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从地下爬起来;尴尴尬尬说:“恩人;你也听见了;鼠仙怕生人;委屈你一下!”
“鼠仙?老鼠真的会成精?难道她就是老鼠精么?”
“恩人;别管那么多了,她是我的女人,已受孕一年,尚未生产,心里很担心。”
“老鼠一年能生七八次,每次四到七只,怎么可能一年不生崽?”
“别问那么多?鼠仙肯定不一样!求你避一避吧!”
挽尊灰溜溜的,却无法生气,走出洞外;冷风“呼呼”吹;雪花横飞,在避风的地方,转着圈飘落。
山野雪夜委实太苍凉了!连鬼叫声都没有;姊姊会不会把大鸟杀了?有情敌在身体里,会是怎样的感觉?
挽尊正欲飞;洞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恩公;进来呀!别站在外面受冻!”
尚未回头,仙师出现在面前说:“对不起!我跟鼠仙商量过了,同意你在里面避寒。”
挽尊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想法;但是,到哪去找姊姊和大鸟呢?忍一忍,跟随仙师进去;果然看见鼠人站在中间,脸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受孕出怀,走路笨笨的。
说实话,挽尊挺羡慕;自己有妻子一个,妾两个,情人一个;从来没见她们受孕;多么希望为自己生一个接班人,死了,父王的大业有人继承,可是望穿双眼,也不见受孕;姊姊倒是说受孕,那是骗人的!谁会这么傻,相信千百岁的女人受孕;只当笑谈而已……
鼠人并不尴尬,脸上露出女人的笑容,说:“恩公,刚才没吓到你吧!这洞并不安全,经常有野猫进来;那些傻乎乎小老鼠,就成了它们的美餐,吃饱了,还要带走几只。
挽尊看一看老鼠洞,立即想起在大洞里,大鸟烧烤老鼠吃的情景,问:“人对老鼠有没有威胁?”
“有呀!尤其那些猎人,在雪夜里,一无所获,会钻进洞来抓老鼠;升起一团火;烧烤着吃!”
挽尊还以为人不食老鼠;一见就恶心,没想到猎人,也会对老鼠下手;那么,仙师怎么认识你的?”
鼠人把话题岔开,说:“仙师是鳏夫,不知光棍多少年?见女人连命都不要;看见一只大老鼠,就盯上了!”
“难道仙师能分辨公母吗?”
此语遭到反驳:“恩人;你以为仙师会这么傻?早嗅到了鼠女味,才盯上的!”
“万一盯着的是老鼠怎么办?”
“不会,绝对不会!老鼠只有鼠味,没这么大,更不可能有女人味,一看就是鼠仙。”
“既然他这么会看,为何一直是光棍呢?”
“别说了,什么狐仙、鹰仙、黄鼠狼仙,谁没见过?不好捕捉;必须人家同意才能成事;否则,按住了,同样不能得手;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
挽尊想:“难怪这个臭仙师胆子这么大,把大鸟追得到处乱飞,原来是这种人……
鼠人用女人声音说:“恩公;雪凝可能停不下来,要等到春暖花开才会化,你可以在这里为我们守门,别让野猫和猎人进来!”
挽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鼠人想通了?原来是有目的的;不管怎样;现在出去,也找不到大鸟和姊姊;只能暂时待下来。
鼠人真的像一个女人,走路的样子很笨,用手牵着仙师,跟挽尊招招手,身体一缩,两个一起钻进老鼠洞里。
挽尊很困惑;刚才仙师为何不变小呢?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不用说,一对情人在一起,难免要幸福!挽尊也有过这样的美好时光;不便打扰,独自一人钻出洞口,到处看,什么也没有。
“呼”一声,一支长箭擦耳飞过,“嚓”一下,插进身后的雪里,露出一点尾来。
挽尊拔出来看,有一米长;用竹子造的,上面没有字,盯着喊:“谁射的?”
回答的是“呼呼”的箭飞过来;挽尊左躲右闪,用手抓住一根,不用喊;隐隐看见一群人,趴在雪地里,把弯弓拉到底,继续射……
挽尊一隐形,就看不见了,心里很纳闷;明明看见是人,为何还要射呢?
雪地里趴着的人全部站起来了,足有十几个;身穿毛皮猎装,背着箭囊;拿着弯弓和箭,直冲过来,问:“人呢?刚才还在……”
接着一个人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火把,放在地下,从内兜里拿出石头敲石头,很长时间,用嘴对着吹一气,火把点着,慢慢越烧越大,亮光出来了;拿火把的人,领头钻进洞去,东照西照问:“人呢?”
洞太小,装不了这么多,有一部分人在外面等候,一会拿火把的出来,说:“里面没人。”
旁边的一个问:“会不会眼睛看花了?”
拿火把的说:“鬼很多;可能见鬼了!我们还是离开吧!”
待人全部出来,将火把打灭,插在箭囊里,越走越远。
洞里没有声音,挽尊隐形进去看一眼,老鼠洞里的老鼠很多,来回乱窜;这帮猎人不知看见没有,关键是来抓人的;不知抓人干什么?
挽尊正欲走,老鼠洞里传来女人的声音:“这帮猎人吃人,幸亏你会隐形;否则,抓住就惨了!”
“难道鼠仙有隐形眼;能看见隐形物?那么,仙师会不会隐形呢?”
鼠女回答:“仙师当然能看见;否则,怎么跟我男欢女爱?我们做夫妻快一年,从来没听他说娶我,心里一直憋着的;恩公,能帮我问问吗?”
挽尊很别扭;明明仙师就在鼠女身边,还要求别人问,是不是太没道理了?不过,挽尊不想让鼠女失望,顺便说一句:“仙师,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女人就是这样,非要说出口才安心;很快就要生孩子了;难道男人还不想娶她吗?”
鼠女的声音传来:“说过没说过,不是一回事;起码要让我知道;咱俩现在的关系属于什么?”
“不用说,就是夫妻!非要告诉我娶你为妻才算数吗?”
“可你没说呀!孩子都快下地了,也不吱声,让别人怎么想呢?”
挽尊最后劝一句:“我娶大鸟为妻,是当面宣布的,一句话就管用了。”
仙师的声音出来了:“你是王子,身份这么高,当然应该宣布,金口玉牙,永不改变!”
没等挽尊回话,突然听见女人的声音:“原来是王子呀?我真傻!想王子都想疯了?站在面前的就是王子,还要往外赶;如果让人家知道,一定要笑得死去活来;哪有这么傻的女人;把眼前的肥肉放跑了,捡一坨牛粪放在身边?”
仙师要辩驳:“我不是牛粪!谁会把仙师当牛粪!又不是大傻瓜!”
鼠女烦透了:“本来我并没爱上你;是强暴的,又找不到地方告;要么,牢底一定要坐穿!”
“别瞎说呀!强暴会是这样的吗?见我来了,小脸笑成一朵花;没有别扭的感觉,依偎在人家的怀里撒娇。”
挽尊不愿听这些,说:“你们休息吧!我还是到洞外去守门;有什么动静,会打响声。”
仙师慌慌张张补上一句:“不喊你,别进来呀!”
没听见鼠女的声音;挽尊隐形走出洞外;天变得更黑,白雪反光模模糊糊;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洞口边;别人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