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千千万万只黑手吞没了!”姊姊脸黑青;恐惧的表情还写在上面。
“快呀!带我们去?”挽尊好像明白了什么?
姊姊第一次吓成这样;浑身颤抖,手足冰凉,冒着冷汗,寒毛根根倒竖,快要傻了。
挽尊不能等,紧紧拽着姊姊往上飞;师娘的桃木剑拿在手中,见黑影就是一剑,真能听见惨叫声。
“快呀!小仙童荷灵仙在哪?”挽尊一边飞一边问。
很快穿过几层黑云,终于看见一堆堆在黑云上的火;姊姊胆战心惊;挽尊紧紧拽着她的手横冲直闯,一路从火中直奔而过,时不时能看见火堆里露出呲牙咧嘴的脸;师娘在身后用桃木剑狠狠劈下,“哇——”一声,火堆消失一会,又点燃……
“她在哪?她在哪呀?”挽尊等不及了,生怕小仙童荷灵仙出大事。
姊姊用手指一指,说:“可能在下面的黑云层。”
挽尊心里明白;下面的黑云层离上面的相差一千米;头一低,俯冲下去,一会到了;这里云层变化很大,流动特别快,向右寻觅五千米,没看见小仙童荷灵仙的影子。
“你会不会弄错了?”挽尊置疑。
“我记得清清楚楚;妃殿下还特意跳进水里,打得‘啪’一声。”此举提醒姊姊说:“还在下面的一层。”
挽尊毫不犹豫下飞,这里没有黑云,问:“是这里吗?”
“好像是,记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狰狞的面孔,向我俩飘过来,现在一只爪子也看不见。”姊姊用手指指前方。
师娘飞到最前面开路,五千里过去,什么也没看见;真是怪事了?死劲舞动桃木剑,嘴不停的念很长时间;桃木剑光越来越明亮,上面映着一个模模糊糊的红衣人;看不清脸,不知是男是女,向这边飞来,像层层的波纹……
“哎——你是什么鬼?”师娘对着桃木光喊。
“我不是鬼;男人才是鬼;不许跟我说话!”
声音像女人;姊姊疑心很重,对着红衣鬼喊:“你是不是被强暴过?见我身边的男人就害怕?”
“没有!你才被人强暴过呢!我正在寻找食物。”
“对了!你不是抓走了一个女人?情况怎么样?”
“我没抓;你弄错了,那是另一帮。”
“你跟她们不是一伙的吗?”
“那些男男女女都是从部落出来的,跟我不是一路之人。”
“你不是部落里的女人吗?”
“我有良人,死在战场上了;剩下我,变成了寡妇;那些不要命采花贼……”
“你真的被强暴了?”
“没有,我死也不从,被采花贼活活掐死,来到这里变成……”
“不怕;你带我们去找那帮人,想什么?我就给你弄什么?”
“我想吃人血,你身上倒是有?能拿出来吗?”
师娘厉声吼:“你被我的桃木剑光锁住,还想吸人血?还是让你永远呆在里面吧!”桃木剑转动几圈,光力一收,红衣鬼钻进桃木剑里,传来被训化的声音:“主人;想干什么?请吩咐?”
“那些部落黑手在哪?带我们去寻找!”
红衣鬼在桃木剑里,向后飞好一阵,不见妃殿下。姊姊怀疑:“会不会搞错了?记得在前面。”
师娘不得不问:“方向对不对?”
“对呀!风往这边吹,那些黑手早吹过;越飞越远。”
挽尊感觉有微微的风;姊姊和小仙童荷灵仙下来的时候没有风;那时,看见一些模模糊糊的男男女女;最后才伸出黑手……
桃木剑继续后飞,速度很快,闪几闪停下来;剑尖对着前面;在场的人都看见了;这是一个山洞;到处长满野草,洞上方有一对眼睛转动,鼻子模糊不清;洞就是一张大嘴;非常瘆人!里面黑洞洞的,不知有什么名堂……
斩魔除妖的事,师娘最在行!回头面对挽尊说:“你们先别动,我过去看看?”
姊姊几乎吓瘫,浑身筛糠;紧紧拽住挽尊,藏在他的身后;挽尊也不敢迈步,只是很担心,悄悄说:“快去快回;这里也需要保护!”
师娘点点头,紧握桃木剑飞过去,顺着山洞转一圈,回来说:“空中不可能有山洞,这不是仙境;洞上面的野草都是黑手,靠近才看清,这样的洞有三面,形状一模一样。”
挽尊听言,一秒也不能等,紧紧拽着姊姊往前飞,来到洞门口,大声喊:“妃殿下——你在里面吗?”
洞上面的一双眼睛转几圈,声音出来了:“你要找的女人;血被吸干,现在还剩下一张皮;扔掉呢?舍不得!放在那儿又占地方!如果你要,就扔出来让你带走吧!”
姊姊在战抖中死劲拽一下挽尊的衣衫,悄悄说:“让它扔出来吧!”
