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查是考虑到，只要他们能吃下雷家的市场，距离家族资产翻几倍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他们的目的从来都没有改变，就是获得官方的身份。
这一点，他和老爹的目标一模一样。
国文部如果可以给他们一个合适的身份，他们家族也不是不能赞助文物回流。
没想到距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林然笑了笑，回复了平日了稳重的的模样。
他思考了一下，说道：“国文部毕竟是国家直接安排职务的，并不是谁想给职务就能给，所以，我要回去询问一下齐先生的意见。”
其实在此之前，齐先生已经告诉了林然奖励内容，当然不可能让霍家白白扒一层皮，再有钱的人也不可能把一半的资产拿出来做慈善。
但是，这是一张底牌，要等对方忍不住的时候再甩出来，现在还是吊钓他们胃口比较好。
霍查眼珠转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热切。
“好，林先生，只要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家族愿意付出。”霍查给出了承诺。
当然，他也要回去跟霍老爷汇报一下，这么大的支出，不是他三言两语就能搞定的。
两个人达成了一致意见，后续的吃饭就轻松多了，两个人喝到不醉不归。
第二天，霍查遵守诺言，去和霍老爷谈条件了。
林然则是回到了天下阁。
经历了上次事件后，天下阁的生意受到了影响，进来买铜雕的人确实不多，只有十几个人在店里，随处看着，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天差地别，生意完全就是天上地下。
这就是闹事带来的负面影响。
“这青铜雕看起来真不错，不过太贵了。”一名顾客正在前台讨价还价。
“这可是诸先生的作品。”
“朱先生是谁，没听过。”
“这你就不懂了吧？南陵的铜雕大师，刘宇排第一，诸星排第二...”伙计还想推销一下手中的精品铜雕，结果顾客直接转身离开了。
伙计看着他离开，翻了个白眼，无奈地说道：“真是不识货，南陵大佬都喜欢的很，换个时间，你想买还买不到呢。”
但他也只能抱怨抱怨而已，现在生意一落千丈，是肉眼可见的。
天下阁要是这样下去，迟早陷入倒闭的危机。
要知道他们的店租可不便宜，而且还要交大量的营业税，要是每天卖不出一个铜雕，店员们的工作恐怕也保不住了。
再也不是曾经得天独厚的天下阁了。
“店长，童老板在吗？”林然问道。
店长本来还以为是来了顾客，但是看到是林然后，顿时失去了兴趣。
“没有，童老板这两天都没来。”
“哦，如果他回来了...“林然还没说完，背后就传来了童杨的声音。
“林先生，你来的太巧了。”
回到客厅，童杨已经把所有的残局都收拾好了，客厅恢复如初，而且还摆了一张真皮沙发。
“林先生，你来的太及时了。”童杨笑道，“我刚想打电话找你。”
他找自己，除了那件事，没有其他的事。
“到底查的怎样了？”林然问道，他可不想和对方纠缠，不过和童杨聊聊天倒也无所谓，他们现在没什么生意，而且林然...
以前或许没办法和天下阁谈生意，但现在，天下阁可没有先前的热闹了，他反而可以掌握主动权了。
“嗯，已经找到了！”童杨也不含糊，立刻回道。
对方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
“我现在带你去见他。”童杨掏出了车钥匙。
把林然带到了一个画廊当中。
“这怎么回事？”林然觉得有些纳闷，对方不是土夫子吗？怎么会出现在画廊上。
话说，他们应该不会胆大到在画廊里卖字画，被抓到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他们就在这里。”童杨强调了一下。
他们往里面走，见到有一些人在讨论事情。
“靠，这家店的字画品质不行，我买了一幅赝品画。”
“这...你不觉得丢人吗？还想来退货？让人取笑吗？”
“我是眼光不好，但他们就没问题吗？”
“不是，这一行本来就将就买定离手，你这是又当又立啊。”
两个人争论了起来，几乎快要动手了。
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并不像是画廊的工作人员，倒像普通地顾客，他们竟然吵了起来，林然觉得有些不能理解。
难道这年代就有饭圈文化了？
“哈哈，林兄弟果然慧眼识珠。”童杨说道，他同意林然的看法。
因为这家画廊确实有不少无脑的支持者，虽然不知道饭圈是什么意思，但林然的解释让他觉得特别形象。
这家画廊的主人，就是南陵知名的绘画艺术家陈颂扬。
陈颂扬的画虽然没有年代加成，但艺术价值却丝毫不低。
他除了自己画画以外，还经营着画廊生意，平常会收一些字画来卖。
但因为没有太好的眼光，时长买到赝品。
可是他买的赝品，又算不上彻底的赝品。
因为这些赝品画，有一定的年代，都是清代时期的仿品，但是又不是名家之作，而且都是仿照名品的。
这类字画，属于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类型。
放在其他地方，只能卖到真品百分之十左右的价格，再高也卖不出去。
这类买家也存在，就是林然字画工艺品的目标。
可是陈颂扬这人不一样，他卖字画，从来都是按照全价进行销售的。
还有一点，就是他喜欢打包销售。
例如眼前挂着的春夏秋冬，四幅画摆放在一起，要买就要全部买下，而且价格还不低。
店里的有钱客户不少，但至今没人出价。
标价是底价三千块钱。
任何一个人看到这字画，看到这价格，都觉得绝对不值得。
“真受不了你，我买了赝品，是我自己瞎了眼，但他在这里开店，知道是赝品还拿出来卖，不是有点过分吗？”其中一位顾客被几位老哥围攻，心里已经崩溃了。
他没想到他站在消费者角度，还要被其他人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