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
“越总……千万小心啊……”葛北心上前几步,泪眼婆娑地抱住了越南暮。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吐字不是很清晰:“南暮……”“现在天寒地冻的,手脚都不灵活,外面的建筑也打滑。”
“一定要小心,坚持不下去就往回走。”
“我可不想下次见到的是你的黑白照哇……”“呜呜呜呜呜……”平时,葛北心看起来有些刁蛮冷淡。但,此刻众人才察觉到越南暮在她心里占据着重要位置。越南暮不自在地抽出双手,摸了摸葛北心的脑袋:“放心,除了写真,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看到我的黑白照。”
窗外,夜色黑如墨汁,那浓密的黑色像极了巨型的深渊大口,时刻等待着不知死活的猎物撞进陷阱。寒风舞动着,恐怖的呼啸声盈满众人的耳朵。无情的寒风似有实质,像一把出鞘的利刃,亮着可怖的寒芒,疯狂嘶吼叫嚣。月色被寒风切割,化为无数不起眼微弱的光。寒风将光裹挟着,呼啸而过,吹向不知名的远方,吹落整个冬天的星光。黑夜,沉默着。寒风,舞动着。光影黯淡熄灭……越南暮松开手,将葛北心拉到一旁。“走了。”
三人满心担忧,但也只能默默地目送着,直到越南暮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中。窗外。越南暮像壁虎一般紧紧地抓住空调外机的不锈钢罩。她的眼神在黑暗中寻找着,锁定下一个落脚点。利刃般的寒风切割着越南暮娇俏的脸蛋和耳朵。仅仅几个呼吸,越南暮的双耳便冰冷通红。越南暮顶着呼啸的寒风,在黑暗中贴在空调外机上艰难的移动着。她纤细柔嫩的手指逐渐因寒冷而变得僵硬。她抓住空调外机不锈钢罩的指尖轻轻的颤动着,在寒风中显得摇摇欲坠。“呼哧——呼哧——”越南暮嘴唇发白,口鼻并用疯狂在被狂风搅碎的空气中汲取着氧气。眼见着,越南暮的身影距离地面越来越近。。十层……九层……胜利初露曙光,越南暮紧咬着牙,一层层地往下爬。若不是越南暮身体强健,光是在瑟瑟寒风中待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更别提在如此极端的环境下爬窗户了。夜幕中,越南暮的身姿若轻巧的飞燕,她运用着轻功,脚尖每次一点,便飞出一大段距离。再一次,越南暮稳稳地抓住了空调外机的不锈钢外罩。“呼,就快了……”越南暮自言自语的打着气,话刚刚出口,便被叫嚣的寒风吹碎在夜幕中。嗯?再次触碰到空调外机,越南暮总觉得这个触感有些奇怪。在细碎的月光下,越南暮用力地瞪着桃花眸,想将手中的东西看仔细。奈何,黑夜太黑。越南暮根本看不清东西,更别提分辨手上是什么了。越南暮细细摩挲着手掌,这种触感……特别像油!但……又有点像肥皂水。越南暮心中暗叫不好。怪不得涂吟月如此自信,说自己的包厢固若金汤。原来在外面还动了手脚!她早就猜测自己会想尽办法逃脱。所以,涂吟月根据自己的尿性猜测,我觉得会铤而走险!mad!大意了!若是自己爬窗户摔死,那涂吟月完全有能力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越南暮轻轻拈着手上滑腻的物体,手上的东西绝不是现在才弄上的。越南暮仔细摸了现在抓握的不锈钢外罩,并没有发现极其明显的滑腻感。那也就是说,只有一个解释。从十一楼开始,整整一路的空调机不锈钢外罩,都被涂吟月涂了少许减少摩擦力的物质。积少成多后便在自己手上有了如此明显的触感。分析完当下得局势后,越南暮低骂了一句“该死”,愈发小心谨慎起来。越南暮艰难地攀爬着,楼层越来越低。然而在无尽似深渊的黑夜中,地面和黑暗融为一体,让最后的希望投沉大海。“完了——!”
在一声惊呼中,越南暮双手打滑,跌入冷风的环抱。熟悉的破空声响彻越南暮的耳畔。越南暮腰身用力,右手猛地拔下头上的银簪。“嘭——!”
越南暮猛地朝玻璃窗扎了好几下。尖锐又刺耳的划拉声像刚刚烧开水的水壶,发出惊声尖叫。终于……越南暮手上的银簪卡进了外墙的混凝土。半空中的越南暮摇摇欲坠,寒风愈发嚣张地呼啸着,天空竟然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黑色的雨滴入越南暮的眉眼,打湿她的睫毛和长发。寒冷,刺骨。越南暮愈发感受不到自己发颤的指尖。彻骨的寒冷渐渐取代越南暮温暖的体温。坚持不住了……越南暮的手指一点点离开银簪,淅淅沥沥的雨逐渐瓢泼,犹如倾盆。此刻,越南暮真想直接松手,任由呼啸的寒风将自己带走。但是……不行!还有人在等着自己。越南暮强打几分精神,另一只手也攀上了银簪。不知道这里距离地面有多远……越南暮朝下望了一眼,漫天的黑暗中似乎能看到一点白色。那个……?似乎是楼下咖啡店的遮阳棚!越南暮灵机一动,若是用最后的力气荡到那边,以遮雨棚作为缓冲,再加上自己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