挽尊知道了,对着洞口喊:“扔出来吧!”
洞的嘴变大,一张一合,猛力一吸;将师娘、挽尊和姊姊吸进嘴里吃掉——浑身上下感觉不舒服,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一阵,把师娘和挽尊吐出来,而姊姊留在里面了。
师娘和挽尊惊魂未定;转身面对这个洞不能理解:“它为何不吃良人和自己呢?”
“用桃木剑照一照,究竟是什么东西?”挽尊喊出关键的一声。
桃木剑变大,黄光四射,将整个山洞罩住;山洞变了;陡然增高,整个山洞变成人头,下面有身体和四肢;浑身上下长满毛,张牙舞爪在光里滚动。
脑袋后面转过来,有三个脸,十分瘆人!被桃木剑光强力吸收,很想把他锁在剑里;这家伙特别顽固,感觉还差点力才能实现;人又帮不了忙;只好眼睁睁盯着它,闪一闪,就不见了……
挽尊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姊姊不在了;父王的大业将会付之流水;现在比以前着急好几倍,狠狠扔出一句:“无论想什么办法,也要把姊姊救出来!”
师娘能做的只是用桃木剑光寻觅,试图获得信息;然而,所有的信息中断;一着急,额头上的冷汗出来了,凉进心——怎么办?”
“别忘了,桃木剑里还有红衣鬼;问问不就明白了?”
“哎;你知道洞人逃到什么地方去了吗?”
“请跟我来!”桃木剑自动转圈,越飞越高,来到最高的黑云层,这儿的火堆依旧燃烧,密密麻麻的,一堆又一堆,数也数不清。
“哎,这些在黑云上的火堆是什么东西?”
“这是鬼火呀?部落里的男男女女死了很长时间,从身体里飘上来的。”
“它们怎么可以在黑云上燃烧;黑云里不是有水吗?”
“您看见的是磷火,可以在水中燃烧;这可不是一般磷火,阴气很重,里面还有……”
挽尊忍不住问:“我从火堆上直穿而过,怎么一点事也没有呢?”
红衣鬼半天也没回应;师娘困惑不解,问:“你怎么不说话呢?”
“他不是我的主人;没有义务回答。”
挽尊郁闷极了!对着很远的地方看;也没发现洞变成的脑瓜人,不得不问师娘:“我们如何找到姊姊和妃殿下?”
桃木剑的黄光出来了,尚未获得这方面的信息,却收到鬼火有关的情况;映在剑光上是一行篆文;现在身边有挽尊和师娘,只能由她来朗读:“此阴火集中多年,行成一道道障碍;若身体没有阳火,或制阴的人;没有人能逃出此阵法。”
“原来是个鬼火阵法;难怪层层叠叠,看不出所以然来。”师娘用桃木剑光直指阴火,厉声喊:“滚开!”
鬼火动一动,又变成原来的样子;师娘面子受损,怒气冲天,大声喊:“变——将阴火全部歼灭!”
桃木剑飞出,变大五倍,化为两把,对着鬼火“噼噼噼”将一堆斩成两堆;两堆斩成四堆,以此类推,越斩火越旺,形成厚厚的火墻。
师娘不得不把桃木剑收回来,现在麻烦更大,如何才能穿过去呢?万不得已又问:“红衣鬼?你有什么高招?”
“没办法!这叫燃烧鬼火阵,桃木剑越劈越多,力量巨大;远远超乎桃木剑的能力。”
师娘急出一身冷汗,顺着脸流淌;还是没想出办法;正在此时,红衣鬼的声音从剑里出来:“良人身体不是有火吗?为什么不用呢?”
“火对火能行吗?”
“当然,良人身体里的火,是阳刚之火;而鬼火是阴物呀?”
挽尊闻语,心里明白,对着阴火墻“呼”一声,喷出一百五十米的大火:所有的鬼火不见了。挽尊像神经病似的喊:“有本事滚出来呀!”
没有回应,远远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却看不见鬼火的影子;师娘回过神来,紧紧拽着挽尊的手,感觉特別温暖,悄悄问:“现在就我俩,能不能找地方,好好的幸福一下;真的很想甜蜜到死!”
挽尊愁眉苦脸说:“我非常想跟你好好温馨;可现在的情况特别紧张;姊姊和妃殿下失踪——令人担忧呀!妃殿下失去,还能接受!若姊姊没了,这盘棋就彻底输了;我们没有时间,一秒也不能等!”
师娘心里堵得慌,费这么大劲,一点奖励也没有,是不是自作多情?这给斩妖除魔带来很大的影响。
挽尊主动牵着她的手,双双又往前飞,进入视线的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像个圆球,到处长满刺;像红毛丹呢?却又比红毛丹大十几倍,里面还可以住人。那么,这是什么东西?师娘直接问红衣鬼:“你……”
“主人,用桃木剑劈开,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