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焕礼没有贸然出声,默默陪在温宁身后。
不一会,老鸨找了一个人送到温宁的包房。
这个小倌身上穿着一层纱,脸上带着纱巾,身材嘛,看起来干瘪了一些,不过却白净得很。
看起来不过十五六的青涩样子。
老鸨推搡着人进入包房,略带有警告地说:“陪好这两位客人,若是敢动任何不应该的心思,我不会放过你。”
说完又一脸谄媚的看着温宁,说:“请两位公子好好享用,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人来唤我。”
温宁摆了摆手,老鸨很识趣的离开了。
小倌慢慢走了过来,不带有一丝感情地说:“客官,请叫我柳儿。”
柳儿作揖,弯下腰时,身上的纱衣松垮得要掉落,露出里面大片的胸膛。
身材虽干瘪了些,但是该有的肌肉一块都不少。
就在温宁马上看到他裸露的身材时,柳儿又立马将其拉拢起来。
换作是其他人,可能就被这小倌所迷的神魂颠倒。
可是温宁却捕捉到小倌眼里却带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杀气,又瞧见了他胸膛上盖着粉的伤痕。
青紫的颜色应该是被这里的责打才有的吧。
也是可怜。
不过他小小年纪,就能有这样骇人的杀气,举手投足间又都带着魅力,每一个动作应该都是精打细算过的,
温宁不免对柳儿产生了好奇,瞬间升起了挑逗他的念头。
挑了一下眉,眼里都是趣意。
“过来陪我喝一杯酒。”
温宁用指尖挑起柳儿的下颌,眼里满是轻浮。
就这一个动作,她看到了柳儿眼里的杀意。
虽然他装得再好,可是身上这股子戾气根本藏不起来,更骗不过她温宁。
好歹她也是接触过一些人的。
小倌扭捏地倒了两杯酒,眼神却时不时偷看向温宁,嘴角有一丝自信的笑意。
随后,小倌将酒要递给温宁:“客官,请喝。”
“一个人喝酒多闷呀,要不……你来陪我喝一杯如何?”
温宁的声音带着一丝猥琐,尤其是故意压低声音,还掺杂着一些女人的感觉,更是让人有些不适。
柳儿瞳孔一震,对眼前这个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恶心至极。
温宁的身子缓慢地靠近小倌,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眼看就要亲吻上柳儿,可柳儿像是一座大冰山无动于衷,眼里更多的是坚定与厌恶。
他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不想再受人玩弄!
就在这时,柳儿利落地从袖子里滑出了一把极其锋利的匕首。
趁着温宁不注意,柳儿立刻攥紧匕首朝着她致命的位置狠狠刺去。
情况发生的紧急,温宁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匕首朝着自己此过来。
“温姑娘!小心!”
曲焕礼着急的想要用自己的身躯去帮温宁挡掉匕首,这时候廉丰毅从窗户外跳了进来。
屋内突然进了一人,柳儿不免有些讶异,但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廉丰毅一个飞踢到柳儿的手,柳儿吃痛下意识松开了匕首。
冰冷的匕首掉落到地毯上。
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匕首掉落在地,仿佛在嘲笑柳儿的不自量力。
柳儿的眼中迸发出狠意,不甘心地想要捡起匕首。
但被廉丰毅先一步猛地踢走,让柳儿扑了个空,身上纱衣狼狈散乱。
见势,柳儿想要转身逃跑,可是根本逃不出廉丰毅的手掌心,直接被廉丰毅制服到身下压在地毯上,动弹不得。
“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廉丰毅深沉地警告,紧紧压着柳儿,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味。
柳儿痛苦地咬紧红唇,强忍着痛意,不肯发出一点声音来。
温宁竟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血性方刚,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刚刚那一副青涩的样子再也装不下去,狠戾地瞪着温宁,全然把温宁当做敌人,警惕着。
此时此刻温宁才从刚刚的遇险中反应过来,没有想到柳儿的性子竟然这样刚烈。
自己不过是装模做样的调戏他一下,就惹来他的杀意。
乖乖。
很难想象如果廉丰毅不出现的话,情况该有多么危急。
或许她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吧?
温宁从地上捡起匕首,在手里来回掂了掂。
拿起匕首对准光亮一看,匕首上都反光,可想而知有多么的锋利无比。
匕把上面还刻了一个柳字,无疑这把匕首是柳儿提前准备防身用的。
那他的真姓应该就是柳无疑了,那会不会和前几日作乱的柳家有关?
不过柳家会让自家的男丁在这种地方?不至于吧?
就算是经商的商贾应该也会比较重视男丁的吧?
那这柳儿究竟是何人?
间廉丰毅依旧禁锢着柳儿,温宁示意他将人放了。
这样的美男子她可不忍心伤害。
廉丰毅不为所动。
刚才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温宁恐没了性命。
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不会姑息。
温宁扯了他一把,说:“别伤害他,我倒是对这个满眼狠意的小柳儿产生了兴趣呢。”
说着,温宁走到了柳儿身前蹲下,调戏般捏起柳儿的下巴,上面还黏着一些胭脂俗粉,就连这也遮掩不住柳儿的魅力。
温宁眼里显露着对柳儿颇有兴趣的眼神,想看柳儿接下来还会做出如何的行动。
柳儿一脸愤恨的撇过头,甩开温宁的手,时刻怒瞪着温宁。
“小柳儿,你真名叫什么?家住哪里?”
柳儿很防备,闭口不谈这些事,只是死死的瞪着温宁。
他受够了人性的邪恶与扭曲,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更不会向这些人低头,都是一群低俗且烂透的人。
他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准备好随时为守身如玉放弃生命的准备。
还是个嘴硬的。
温宁打趣一般调戏柳儿:“你要是不说话,就别怪我对你做些什么了。”
“你还是杀了我吧。”
柳儿低下头,咬着牙挤出了一句话。
温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家伙还蛮有趣的嘛。
他这表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敢情他以为自己真是那种断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