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买好了,乔静安把买家具的事儿交给三兄弟去办。
“家里买了房子,老底儿都清空了,买家具这事儿你们三兄弟掏腰包。”
老二乐意得很,原本他还想着如果买房子的钱不够,他就自己掏一部分。前年在东北和卢飞家做腊肉生意,他从家里拿了两千块钱本钱,爸妈也没让他还回去,他的私房钱可不少。
“明天我们去买家具,争取下午就能搬到新家住。”
他们三兄弟都不喜欢住招待所,还是自己家舒服。
“行,我建议你们去回收站买家具,不要嫌弃家具破旧,只要基本是完整的,修修补补还能用的,就都买回来,家里空屋子多,不怕没地方放。”
老大、老二心里明白,他们妈打的什么主意。
沈阳家里,二楼的小客厅买的旧书架,过年的时候李婶婶上他们家来,一眼就看出他们家的书架都是老物件。
“我们知道了。”老二调皮地眨眨眼,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现在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好起来,环境也越来越松,都说盛世古董,乱世黄金,这些东西,只要是真货,以后大概率会价值连城。
第二天一早,三兄弟勾肩搭背的去回收站买家具,乔静安在家做衣裳,孩子们要开学了,要给他们做一身新衣裳。
糖糖和老四被公婆带出去玩儿去了,就她一个人在家。
老两口年纪不小了,再加上三个孙子要回北京读书,贺爸也不再坚持去上班了,年前办了退休,现在空闲时间多得很。
乔静安打算等家里的大四合院家具配齐了,就让老两口搬去新家住着,四合院的居住环境更好一些,老人住着更舒适。
至于每个孩子的小院子,结婚前不会让他们搬出去住的,都住在大四合院里。
等老两口搬过去,三兄弟放假回家,也能在家改善一下生活,老人也有个事儿做,精神气儿才好。
毕竟是贺勋的亲生父母,他们也只有贺勋一个孩子。她和贺勋感情越来越好,也乐意帮家里考虑这些。
下午,乔静安估摸着时间,去火车站接贺勋。她没等多久,就看到贺勋一个人提着行李出来,乔静安迎上去。
“在火车上吃午饭没有?”
贺勋点点头,拉着她的手,“手这么冷,在外面等久了吧。”
“没等多久。”
“走,先回家。”
两人回到家属院,贺勋怕她冷着了,不顾她的话,执意给她泡了一杯生姜红糖水。
生姜红糖是她每年冬天都会做的东西,孩子们出去溜一圈,怕他们感冒,每次都要给他们灌一杯。
乔静安端着生姜红糖水,慢慢地喝着,生姜红糖水蒸腾的热气熏得她的脸颊都湿润起来。
“老大他们呢?”
“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昨天我把房子买下来了。我们家的和舅舅家的都在香樟胡同,一套大的咱们一家人住,还有几套小的给孩子们留着以后结了婚搬出去住。”
贺勋一脸惊讶,没想到媳妇儿的动作这么快,简直跟人家买白菜一般迅速。
乔静安看他一眼,“放心,现在的房子闭眼买都不会亏,以后你就会知道我有多明智了。”
贺勋笑着道,“我媳妇儿难道还有不明智的时候?”
乔静安被他逗笑了,白了他一眼。
“他们三个今天去收拾房子去了,那里原来是农业局的地方,一下子清空了,屋里什么都缺。”
贺勋给老婆又倒了半杯水,坐在一起,聊着家里的计划。
半下午,老两口带着孩子回来了。
“爸爸,糖糖好想你呀!”糖糖小姑娘看到爸爸,眼睛都亮了。
老四也咧嘴笑,“爸爸!”
贺勋笑着抱起两个娃,蹭蹭他们的小脸。
日常被孩儿嫌弃的胡渣,糖糖熟练的推挤着爸爸的脸,不让爸爸碰。
贺勋笑着看向爸妈,“爸,妈,你们回来了。”
“哎,回来了。”贺爸上下打量了儿子,这么多年不见了,儿子看着越发有威严了,想来没有骗他们,日子过的不错。
贺妈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眼眶都快包不住眼泪了,“这次在家住几天?”
“住三天,部队还有事儿等着。”
贺妈眼里的失望藏都藏不住,“不能多呆两天?”
贺勋摇摇头。
贺爸道,“行了,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事儿要做。”
贺爸嘴上说着这话,心里和老婆子一样忍不住失落。
孩子长大后,就没有几天是在他们老两口跟前的,他们就这一个孩子,怎么会不想念?
乔静安是个不喜欢和长辈住一起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邀请公婆到沈阳住几天。
“现在沈阳那边的房子宽敞,老大他们一走,二楼上面四间屋子都没有人住。”
老两口很心动,不过想到刚来北京的三个孙子,“等暑假我们再去,老大三个才来北京,我们一走,他们放假都没地方去。”
贺妈拉着儿子坐下,问他一路回来,辛不辛苦?
