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宁川,已经陷入到了昏迷中。
等宁川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情了。
宁川的情况很糟糕,全身多处骨折,内脏受损严重,经脉寸断。若不是他有尊神刀之力护体,他只怕早就死了。
那几个长老分明就是想要把宁川置于死地,看似不经意的挥袍袖,却是摆明了想要了他的性命。
若是换做了其他人,怕死早就命丧黄泉了,就算是不死,也会落得个残废。
这也让宁川对沧澜世界有了越发深入的了解,他到了沧澜世界,的确就只是一只蝼蚁而已,只要他稍有差池,就会被打入到万劫不复之中。
见宁川缓缓地张开了眼睛,赵峥这才颤抖着声音道,“宁川,你醒了啊?”
他对宁川是满心的愧疚,本来他是想要收宁川为徒的,让他好给自己长脸,可他却是怎么都没想到,宁川居然差一点儿为此送了性命。
不过还好的是,宁川还活着,若是宁川因此送了性命,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还不等宁川说话,就嗅到了一股极为清淡的香气,这种香气很奇异,但却十分的诱惑人心。
那是一种清澈的花香的味道,更是带着一股少女特有的幽香,让人极为沉迷。
当宁川看到了来人之后,不觉得微微一怔。
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个女子的青丝如乌云一般,眉眼如画,妙目流转之间是千般的风情,可却偏偏给人一种冰寒至极之感。
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赵怡琼。
赵峥转目看了过去,见是赵怡琼,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惊喜之色来,急忙叫道,“琼儿。”
赵怡琼也不说话,他一伸手,在他的手中顿时就多出了三个白玉瓷瓶来,他随手把白玉瓷瓶丢在了地上,面色冰冷。
宁川刚刚好看到他伸出来的纤纤玉手,见那手指纤细柔美,肌肤白皙的如玉一般。
就算是宁川见了,也不由得惊叹这双玉手的美。
美女,宁川也见了不少了,但如赵怡琼砧板美艳的女子却是当真不多。
就是跟萧灵儿相比,这赵怡琼的容色也毫不逊色。
“给他。”赵怡琼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的声音清冷,但却是极为动听,就如珠落玉盘的声音一般,但却极为冰冷,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赵凯点了点头,然后捡起了地上的白玉瓷瓶,他打开了一瓶,从里面倒出了一枚红色的丹药。
那丹药散发着淡淡的红芒,药味清香。
赵峥把丹药送入到了宁川口中,宁川只觉得一股暖流顿时就涌入到了他的体内,那股暖流快速的游走着,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最后,就沉入到了丹田之内。
在服用了丹药之后,宁川身体的酸痛之感,顿时就消减了很多。
宁川能够清楚的感知到,他受损的内脏也得到了极大的修复,精神头也恢复了许多。
赵凯把剩下的那个白玉瓷瓶打开,服下了里面的那颗丹药。
服用了丹药之后,赵凯脸上的晦暗之色也消减了几分,人也显得有精神许多。
“琼儿,谢谢你了。”赵凯笑笑,对赵怡琼说道。
他浑浊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温情和慈爱。
从他来到现在,赵怡琼的脸上都没有一丝的表情,那双清澈而又灵动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冰冷之色。
“你不必谢我,是我师父让我来的。”赵怡琼寒声说道。
“是如初……”赵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道,“你帮我跟他说声谢谢。”’
“谢谢就大可不必了,你的感谢让人觉得恶心。”赵怡琼依旧冷冰冰的说道。
宁川看得有些发懵,他是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冰冷冷的女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来这里给他们师徒二人送药,这分明就是在帮他们,可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就在这个时候,赵怡琼转目看向了宁川,开口问道,“你叫宁川?”
他在看向宁川的时候,眼神无比的冰冷,被他看一眼,宁川就只觉得他如坠入到了冰窟中一般,只觉得周身寒凉。
“恩,我是叫宁川。”宁川答道。
“你跟我走。”赵怡琼冷冷的说道。
宁川听言,不觉得微微一怔,他却是怎么都没想到,赵怡琼会突然对他说,要他跟他走,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赵峥急忙伸手扶起了宁川,给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跟着赵怡琼走。
宁川见了,就越发的懵逼了,他满脸不解的看着赵怡琼,开口问道,“你要我跟你走做什么?”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紫云峰的菜园奴仆。”赵怡琼冷冷的说道,然后迈步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给宁川说话的机会。
宁川听了赵怡琼的话,整个人都是懵逼的,他是真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他怎么就成了奴仆了。
宁川不知道做奴仆到底是做什么,但他却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若是做了奴仆,就真的完蛋了。
“琼儿,宁川是来拜师学武的,你怎么让他做奴仆啊?”赵峥急忙说道。
他的脸上全都是无奈之色,不住地摇头苦笑。
赵怡琼听言,忽然就转过了脸来,一股冰寒之意顿时就把宁川包裹在了其中。
但宁川也没畏惧,他沉声道,“我才不跟你去呢,我可不要当什么奴仆。”’
“卖身的钱已经拿了,还想反悔不成吗?”赵怡琼一脸冰寒的看着宁川,然后一伸手,一柄银色长剑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赵怡琼那双清亮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冰寒的杀意,这杀意让宁川只觉得后背发凉,心里发毛。
不过,宁川还是仗着胆子问道,“我什么时候收了你的东西了?”
赵怡琼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在刚才,你们两个可是吃了我给的固元丹了,这就是你把你卖给了我。”
宁川听言,只觉得脑袋顶上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一口老血差一点儿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