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痛,瞪眼骂:“放屁!只有狗才会放这种屁!”
我“哈哈”狂笑,用手指着她的脸,洋洋得意喊:“烂得好!烂得妙!把嘴烂掉,好不好?”
美女把我没办法,将目光移到鬼鱼身上,狠狠说:“我要……”
我用手指着她的鼻尖问:“毒鱼你也敢吃?不要你的命吗?”
美女看看天,把我的头扳过去,在脑门上画一个圆钟,用馒头一样的手,轻轻过一下,定在上面了。
我又看不见,只能问:“嗨,美女,几点了?”
她傻乎乎笑一阵,说:“下午3点25分。”
我不停的唠叨:“从火山里蹦出来,到现在为止还没吃东西。”
她情不自禁说:“我也是。”
真怪呀?守着大海找不到吃的;难道等饿死吗?
美女把嘴扳大,照样子画一张,默念一分钟,用手捏着,轻轻拿起来,看一眼,跟自己的嘴一模一样,顺大海扔出去,盯着我额头上的钟……
约二十分,飞回来,跟脸上的嘴融为一体,变成红色说:“我吃饱了,你的问题,自己想办法。”
我悄悄骂:“真放屁呀!不可能,这不是哄小孩吗?”
没想到她能听见,还说:“你不信,给你也画一张。”
世上真是无奇不有,我也想试一试,喊:“你画!”
美女把她的唇印在手上,对准我的嘴按下,用右手轻轻掠过,说:“好了!”
我才不信,没想到能拿下她印的唇,往天一扔,嘴张到最大,在我俩头上转三圈,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
等很长时间,还不会来;我也没感觉,问:“几点了?”
美女看看我的脑门说:“才去一会,还得等等。”
真无聊呀!画一张嘴,印在我嘴上,就能替我吃东西?可不可笑……
这张嘴不知去多久?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回来,“嘣”一声,重重打在我嘴上。
美女着急问:“吃饱没有?”
“问什么呀?还用问吗?什么感觉没有?骗人就是骗人!”
美女有嘴也说不清,没吃就没吃吧!空中可能找不到吃的;干吗不往大海扔,实在不行,多吃点海蟑螂,不同样能饱?
我不想听她胡说;有本破书也保不住;可是,美女不愿听,还说:“怪自己弄丢的,还赖别人。”
她倒好,吃饱了,可我还饿;怎么办?
美女有两种打算:要么……”
我考虑很长时间,一个人,肯定很孤单,决定……
美女的钓鱼竿,不知藏在什么地方去了……
我进空中小屋,意外惊喜——洗干净的铜皮书,规规矩矩放在石桌上,那盏水晶灯依旧还在。
美女把我的破衣服和破裤子从床头拿起来,喊:“嗨,穿上!不要让别人看!”
“她是我的什么人?管得也太宽了;一个男人怕什么?”
尽管我嘟嘟囔囔,还是穿上了;其实,穿不穿一样;破破烂烂的,该露的还露在外面……
美女跟我一样,最关心的是铜皮书,拿起来,翻开第三篇,第六页一点反应没有。
问题出来了,我们走后,这个破房子还要不要?
我毫不犹豫说:“你有住的,而我只能在这里。”
美女笑一笑,把铜皮书关上;封面闪一闪,出现一面圆镜,将她的脸映在里面;自然而然对着看……
脸上的牙印青肿,嘴加厚一层,也是肿的,比丑八怪还难看,大声惊叫:“我怎么会这样?”
我不得不说:“这样挺好!没人要;正好嫁给我。”
美女在小屋怒气冲冲,走来走去;心烦透了:“你知道我是谁吗?尽想美事!”
我才不想跟她争论,反正越丑越好;在别的男人面前把稳;有句话怎么说:“看了恶心,放家安心,去什么地方放心。”反正就是没人要。
美女找不到撒气的,捏紧像馒头一样的拳头,狠狠捶打我的胸:“就怪你,这下好了!连家也不能回!”
这也能赖在我身上,真是没办法!男人嘛,就要让女人;否则,怎么愿意跟我呢?
我紧紧抱住她;没想到她趴在我肩上悄悄哭,还用我的破衣服擦她的眼泪。
女人真奇怪,令人难以琢磨;听她的话,好像看不起我,干吗还这样呢?
这本铜皮书,从她手上弹出,高悬空中,自动翻开第三篇,从第六页上,闪出一道金光,把我俩圆溜溜的罩住;慢慢吸进去,用力推出来,连做几次……
金光消失,铜皮书关上,露出封面,高悬空中——将紧紧拥抱的我俩映在里面。
美女一下醒悟,把我狠狠推开,飞上去对着镜子左看右看,高兴得跳起来:“我的皮肤真白!身上的伤全好了!太神奇啦!”
她一惊一乍,引起我的好奇心,也飞上去对着看——我的脸奶白,五观端正;一位白面书生出来了!美中不足的是,破破烂烂的衣服,干吗不变好呢?
别看变成这样;美女照样看不起我,还讽刺说:“人好看,有何用?像乞丐一般,连饭也没吃的,还想娶媳妇,去死吧!”
她变化真大呀!刚才还紧紧拥抱着我,生怕跑掉,转眼就不认人。
听人说,最毒不过女人心!看来我不得不相信……
美女洋洋得意,飞出门去;故意回头对我挥挥手,露出高傲的样子:“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她这样,我还能追吗?虽然想女人,但不能跟这种看不起我的人;应该找个崇拜的才对。
我连手也没抬,眼看着她转身离去——这里成了我的天下;肚子好像不怎么饿,只是心里惦着。
脑门上的钟,又看不见,还得求人告诉我,你说搞不搞笑?哪有这种人?应该把钟画在手上才对。八壹中文網
反正走了;想留也留不住;在这茫茫的海空,一个女人也没有,到哪去找崇拜的人?真傻呀!有女人,不好好把握,晚上……
空中铜皮书对准我的头狠狠砸下来,“啪”一声,打在脸上。
它是不是疯了?好好的打我干什么?人跟书怎么生气?最多拿起来,狠狠摔在地,跺上一万脚,看它还敢不敢冒犯主人?
我把这本破书从脸上拿下来,第四篇已打开,第七页闪一闪,居然蹦出一个女人:“我的天呀!她干吗没衣服裤子?披头散发,像疯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