“不辛苦。”贺勋抱着孩子坐下,耐心地和爸妈说些沈阳的生活。
糖糖小姑娘这个话痨,帮着爸爸补充,“爸爸不让我和哥哥睡床,他只想和妈妈睡,太讨厌了。”
老四跟着点点头,小妹妹说得对,就是这样的。
乔静安一脸尴尬,“我去厨房准备午饭。”
糖糖小姑娘不懂妈妈为什么走了,赶紧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坐爸爸旁边。”
老两口扭头偷笑。
乔静安怕糖糖乱说话,她到时候找不到地缝钻,撒开儿子、闺女的小手,假装镇定躲进厨房。
贺勋捂住糖糖的小嘴儿,跟爸妈说起搬家的事儿,“我和静安都想你们搬去新家住。那边宽敞,没有楼梯,你们活动也方便。如果想老邻居了,随时可以回来住两天。”
“我么老人和你们年轻人过不到一块儿去,我们还是在这边住着吧。”
乔静安在厨房听到这话,走出来,“爸妈,去住吧,孩子们还要您们看顾着,没有你们可不行。”
要在以前,乔静安打从心底不愿意和公婆一起住,但是这公婆是好相处的人,两人也只有贺勋一个儿子,以后住在一起,早晚的事儿。她不如表个态,大家心里都舒坦。
再说了,贺勋还不知道要在沈阳呆多少年,老两口常住在北京,没什么妨碍。
听了儿媳的话,心里没了顾虑,老两口相视一笑,一口答应下来,“等那边准备好了,我们就搬过去。”
贺勋扭头温柔地看向老婆,都结婚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一年比一年更爱这个女人了?
那双火热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都老夫老妻了,在长辈面前也不知道收敛。乔静安双颊微红,瞪了他一眼,回厨房做饭去。
“我给你打下手。”贺勋把儿子、女儿放下来,快步去厨房。
厨房门关上,贺勋把老婆压在墙上,忍不住心里的澎湃的情意,狠狠亲了她两口。
贺勋还想亲,乔静安侧首,让他落了空。推了他一把,没推动,乔静安羞恼道,“不是要打下手吗?去把白菜洗了。”
贺勋不放弃,趁她不注意,狠狠亲了两口,脸颊上都有红印儿了。
“哎,你这人……”
贺勋松手,打开厨房的门,乖乖地洗白菜。
贺勋咧嘴笑着给自己表功,“老婆,看我洗的干不干净?”
狠狠瞥了他一眼,都挺大年纪了,装什么无辜,再装也不是小奶狗。
两夫妻偷偷摸摸地在狭窄的厨房打情骂俏,最后乔静安忍不住了,脸红的没法儿见人,一把把他推出去,关上厨房的门。
贺勋没注意,被老婆推了一把,趔趄了一下,差点没站稳,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爸妈和儿子、女儿都好奇看向他,贺勋甩甩手上的水,解释道,“她怕我偷看她做菜的秘方,看看这小心眼儿的!”
老四和糖糖一脸迷茫,爸爸在说什么?
贺爸、贺妈点点头,假装相信了。
老大、老二、老三踩着饭点儿回来。
“哎呀,今天可累死我了。”老二一进屋就躺椅子上。
老大推了他一下,“起开,只有你累?我们不累?”
老二坐起来,让开一点位置,老大、老三一屁股坐下。
“你们今天干嘛去了?”
“我们今天干了好多大事儿。”老三掰着手指头,数他们今天干的事儿,去了好几家回收站,把家里的家具都补齐了,被子都买了,厨房的东西都买好了,明天就可以开火。
老二有气无力道,“被子什么的都买了,我们今天还全部给洗干净晾在屋里。”
“晾在屋里?”
老大道,“老二出的主意,晾衣服的屋里放了一个火炉子,明天应该就能烘干。”
乔静安笑着道,“还挺有想法的。”
“那是。早点收拾好,我们早点住进去。”他们都好几天没有洗澡了。
“原本以为我们上午买好家具,下午就能住进去,看来是我想多了。”
“明天也不晚,刚好让你爸看看房子,住两晚再走。”乔静安带着老四、糖糖要等到老大他们开学再走。
晚饭吃的简单,炝炒白菜、腊味合蒸,吃了晚饭老大、老二、老三就去招待所睡觉。
两夫妻洗漱好后进屋,老四和糖糖坐在床上玩儿,贺勋抱起两兄妹睡双层床,这是贺爸贺妈早几年买的。
老四不干了,前两天他们睡大床,凭什么今天他们要睡小床。
在爸爸的阻挠下,老四还是坚强地爬上大床,推了爸爸一下,指着双层床,“你去睡。”
糖糖补了一句,“我们和妈妈睡。”
贺勋看了两个熊孩子一眼,霸占我老婆,你们还有理了?
