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拇指一下下磨挲着她的脸颊,眼底爱意蔓延成灾,缱绻浓烈。淡笑着开口:“小伤,不疼。”
南桪不信,皱着眉头看他:“可是黎叔叔说,你已经在床上待十天了!”
他搂着她,脸贴着她的,低声说:“所以才不疼了啊。”
南桪:“......”你这是还把我当成当年那个十岁的小丫头啊?
顾沉光也发觉这话唬不住她了,自己把头埋她脖子里闷笑几声。止了笑出来,适时转了话题,细致询问起这一个月她的生活。
这种旁人家父母要做的事情,自然责无旁贷的落到他身上。可顾沉光却觉得这样很好——他最喜欢的人,亲情和爱情,全都由他一人给予承担,有什么不好?
哦......或许之后,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到时候,就有人帮着他疼她了,兴许她会更高兴。
思绪跑得太远,顾沉光自嘲笑笑,未来不知多遥远的事情,居然想的这么风生水起充满期待。垂眼看看怀里的人,继续低声询问:
“和同学们处的怎么样?”
南桪窝在他怀里点头:“挺好的!我们班有个叫果果的小姑娘,特别好玩!”
这就好。
顾沉光暗想,有了新朋友,就不至于总惦记周秦了。
紧接着,南桪下一句:“哦对!周秦也跟我一个学校!军训的时候,他还来找我玩了。”
顾沉光:“......”
简直要被气笑了。
斜一眼怀里的人,发现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一脸不怀好意的促狭,大眼睛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顾沉光立马知道自己这是被自家小姑娘摆了一道,根本就是故意这么说出来刺激他的。
他假装板了脸,瞟她一眼:“没心没肺。”
她闻言,不服气,一挑眉:“我说真......!”
话未全出口,便被人强势堵了回去,气息浓重。
顾沉光含着怀里人柔软的唇,极其辗转。本就近一个月未见她,此刻她人在他怀里,张着小嘴巴故意气他,引他吃醋,还想着要逃?
自作自受,这个词,他很早之前便教过她了。
太久不见,相思难抵,顾沉光把她整个人压在怀里,深深亲吻。久别的亲近,两个人都越来越动情。
他一只手磨挲着她的腰部嫩肉,不由自主的往上,一寸一寸抚摸过去,没有像之前许多次一样刻意转去后背,反之,大手坚定而缓慢的,来到她的胸前......拇指先顺着文胸的边缘轻轻擦拭,从左侧到右侧,有美好的弧度起伏。再然后,情不自禁,团住一边高耸的柔软,狠狠一握。
被他吻得面色潮红双眼微闭的南桪猛地睁眼:“唔......”
正对上他深沉如墨的眼睛。
两人静静对视,唇齿不离,呼吸越来越重,谁也不肯先撤开。目光波动间,有泛滥的情感在汹涌,狂风海啸。
他的手依旧停留在她胸前,握住一只柔软,爱不释手的揉着。
南桪嘴被他含着,脑袋细细感受着胸前一下一下的力道......觉得轰然一把火,把她整个人,从头烧到脚,彻底煮熟。
不知所措,南桪望着他越来越深的瞳孔,猛地闭上眼。
......
情潮汹涌,不可自抑。
他越来越深地吻着她,吸着她口内的空气。一手饶到她的背后,摸索到内衣的暗扣,研究几秒,崩的打开。
南桪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前一松,再然后,炙热的大掌毫无阻隔的贴上来,将满溢的滑腻柔软,全部拘在手心,肆意揉捏。甚至坏心地,用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夹着她胸前的那一抹粉红凸起,向上一拉,再轻轻打转......
......
