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了?”傅司城死死盯着孟晚清的手,周身散出阵阵寒气,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
“这和你没关系。”孟晚清微微皱起眉头,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含着微怒,“你该知道自己的身份。”
傅司城手腕一转,反客为主,忽然将孟晚清抱在怀里:“我倒正想问问你,我什么身份?”
孟晚清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忽然抱住她,脸颊下意识浮起一抹红晕,想推开他才发现她竟然没有他力气大。
这狗男人,真该死!
傅司城低眼瞧着怀中的小泥鳅,那张冷峻的脸破天荒地露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孟晚清无意间扫到那男人的笑,下意识怔住了。
她从没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这样好看,那张带着天生贵公子气息的傲气脸庞笑起来,像一杯香醇的桃花酿,竟有些迷住她了。
“付教官好帅好霸道啊,怎么办,我突然就对他讨厌不起来了。”
“是啊,看他那双眼我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这男人也太帅了,这不就是小说中的霸道总裁本裁么!”
那些花痴女生们小心翼翼地低声议论着,付教官那张脸实在是太精致了,如此完美的一张五官,不管是鼻子眼睛所在的位置都刚刚好。
她们甚至怀疑,上帝捏造付教官的时候一定是运用了几何原理、光影线条、美术与设计等所有知识,才能创造出这么冷峻帅气的一张脸!
“姓付的,放开她,不然我将你碎尸万段!”南宫问天怒吼了一句,整个人气到爆炸。
孟晚清可是他连做梦都想娶的女神啊,这个男人怎么配染指。
傅司城闻言抬眼瞄了孟晚清一眼,如视蝼蚁般沉声开口:“手下败将。”
“你说谁呢!”南宫问天眉头紧皱。
察觉到身边人力气松了些,孟晚清急忙顺势从他的怀中挣脱。
“付教官,你让我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我身体不舒服能先回宿舍休息了么?”孟晚清想静静,不知为何,她此时心跳有些快,身体有些异样感。
“哪里不舒服?”傅司城直接无视了南宫问天,低眼迎上孟晚清的目光。
“看你活着我就不舒服。”孟晚清也不客气,直接怼了回去。
哪里不舒服要向他汇报吗?
话音一落,她转身离开向宿舍楼走去,才不管身后众女同学嫉妒的目光。
回到宿舍她才发现,她来大姨妈了。
呵呵,那个男人也真行,把她大姨妈都气来了。以后一定要杀了他,用他的血来抵此时的姨妈之血。
她躺在床上,联系了孟小春询问了一下北境卧底王根基的伤势。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原来北境的卧底同志根本就没有受伤!
也就是说王根基并不是卧底!
好家伙,孟晚清这才明白,原来是她认错人了。合着她是白忙活一场?思虑至此,孟晚清难免有些无奈,扔掉手机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这也是她在战场上留下的病根。战场上条件恶劣,她参战期间、长时间居住在极寒之地,体内寒气聚集,导致她每次来例假都生不如死。
传她医术的师父也为了她想了许多方子,可不知道为什么,都不管用。
这话说出去只怕整个世界的人都不会相信,起死人医白骨的天门十三针传人,竟然对自己身上的妇科病束手无策!
她躺在床上,小腹钻心般的疼痛,连床都下不了。
以前在天乐居,每到她那几天时,整个天乐居上上下下都进入紧急状态,几百个人围在她身前身后伺候。可即便那样,她挺过那几天后却依旧如扒了一层皮般,身体状态要养好几天才能缓过来。
如今她一个人在学院,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这会又疼的下不了床,连想喝口水都喝不到。
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表情因痛苦而十分狰狞,不知为何这次竟然提前了,搞得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整整躺了好几个小时,连午饭都没有出去吃,整个人瘫在床上浑身无力,那狼狈样子像一个病入膏肓的老者。
她痛的整个人都晕晕乎乎,人事不省。等她再睁开眼时,隐隐看见了面前是一张帅气冷峻的脸。
“梦里都有你来破坏心情,你这男人……真该死。”
孟晚清虚弱动了动唇,以为是在做梦。
“孟晚清,你怎么了?”傅司城一脸严肃,搂着她的指尖都在隐隐发抖。
孟晚清干瘪的唇抿了抿,意识到这并不是做梦后,勉强开口:“我……我要休息。”
总不能对他说被大姨妈折腾的,对敌人暴露弱点,是她这辈子最厌恶的事。
“我带你离开这!”
傅司城眼中满是坚毅,高大的身形从床边站起,双臂有力地将孟晚清抱在怀里。
一听要离开这里,孟晚清当即精神了几分,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否决到:“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你受伤了?”傅司城面色凝重,目光扫到她裤子上溢出的红色血点,重新将她放在床上,并未多虑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去解她的裤子。
孟晚清心中一紧,该死,一定是她刚刚因为疼痛翻滚的动作太大了,所以才会侧漏。
“你、你别动!”孟晚清紧张的整个人快忘了疼。
“放心,我不是无耻之徒。”傅司城看她如惊弓之鸟,声音轻柔了几分。他只是想看看她的伤势,看她虚弱成这个样子,一定伤势很重。
孟晚清一把抓住他的手,目不转睛:“相信我,你现在干的就是无耻之徒干的事!”
妈蛋,谁正常人会去解女生裤子?
“别闹。”傅司城依旧一脸认真,看着她裤子上的血迹,眉间拧成一团。
“我没闹!”孟晚清比他还认真,谁闹了?她说的是事实啊!
“晚清,你没事吧?”
门外又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下一瞬,南宫问天推门走进来,眼中满是担忧。
当他看到孟晚清裤子上的一点血迹时,当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记得明明还有两天才到啊,对不起晚清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我这就给你准备热水,准备红糖,准备暖宝宝。”
南宫问天说着,忙转身走进学院宿舍里自带的小厨房,帮孟晚清烧起了水。
他追了孟晚清四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孟晚清一来例假就生不如死的事。
孟晚清却心中诧异,她所在的难道不是女生宿舍楼么?这些男人随便进出就不觉得有哪里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