“小孩儿睡小床,大床是大人睡的。”
“不行,我就要和妈妈睡!”糖糖小姑娘昂首挺胸,敢于和恶势力战斗。
乔静安脱了鞋上床,假装没听到。
贺勋不放过她,“老婆,你说,今晚怎么睡?”
三个人都看向她,乔静安道,“一起睡?”
“不行!”
“不行!”
“不行!”
也就是离得远,要不然三个人的口水要喷她一脸。
“我不是你的乖宝宝了吗?”糖糖一脸受伤地看着妈妈。
贺勋听的牙酸,他说不出这种话。
贺妈听到屋里的动静,站在门口,“大冷的天,不上床睡觉,你们在干嘛?”
糖糖小姑娘看到帮手来了,赶紧告状,“爸爸欺负我们。”
老四慢条斯理地把爸爸不让他们睡大床的恶劣行径说了一遍。
“爸爸总是这样,在家里也不让我们睡大床!”
贺勋扶额,三个臭小子从小就睡西屋,怎么轮到这两个小祖宗就那么多幺蛾子呢?
贺妈憋住笑,“爸爸妈妈都欺负我们糖糖,咱们不理他们,糖糖跟奶奶去睡怎么样?”
“不要,我要和妈妈睡。”妈妈软软香香的。
老四抱着妈妈的腰,表达自己的态度。
贺妈也没有办法,你们一家人自己折腾去吧,关上门走了。
“今晚上你们还想不想睡?”乔静安看向三个都不肯让步的人。
三人点点头。
“那好,咱们公平处理,剪刀石头布,输了的人睡小床。”
“我先来。”老四举手。
“好,你先来。”乔静安抱着老四,示意贺勋,开始吧。
贺勋咬牙,只能和儿子玩这种幼稚的游戏。
第一把,老四输了。
“我来。”糖糖信心满满地顶上来。
小手背在身后,“石头剪刀布。”
糖糖赢了!
“哈哈,我赢了,我跟妈妈睡。”
“那我呢?”
贺勋一把把老四从大床上抱下来,“你跟我睡!”
这晚上,老四缩在爸爸怀里睡小床,糖糖乐滋滋地抱着软软的妈妈睡大床。现在时间不早了,小孩儿脑袋沾着枕头,一会就睡着了。
贺勋不死心,等到两个孩子都睡着了,暗箱操作,把两个孩子送到小床上去,还不忘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利索地上床,抱着老婆亲了一口。
“你说你,和他们争什么争?”
“关于老婆,寸土必争,不能让他们养成习惯。”贺勋翻身紧紧挨着他,气息急促,嘴里含糊道,“老婆,摸摸我……”
乔静安不肯,扭头不搭理他,贺勋自给自足,捏着媳妇儿柔软的小手强制……
半个小时后,贺勋偷摸地去厨房挤了一条热帕子,给媳妇儿擦干净小手。
乔静安睡意昏沉,被贺勋搂在怀里,靠着他暖暖的胸口,呼吸慢慢变得绵长。贺勋亲昵地蹭蹭老婆的小脸,满足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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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一家子去新家,老大给爷爷、奶奶介绍,香樟胡同进去一连好几家都是咱们家的。
“到了。”香樟胡同六号,原农业局办事处,现在是他们的家了。
推门进去,老两口抬眼就看到一个大院子,四处看看,心里喜的很。
“奶,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呢。”
老两口去后院转了一圈出来,“这院子挺大,就是空落落的,改明儿种些花草挺好的。”
“种果树也不错啊,果子还能吃。”
“我觉得种菜好,这样就不用去买。”
几个孩子叽叽喳喳,都有意见。
乔静安拍板,前面院子种花草和果树,后院他们想种什么种什么。反正一般客人都只在前院走一走,后院都是家里人去,随便他们发挥。
“这个院子不便宜吧?”前后两个大院子,占地估计得有一千平方左右。
“嗯,家底儿不剩什么了。”乔静安实话实说。
贺妈道,“置下这些家业,你们做父母的也算尽全力了。”
看了房子,一家人忙活起来。昨天三个小子收拾了一遍,但细节的地方没有顾到,今天还要仔细清洁一遍。
贺妈连犄角旮旯的地方都不放过,浮灰清理的干干净净。贺勋和贺爸帮着师傅搬运干柴和煤炭。厨房地方宽,按照乔静安的习惯,厨房肯定还要修一个土灶,柴火用得上。
老大、老二、老三今天继续逛回收站,昨天他们看上的那些瓶瓶罐罐,今天都去买回来。
老二可着手里的私房钱买,老大这些年存的钱,也全部投在里面了。
后院有一间屋子,屋里摆着一排排木架子,架子上面都摆着这些东西。
乔静安在屋里装被子,一晚上的工夫,被子已经烘干了,装上新棉被,暖烘烘的,晚上正好睡觉。
他们夫妻俩人的房间,放着一个挺大的架子床。
今晚上不用争了,这么大的床,四五个大人都随便睡得下,贺勋也不用晚上等孩子们睡着了挪到小床上去,早上一大早趁孩子们没醒又挪到大床上来。
今天早上老四睡醒,还奇怪自己怎么在大床上?
