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山虽然来了,但韩向柔却没有立马去见他,和前台说道:“麻烦你帮我把他领等待室吧,我吃完饭下去见他。”
前台虽然有些惊愕,但还是面带微笑客气的和刘远山说道:“刘总麻烦您在等待室休息一下,韩秘书吃完饭会下来的。”
虽然希望现在立刻能见到韩向柔,但刘远山也知道自己昨天太敷衍了,人家大师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他此时一副虚脱的模样,也希望趁机休息一下,一会儿见了大师好开口。
前台妹子把刘远山带到等待室,给他端上茶水和水果。回到工位上,前台妹子犹豫了下又给韩向柔拨过去一个电话,小声问道:“韩秘书,盛行商业集团虽然目前我们公司没有合作,但人家企业规模也挺大的,就让他等着好吗?”
韩向柔用手指撩了下头发,语气淡淡的说道:“无妨,让他坐着就行。”
前台一头雾水的挂了电话,小心翼翼的往等待室里看了一眼,那么大的老总居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在那里等着,到底要韩秘书救什么命啊?她想了半天也一头雾水,悄悄的和旁边的同事耳语:“你说这刘总是不是追咱们公司的韩秘书啊?”
“不可能吧。”另一个女同事小声说道:“韩秘书家里好像挺有钱的,平时开豪车穿名牌的,这刘总看起来都四五十了,韩秘书指定不能答应。”
前台小妹耸了耸肩膀:“但韩秘书也没让她走啊,而且他还说让韩秘书救命,神神道道的。”
两个人嘀嘀咕咕着没注意到顾柏然从公司门口走了进来,听到两人嘴里说韩向柔,立马站住了脚神色冷淡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一抬头吓了一跳,还是前台妹子反应过来,立马说道:“顾总,盛行商业集团的刘总想见韩秘书,韩秘书让他先等着,我们在说是不是不太合适?”
“刘远山这个点才来?”顾柏然冷笑一声:“那就让他等着吧。”
两个前台一脸懵逼,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顾柏然看了她俩一眼,语气更加冷淡:“以后不要让我听见你们说韩秘书的闲话。”
两个前台一脸僵硬的点了点头,目送着顾柏然上了电梯才松了一口气,彼此对视了一眼脸上都带了几分震惊:顾总好像对韩秘书不一般啊。
此时刘远山在待客室神思恍惚,他从来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这么可怕的事。
昨天下午曾贤良给刘远山打电话说在建的那块地总是出问题,请来了个大师说问题有些严重,除非要改下风水才能解决。刘远山对这种风水啊招财的事都是随大流,图个吉利,其实心里并不是特别相信,他听到曾贤良的话以后下意识回道:“曾总你遇到骗子了吧!”
曾贤良一听这话就急了,现在韩向柔在他心里的地位绝对是至高无上无人能及的,无论是改风水还是揍邪佛,一出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连邪佛都没抗揍,后来那个了什么李堂主都快自己的血防干了那邪佛愣是没敢来。这么牛逼的大师,你说她是骗子,简直是罪不可赦。
曾贤良素来以好脾气著称,这次急了什么面子都不顾了,连珠带炮的怼了刘远山一顿。刘远山虽然有些尴尬,但觉得曾贤良是被工地的事折腾的有些疑神疑鬼的,便勉强答应等一个小时过去看看,谁知刚放下电话没多久,曾远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告诉他大师已经走了,若是想请大师帮忙自己去晨辉集团预约。
刘远山一听晨辉集团愣住了,再说追问才知道这大师居然是晨辉集团的一个秘书,而有临海最年轻的企业家称号的顾柏然居然是他秘书的弟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是。
这种玄之又玄的事不知道还好,一被人说不吉利要出事就总觉得是个事,一边骂骗子一边又有些疑神疑鬼。刘远山在办公室里文件也看不下去,后来想到自己有个朋友好像认识什么大师,便打了个电话过去。
说来也巧,刘远山的朋友苏明正好和那个大师在一起,两人接了电话就到了刘远山的办公室,和他一起去了工地。
那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曾贤良在办公室没走,看到刘远山领了两个人来便把他请到了工地上的办公室。刘远山看到曾贤良还一副气不平的样子,乐呵呵的说道:“曾总说的风水的事我也很上心,这位是周海周大师。”
曾贤良愣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笑容也不似以前那么热情了:“请大师来就好,免得工地总出事,以后也影响商场的生意。”
周海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子,摆出来一副高冷不耐的样子:“我先去工地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曾贤良连忙取了安全帽给他们,刘远山经常过来,知道这里的规矩,立马拿了一顶递给周海。周海整理了下领子,语气不屑的说道:“我们玄门人不用这个。”
曾贤良脸色也沉了下来:“这是工地的规定,不带就不要进去。”
周海似乎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这么怼自己,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大师的放在眼里,立马转头看刘远山,嘲讽的问道:“刘总,这到底是不是你开发的商场啊。”
刘远山也为难,一边工地确实有这个规定,另一个这个是自己请来的大师,更何况还有自己朋友苏明的面子呢。周海见两边都不好劝,索性和曾贤良说道:“曾总也说了最近小事不断,不如就让他们暂时施工一到两天,等我们彻底查明问题再复工。停工期间的损失,由我们盛行集团承担。”
曾贤良见刘远山都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便拿出纸和他签了一份临时协议,然后通知施工队放假两天,工资照发。这些工人们都是按天算钱,又不少工资还能休息,一个个都特别积极的往出走,不到二十分钟工地就空无一人了。
曾贤良把自己的安全帽丢在桌子上:“那刘总、苏先生、周大师就慢慢查,我家里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苏明看着曾贤良头也不回的走了,转头和刘远山笑道:“刘哥,这个人脾气有点大啊。”
刘远山也觉得没面子,呵呵了两声:“不用管他,他推荐了一个什么大师,特年轻的一个姑娘,我不信他估计心里不自在。”
周海一听原来是有同行要和自己抢生意,立马不屑的说道:“我们这一行向来是鱼龙混杂,什么人看上半本子杂书都敢称大师了。还年轻的姑娘,这位曾总是掉进桃花堆里了吧,哈哈哈……”
刘远山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也跟着笑了起来。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工地,刘远山经常来督导施工进度,对这工地比较熟,领着两人转了一圈,问道:“大师,你看着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妥啊。”
周海沉吟了片刻,一副凝重的神色:“你别说还真让那骗子给蒙对了,这里还真有些不妥。”
刘远山半信半疑的看着周海:“大师,我这地买的时候人家说风水挺好的啊,怎么又不妥了呢。”
周海踩了踩脚底下的土,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有些阴冷?”
