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允星河还以为,越南暮的回应是表达喜欢。没想到,是想和自己撇清关系!扎心了!“字面意思啊。”
越南暮抽出被允星河抓握的纤手,扭了扭手腕。“现在,我们去哪儿?”
允星河的声音有些无精打采,不过,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道:“当然是回去参加晚宴。”
“我保证,那里没有你不爱吃的东西。”
越南暮半信半疑地跟在允星河身后。忽地,允星河停住了脚步,低头将目光停在越南暮脚上那双高跟鞋上。鞋跟虽说只有八厘米,可走起路来还是很难受的。唉……真不知道是哪个冤种给女生们发明的刑具。“脱了。”
越南暮呼吸一滞,不解地看向允星河,脱?脱什么?在这?!这个男人疯了吧!刚刚的吻,是不小心开启了他的什么隐藏属性吗?“这里?”
越南暮不确定地试探道。“不然在哪儿?”
越南暮环顾四周,这里虽然是稍微隐蔽一些的小路,可是……不代表一个人都没有啊!我朝!玩这么变态吗!要不我还是一掌给他劈晕吧?“你、你干嘛?!”
越南暮缩了缩脚踝,却被允星河一把握在手里。“帮你脱鞋,你走路脚不觉得痛?”
越南暮脸色一红,恨不得用脚趾扣出个三室两厅住进去。是我想多了!还以为允星河……不过,越南暮感受着脚踝处的温热,心中微暖。穿高跟鞋怎么可能不痛!也不知道这几千年发生了什么,穿布鞋、绣花鞋、战靴,它不舒服吗?越南暮收回心绪,霞红的脸带着窘迫。真没想到,我竟然会对允星河yy……我朝!我……不会是喜欢上允星河了吧?!“我、我自己来!”
允星河缓缓起身:“好,脱完把脚踩我鞋上,地上凉。”
越南暮竟无语凝噎,突然对我这么温柔干嘛……不得不说,允星河现在的样子……是真的有点迷人啊。不过,在大周的时候,对自己温柔、无微不至的人比比皆是。怎么现在对允星河的温柔体贴这么紧张?越南暮摸了摸胸口,想将飞奔的心跳喊停。她扶着允星河的肩膀,将高跟鞋脱下,两个细足轻轻踩在允星河的鞋面,整个人都倚在允星河的身上。两个人呼吸纠缠,淡淡的薄荷味夹杂着柠檬的酸充斥越南暮的鼻腔。越南暮静静注视着允星河深棕色的睫毛透着淡淡月光,这一刻她突然懂了网络上一直鼓吹的少年感。“好看吗?”
越南暮被允星河的声音惊醒,连忙将头憋到一旁,猛地吸了两大口清新的空气,暗骂道:“妖精!”
允星河若是在公主府,很有可能宠绝“后宫”啊!“我抱你。”
啊?越南暮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横过来了。公主抱!我朝!这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力量还挺强?自己虽说不重,但好歹也有九十多斤啊!越南暮死死揪住允星河的西服外套,生怕他突然脱力,让自己摔在地上。举办宴会的酒店遥遥出现,越南暮拍着允星河的肩膀道:“吁——!”
“好马儿,好马儿!”
允星河脸色一黑:“我全程抱你,你却把我当牲口???”
越南暮也是没办法啊!这么暧昧的气氛,她再不自娱自乐的搞怪一下,她真怕自己沦陷在允星河的温柔乡啊,美男计,恐怖如斯!“你到底放不放?!”
越南暮梗着脖子,咱理不直,气得壮!允星河嘴角露出一抹坏笑:“不放,我就抱着你进去。”
“反正亲也亲了,我就是你的人了,现在官宣挺好。”
越南暮捏紧粉拳,真想一拳把他得天灵盖给打穿啊!允星河真是越来越没有下线了啊!“你是我的人?我什么时候认儿子了?”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成全你吧。”
“不过,妈的好大儿,你先把妈妈放下来,妈妈想自己走。”
允星河刚刚张嘴,越南暮便立刻道:“不准忤逆妈妈!”
“妈妈打你屁屁哦,就像揍大理石那样打呦~”允星河浑身一哆嗦,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天啊,他刚刚怎么忘了越南暮是怪力女的事情了。这要是真把她惹生气了,再冷不丁给自己一拳,自己可能真的得去见上帝了。允星河暗吞了下口水,明显怕了,一句都不敢反驳。可是,莫名成了越南暮的儿子,允星河他清澈的琥珀眸底,肉眼可见的被憋屈侵袭。典型的敢怒不敢言。呜呜呜!仗着武力,就随便占别人的便宜,还威胁别人,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啊!不过,允星河心里喊着苦,手脚却利索地很,乖乖将越南暮放了下来。“不过,我们要一先一后进去,避嫌。”
“我先,你后。”
越南暮颔首,说得有理,她后退几步,让出一条道路。见允星河在视野中消失,越南暮才抬腿向宴会方向走去。越南暮刚刚抵达宴会厅的门口,宴会厅的大门便嘭地一声关上了,连带着越南暮的秀发都被震得狂舞。???什么情况?允星河这个狗男人演我?别人是三顾茅庐,他是准备三拒公主?越南暮刚想抬手一拳把这个不长眼的门给轰开,就见门又嘎吱一声打开了,一道极强的聚光灯打在自己的身上。刺眼的光,让越南暮根本睁不开眼,更别说什么表情管理了。越南暮透过指尖得缝隙,向会场内望去。只见,会场被一条数米宽的红毯从中间分割,场内阴暗少光,唯有一名带着面具,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伫立于红顶端的高台之上,微弱的光影重叠在他的身后,衬得他宛若神明。一道清澈的男声响起,仔细听,声音似乎做过特殊的处理,充满着电波音:“这位,就是我今晚的特殊来宾,为了请她,可废了我不少心思。”
“越南暮女士,感谢赏脸。”
高台男子话音刚落,赵晨秀以及在场几名阔太太的脸色皆是剧变,简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就像被人强行塞了一嘴的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