经在记录了，“这个袋子是你在哪里收的？”
“这个...”
老板想了半天，他一天天走街串巷，大到家具电视，小到玻璃瓶易拉罐，没有他不收的。
这个袋子堆在角落，他早已不记得这个袋子是什么时候收回来的了。
在唐云山的追问下，老板壮着胆子去摸了一下那个黑色的垃圾袋。
“不对，这个袋子不是我收的。”
“不是？”
老板点头，“这个塑料袋是新的，我今天没收到新袋子。”
根据老板所说，大家来卖废品都不会用袋子装起来。
就算是偶尔有拿袋子的人，在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之后也会把袋子收回去。
如果是有人拿了新袋子来，他一定会记得的。
所以这肯定是有人偷偷丢在他车上的。
老板的分析很有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人应该是趁着收废品老板不在，偷偷把袋子丢到了他的拉货车上。
这招倒是聪明，等老板回家看到，痕迹已经被破坏了，而且早已远离了凶手抛尸的地方。
因为尸体并不完整，还需要带回警局鉴定才能知道死者身份。
连带老板也被一并带回去，把他一天都去了哪里，哪里下过车都问过一遍，各种调查自不必提。
苏曼最近一直在查舒雨南的失踪案，一看到尸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舒雨南。
鉴定结果出来，死者是一具男尸，死亡时间应该不超过一个月。
乔白去核对最近的失踪名单，苏曼一个人坐着发呆。
-
“怎么看着你很失望似的？”
刚录完口供的唐云山调侃道。
苏曼揉了揉因为熬夜胀痛的太阳穴，“我以为是舒雨南。”
“她？”
“你还在查她的失踪案？”
苏曼点了点头。
唐云山端起桌上的茶缸喝了一口，“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为什么？”
苏曼有些意外。
当时负责这件失踪案的是唐云山，根据唐云山所说，那会儿他们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个遍，可这舒雨南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她失踪了这么久，八成，已经不在本地了。”
唐云山随口一句话，倒是让苏曼受到启发。
是啊，舒雨南很可能不在白城了。
可这样一来，她要寻找的范围就更大了。
苏曼挠了挠后脑勺。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调查这具男尸体的死因。
他正当他们分析老板的行程时，又接到了报案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