“有啊!”刘远山看了眼微红的天边:“这太阳都落山了,肯定阴冷啊,我们海边就这样。”
“不是,我是说阴气。”周海说道:“这里有阴气,估计有些游魂晚上在这里落脚,做个法驱一下就好了。”
刘远山沉吟了下说道:“大师,您是我朋友苏明推荐的,我也相信您,要不就麻烦你做个法,把这些孤魂野鬼的驱散了,免得日后影响我的生意。”
周海想听的就是这个,他知道刘远山的生意做的大,也想从他身上捞一把,立马应道:“事不宜迟,我们今晚就做法。”
三个人从工地出来,刘远山嘱咐工地门口警卫室里的保安打了声招呼便带两人到附近吃饭,周海趁机要了笔钱说准备东西,等到晚上十一点,三个人又回到了工地上。
和白天的忙碌不同,夜晚的工地静悄悄的,未完工的大厦远远的看过去黑洞洞的,随着呜呜的风声,多少有些渗人。警卫室里的保安三个小时巡逻一次,他们这会儿刚巡逻完回来,把三人放了进去,随手把锁头挂在铁门上又回屋去睡觉了。
刘远山紧了紧身上的大衣,亦步亦趋的跟在周海身后,看着周围黑咕隆咚的一切觉得心里发毛。周海倒像一副见惯了这种场景的模样,大摇大摆的来到大厦前,找了个桌子摆上买好的鸡鸭鱼肉等各种祭品,又蹲那烧了两大盆纸,紧接着拿着剑挥舞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刘远山傻子似的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着周海挥舞了大半个小时,之后他一扬胳膊,往桌上的酒杯一吹,只见“嘭”的一声,酒杯里燃起蓝色的火焰。
周海拿袖子抹了抹头上的汗,这才放下木剑和刘远山说道:“孤魂野鬼已经驱走了,等再祭拜祭拜土地,这法事就算完了。”
刘远山看着周海一副很厉害的模样连忙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大师。”
周海拿出香祝祷了一番插在香炉里,他正准备再去烧纸,忽然眼前一道白色的影子飘过,周海立马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谁在那儿?”
刘远山和苏明被周海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跳,连忙抬头朝四周看去,可除了不算大的风声以外,什么都没有。
刘远山转过头问周海:“大师,你看错了吧?”
周海看着他忽然露出妩媚的表情,右手做出了个兰花指朝刘远山一点,娇滴滴的问道::“看错什么了?”
瞬间,刘远山的汗毛都竖出来了,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快跑!”刘远山被苏明拽了一下,两人慌不择路的朝前跑去,周海也没有追,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人。按理来说这里黑咕隆咚的没有灯,应该看不清周海的脸才对,但不知为何,刘远山把周海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的,心里直发毛。
两人跑了二十多米出去才发现到了大厦地下,刘远山捂着胸口直喘粗气,这周海又是跳又是舞剑的最后还喷火的没想到不灵验不说,居然还是第一个被鬼附身的,登时就有些急了:“苏明,这周海怎么回事啊?你不是说他是大师吗?”
苏明也一副哭腔:“是说大师啊,这种玄里玄乎的事他说的头头是道的,我看过他几回做法,都挺像回事的啊。而且他算命也特别灵,把我家里过去的事都算出来了,还有一次他说我会破财,没两天我家就被盗了,可准了。”
刘远山悔恨自己没打听清楚,又急又气的说道:“若是能出去你就报警吧,说不定你家就是他偷的。”
“刘哥,现在咱咋办啊?”苏明也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这有别的门吗?要不咱绕个圈出去也行啊。”
刘远山咬了咬牙:“走,咱贴着楼走到墙边,沿着墙走。”
两人摸着黑走到了尽头,沿着工地的围墙开始绕圈,起初两人也没觉得什么不对,直到半个小时后他俩都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这工地就算再大也不可能走半个小时找不到门。在伸脖子往一旁的围墙看去,只见外面也是黑乎乎的一片,昏黄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
看到这一切,两人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这指定是遇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瓜真多,简直耽误我写文,希望明天可以不要那么多新闻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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