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叫我试试?”
“你?”
听到苏曼的提议,季予川有些迟疑。
苏曼却道,“反正目前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撬开她的嘴,不如让我试试,也没什么损失。”
苏曼说的不错,既然正常的手段不能让陈雅蓉开口,还不如让苏曼试试。
季予川点了头,“好,让李进陪你去。”
苏曼得了他的允许就打算出去。
自从宴会结束之后,也不用演戏了,她就搬到了侧卧,这会儿该聊的聊完了,也该走了。
可季予川却叫住了她,“等一下。”
“怎么?”
季予川拄着拐杖下地。
跟前世一样,他的右腿恢复的很慢,不过他坚持不坐轮椅,用拐杖跟左腿撑着走。
他走到书桌旁,把一个盒子递给苏曼,“这个给你。”
苏曼看那盒子精美无比,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条红钻项链。
单颗的红钻已经是极其难得,基本都是做成戒指,居然有这么多大小一致的做成一串项链,足可见其价值。
“你这是?”
“送你。”
季予川表情没有波澜,平静的像是给手下员工涨工资。
苏曼乐了,她合上盒盖,把项链放回去。
“你已经给我卡了,不用再送我礼物了。”
季予川蹙眉,显然是不太满意苏曼的反应。
李进说了,任何一位太太收到这条项链,都会爱不释手并大喊谢谢老公,再送上香吻。
虽然他不想要这些,但起码也该有句谢谢你吧。
怎么她非但不惊喜,还想要退货?
他没有去碰盒子,严肃道,“你现在还是我太太,我送你礼物是应该的。”
苏曼顿了下,随即笑开,用玩笑的语气道,“很快就不是了,所以还是别破费的好。”
“不是?”
季予川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外面有人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
季予川冷脸,“是不是的,得我们双方同意才作数。”
“呃...”
“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季予川转身。
本该是潇洒无比的动作,却因为他支着拐杖的样子多了几分倔强的好笑。
尤其是他拄拐杖的力道太大,拐杖还在地上滑了下。
苏曼差点没嘲笑出声。
她以为他今天的反常是季予川那颗总裁自尊心作祟,笑了笑就离开了。
-
陈雅蓉所在的精神病院环境不错,苏曼走这一路,觉得这里比起精神病院,更像是疗养院。
见到陈雅蓉时,苏曼险些没认出来。
陈雅蓉比在宴会上时,瘦了一大圈,双颊凹陷,脸色惨白,有点入乡随俗那意思。
莫非,是来都来了,不得个精神病觉得说不过去?
病房
“病人陈雅蓉,有人来看你了。”
陈雅蓉迟钝的抬起头,“谁?”
她的眼神从游离到聚焦,直到看清苏曼,她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
“是你!你居然还敢来!”
苏曼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怎么不敢来?”
陈雅蓉想冲过来,可她的手臂被人绑在了椅子上,无法自有行动。
陈雅蓉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疯狗,对着苏曼狂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女人,你早就预谋好了一切是不是!”
在这住的大半个月,陈雅蓉什么都不能做,跟坐牢似的。
每天只能吃药,睡觉,没有任何的娱乐活动,有的只有不停的逼问。
开始她疯过闹过,想要见季如海,想要见季晨。
可他们被季予川的雷霆手腕逼的自顾不暇,根本没时间理会她的死活。
也正是这段时间,她一个人窝在病房的小房间里,想明白了很多。
从苏曼接近她,说要帮她清理门户。
再到苏曼找来周东岑引诱她,让她接收到了假消息,还把消息传递到季如海耳朵里。
就那场宴会想必也是她早有预谋,利用她去跟季如海打擂台。
想明白这些,陈雅蓉除了悔恨就是怨恨。
为什么,明明她跟苏曼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苏曼听了她的控诉,忽然笑了,“你恨的只有我么?”
“那你想想,你为什么会被我三言两语蛊惑,为什么连年轻点的女佣人都容不下?还有,明明你有季晨这个儿子,为什么会被周东岑趁虚而入?这一切的背后,不正是你千疮百孔的人生吗?”
陈雅蓉哑然。
经过短暂的低落后,她忽然瞪向苏曼。
“你跟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把我知道的说出来么?我告诉你,别做梦了!我死也不说!”
苏曼叹气,“不能再商量商量了?”
陈雅蓉以为自己拿捏住了苏曼,扬起下巴,“不能!”
“好吧,我也不想这样的。”
苏曼看向她的目光中噙了两分可惜,“你说,如果被季如海知道,你一直背着他,给他带绿帽子,会如何?”
陈雅蓉猛然僵住,脸上的得意还没站住脚就演变成了恐惧。
她不停告诉自己,苏曼是在威胁她,她只是想让她松口指认季如海而已。
不用怕。
陈雅蓉强装镇定,“无所谓,就算是你告诉他又能怎样,本来季家我也回不去了。更何况,他明知道我在这受苦,还是视而不见,我才不会管他怎么看我!”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苏曼,也是在说服自己。
苏曼没有被她拿住,她慢悠悠喝了口茶水。
“你是无所谓了,那季晨呢?一旦你跟周东岑的事情传出去,季如海会不怀疑你么?没准,他还要找地方测一测,季晨是不是他亲生的。”
“测就测!”陈雅蓉嘴硬,“反正季晨就是他的孩子,我问心无愧!”
“你是问心无愧,可要是有人在亲子鉴定上做了手脚呢?再加上你出轨的前提,季晨的身份,可就尴尬了呢。”
苏曼的话就像是一桶冰水,冰的陈雅蓉直哆嗦。
“你,你们,你们简直是丧心病狂!”
苏曼微笑,“现在季氏回到了予川手里,改一份亲子报告,还是很容易的。不过以后季晨的生活就不容易了,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在季家要怎么活?”
陈雅蓉泄了力,她不敢再叫板,“你到底想怎么样!想让我指认季晨就别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