贺勋一拍脑袋,忘了昨晚上老四应该和他睡的双层小床。
乔静安躲一边偷笑,这翻车现场简直没眼看。
这一天在忙碌中度过,家里彻底收拾好了,晚上全家人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为庆祝家里搬了新家,中午全家去全聚德吃烤鸭。
“贺勋小时候可爱吃烤鸭,好多年没吃了吧,这次吃够,我请客。”贺爸一脸欢喜,早想着等儿子回来,一家人吃一次烤鸭。
乔静安拿起菜单,最上面的一行,写着烤鸭一只八到十块钱,葱酱料每份两毛钱,良心价啊!
爷爷说了请客,几个孩子一点都不客气,一张嘴就点了三只烤鸭!
老二没吃过炒虾片,点了一份。
贺爸豪气地对五个孙子孙女道,“你们几个,每人点一个菜。”
“爸,吃完再点,别浪费了。”
“咱们这么多人,三只烤鸭够什么?点!”
老大拿起菜单,点了一份九毛五一份的木须肉。老三点了一份一毛五的糖醋鱼片。老四和糖糖识字儿不多,点菜属于半蒙的状态,分别点了一份九毛五的辣子鸡丁,两块一的香菇笋片。
点了五个菜,就老二最开始点的炒虾片最贵,四块四毛。
“你们的菜上齐了。”
一大桌菜,放的满满当当,周围的食客桌上一般放着两三个菜,他们家的桌子实在太抢眼了。
“吃!”
爷爷奶奶举起筷子,老四和糖糖把筷子舞的风生水起,一点没客气。
乔静安的担心多余了,吃到最后,桌上空空如也,一点儿也没剩。
贺爸心满意足地摸出钱票付账,想了好多年的事儿,今天算是得到满足了。
吃饱饭,带着儿孙慢慢地溜达回家。
乔静安和贺勋走在最后,贺勋望着前方逐渐年迈的父母,泪光闪闪,他不知道,只是陪父母吃一顿饭,他们就能这样高兴。
贺爸、贺妈领着孙子孙女走在前面,不知道他们说到什么好玩的,贺爸放声大笑。任谁都听得出来笑声里的畅快惬意。
乔静安握住他的手,“你多努力努力,争取调到北京,这样就可以和爸妈住在一起。”
“嗯。”
其实她对于他是否成为高官并不感兴趣,就这样就足够了。
她只希望他每日过的开心,和她笑着迎接每日的清晨日暮,过好以后的每一天。
贺勋假期不多了,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就要乘车回去了。
贺爸、贺妈有点难过,但强撑着笑容,朝他摆摆手,“回去好好工作,等暑假我们就去看你。”
老大、老二、老三,哥三个送他们爸去车站乘车。
路上,贺勋嘱咐他们,好好学习,放假多回家看看爷爷奶奶。
三兄弟点点头,目送他们爸爸进站。
送完爸爸,他们不着急回家,勾肩搭背地去回收站浪,希望今天能收到一些新东西。
三兄弟手里的钱花的差不多了,知道他们手里没钱,昨晚上他们爷爷又给他们一人一百块钱。这钱放着也是放着,不如买点好东西存着。
乔静安怕老两口太过伤心,干脆带着他们去逛百货大楼,多买一点生活日用品在家准备着。
她手里还有好多的票据,要抓紧时间消耗完,用不了多久,这些票据都要慢慢地退出历史舞台了。
“妈,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新的布料,天气慢慢热了,家里的几个孩子衣服要做新的,我做了一件,都不够换洗的,再去买些布回来。还有,咱们再给贺勋做两身。”
一听说给儿孙置办衣裳,老两口来劲儿了,和人抢布料的时候别提多精神了。
乔静安拿着工业票,去楼上买了一个缝纫机。沈阳家里那个要留着,这边干脆再买一个。
看到外面风气越来越开放,她现在胆子也越来越大,她存着的钱也慢慢敢拿出来用。
老两口抢到三块布料,乔静安用刚买的缝纫机,两天时间就给家里人一人做了一身新衣裳。
老四和糖糖这两天和附近的小孩儿混熟了,天天都有小朋友上门找他们玩。那三兄弟每天也忙着起回收站捡便宜。
在这种快活的日子中,时间慢慢进入到三月份,这会儿,各个大学也要准备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