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啊,他可是一力赞同进行实验的,那些千手族人,只要进了实验室,就绝无出来的可能性。”
大蛇丸舔舔嘴角,饶有兴致的看着猿飞日斩。
在他心里,几年前,那是他最敬爱的老师。
但自从鸣人的诞生以后,大蛇丸也渐渐看清了日斩的面孔。
这世上,每人都有一副面具。
戴上了,就轻易摘不下来。
猿飞日斩也同样戴着面具,那面具的外表,是一副老好人,为人师表的样貌。
大蛇丸也因为鸣人的事情,而渐渐看清了日斩真正的面孔。
贪婪,掌控欲,自私自利!
“猴子!我需要个解释!”
扉间和大蛇丸待在一块四年了,他很清楚,大蛇丸不屑于撒谎,所以这话很明显是实话。
扉间表情愈发冷淡。
日斩沉默了一下,随后冷笑。
“呵,大蛇丸,你控制着两位火影大人,操纵他们的言论,居心何在!”
村民都惊呆了,原本的料还没消化完,这会又来一料?
黑城不得不为日斩的机智点个赞。
确实,秽土转生之人,若实施者有心,确实可以将控制符纸通过苦无插入秽土死者身躯内,以达到控制行为言举的目的,在别说曾经身为二代弟子的日斩了,这秽土转生禁术,他可是清楚的很。
“猴子!我没有被控制,我需要解释!”
扉间满脸冷霜,抱胸的右手食指轻抬,五行的威压朝着日斩奔涌而去,就好像十级狂风一样。
本身就被黑城的压力所压趴下,日斩能说话,已经是实力支撑,可现在扉间也来这么一下,日斩整张老脸瞬间埋入土里,抬都抬不起来。
一加一,永远不等于二,这不是数学,这是残酷的现实。
“扉间!住手!”
柱间沉声低吼。
扉间皱皱眉,不解的看向柱间:“大哥?”
“我说,住手!”
柱间再次低吼,声音产生了音爆,在两人之间噼里啪啦作响,可见柱间此刻的心情。
扉间看了一会自家大哥,随后缓慢放下手指。
奋力抵抗的日斩终于从土里抬出了头,贪婪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吐出嘴里的土渣。
他没有什么其他的眼神,只有恐惧,这种令人窒息的压力,他小时候感受过不止一次两次。
柱间为什么会让扉间住手呢?他难道不心痛吗?难道不恨吗?族人都没了,自己的孙子也被搭了进去,全族上下,唯剩下纲手这么一个独苗。
恨!当然恨!
痛!肯定痛!
但柱间明白,只有从日斩口中说出来,他亲耳听到,才可以最出决定,说到底,还是对这个曾经的学生,保留了一丝信任,信任他不会干出这些事。
大蛇丸因为躲在了二者身后,所以什么也没感觉到。
修长又有爆发力的手抬高,对准太阳的方向,虚虚一握。
这股力量,不出三年,扉间,我必定超越过你!
竖瞳内,那金黄色的蛇瞳流露出强大的自信。
没有用不尸转生,他的身躯还是自己的,从未变过。
这四年来,他从未停止过对肉体的强化,黑城说的对,肉体越强,容纳的查克拉就越多。
并且时不时地从黑城手里交易了一些黑城的血液。
为了研究透彻六道的秘密,他可谓是煞费苦心。
“老师啊,秽土转生这个术,你比我明白,我有没有控制,你心里最清楚。”
大蛇丸冷冷一笑,鄙夷的看着地上自己的老师。
他越发看不起日斩了。
黑城摇摇头,从柱间和扉间中间穿梭而过,走到日斩面前。
“好了,闹剧也该闹够了,日斩,我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接受,甚至向躲瘟神一样避开,那我也不客气了。”
嫩白的小手一把抓住日斩的头颅,五爪用力,直接将其提了起来。
不过身高是个死命问题。
日斩就算再怎么萎缩,也比黑城高出了一截。
所以,他现在是双膝被黑城的威压死死压在地里面。
近距离看着那双诱人心魂的轮回眼,日斩内心的恐惧越发扩大。
正所谓不怕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日斩能没有亏心事吗?
外加黑城绝对的力量下,日斩完全没有抵抗的心理,只是颤抖着身躯,惊恐的看着黑城。
村民简直被眼前的一切颠反了认知。
曾经英明神武的火影大人,如今如同羊羔子一样,任人宰割。
护在村民面前的暗部,想要奋死保护日斩,可惜,威压下,动弹不得,只能无力的看着一切。
黑城冷漠的开口:“你曾经做的事情,你不愿意承认,那我就帮你回忆回忆!”
空余出来的左手,朝左方摊开。
水幕!
心里默念了一声。
随后在离黑城两米远的地方,你扇如同大屏幕一样的水晶镜子出现。
圆润又有光泽,能清晰的反射出人的身影。
日斩惶恐的看着那扇镜子,内心有了猜测。
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办到的!
根本就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忍术!
黑城看着日斩那慌张的神情,嘴角嘲讽的一笑。
精神一动,沟通到了那水幕之上。
水幕渐渐变换,化作黑色的屏幕。
“好好看着吧,你所犯下的罪行。”
黑城冷漠的说着,随后,紧盯屏幕。
漆黑的屏幕上,开始扭曲起来,满满的,出现了模糊的图案,不到几秒钟,图案变得清晰起来。
日斩也因此瞳孔地震。
那上面,是一副异常熟悉的场景。
半具男人的身躯,泡在营养液里,营养液下方,几名白大褂,口袋面罩的人,操纵着查克拉手术刀,一点点切割着手术台上的细胞组织。
不可能!
日斩快疯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居然还能看到这一幕。
那熟悉的背景,那熟悉的布局。
还有那几名穿白大褂的人。
都是那么的熟悉。
不同于日斩。
扉间,柱间,包括所有村民和暗部成员,脑子都空白了起来。
他们没看那些白大褂的人在干什么。
他们只看到了,那泡在阴阳夜里,半具尸体的面孔。
柱间呆滞的呢喃:“原来,我死后,是这种待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