良久,他先住了手。
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欲,强自把手从她的衣服中抽.出,理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强忍着没有把她的衣服推上去。顾沉光把惊魂未定的人紧紧圈在怀里,暗自平定早已紊乱的呼吸。
南桪紧紧闭着眼,趴在他怀里装死......身下,有非常炙热的东西,抵在她的腿根。
她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顾沉光暗自嘲笑自己,对着她真是半分自制力也没有,连挑拨都不必,便丢盔弃甲。把怀里的人往床上一放,他深呼口气,下床,不再看她,哑着嗓音说:“......抱歉,我先去卫生间。”
南桪没勇气回头,怕看到......那什么,胡乱的点点头,挣扎着把头埋进他被子里。
顾沉光瞧一眼床上缩头乌龟状的某个人,轻轻一笑,眉目潋滟间,心情极好。
转身进了卫生间,很久才出来。
......
他出来时南桪已经跑到床下的小沙发待着了,说什么也不上去他怀里坐着了。
倒不是真怕他把自己怎么样,主要是......他现在身上还有伤,纵.欲过度,不好吧?
存了这个念头,南桪一晚上都特严肃,特清心寡欲,平时有事没事就扎他怀里的人,整晚上都坐的离他三尺远,眉目安静。顾沉光想把人抓过来,可自己身上又有伤,行动不便。八壹中文網
瞟一眼坐在小沙发上怡然自得的人,心里好气又好笑。只当是下午的事情有些吓到她了,暂且容她缓缓。
一缓就缓到了要睡觉的时候。
顾沉光自从车祸后,作息时间便要规律许多,晚上十点半之前必然关灯睡觉。
他住的是高级病房,自然有陪护的床。顾沉光原意是直接忽视那张床,拍拍身边空出的大片地方,示意南桪上来,和他一起睡。
南桪皱着眉头思考两秒,不同意,主要是怕自己晚上睡觉不老实,压到他的伤。
顾沉光却不以为意,何况病中的人总是任性些的,斜她一眼,发现她自己装没看见,卷了被子就想往陪护床里一滚......他淡淡开口:“你不来,是想我下去抱你上来?”
南桪:“......你身上还有伤。”
“所以,你自己乖乖过来,别让我过去抱你,再把伤口拉开。”理直气壮。
南桪:“......”怕伤口拉开,你就自己老实躺着呗。
叹口气,到底怕他真说到做到,下来抱她。自己卷着薄被下床,一点点蹭过去,然后闭着眼睛往床上一滚......不看他!
不看他顾沉光也已经心满意足。
探手关了灯,微一侧身,把人连被子整个的搂怀里,低叹一声。
南桪僵了僵,到底舍不得不理他。在被子里默默转了身,伸出胳膊,紧紧回抱住他。
窗外一地月光,风华正好。
夜色里,俊朗的男子微微弯了唇角,搂着怀里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声音温柔更甚一地月色。
“好好睡,不用怕压着我,累那么久,拘着要睡不好了。”
然后是小姑娘软软糯糯的声音,带着江南水乡的小桥流水,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
柳树枝头,夜色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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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南桪是被黎晰的声音吵醒的。
军训睡得不足,导致她到现在还没睡够。可是屋子里来了外人总不好再睡,强着自己起来,揉揉眼睛瞟一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啊。
顾沉光见她一脸困顿,立马把人又给掖被子里。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安心睡,我们出去说。”
南桪真是困极了,一个多月的疲惫一涌而上。索性翻个身:“......好。”
于是顾沉光就拖着个还未好全的身体,慢悠悠跟着黎晰去隔壁房间谈事情。
黎晰临关门前还不忘瞧一眼床上睡得天翻地覆的人,回头看看正扶着沙发慢慢坐下的人,几步走过去,挑了眉在他对面坐下,啧啧感叹:“真会宠媳妇。”
顾沉光没理他,低头专心研究他早上带来的资料。
黎晰斜倚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动作,眼睛却缓缓眯了起来,浸了严肃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查出来了。”
顾沉光神色未动:“恩。”
黎晰轻笑一声:“你早就猜到了,对不对?”
顾沉光沉默,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资料,却一动不动,仿若入神。半响,终于抬头长呼口气,把手里的资料扔茶几上,也往后一倚:“......没错。”
只是他没想到,那个人,真的会来要他的命。
二十几年的交情关系,在现实的人心面前,不堪一击。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们手里的证据太少,别说路盛铭的事情了,就算是你这次车祸,他也做的相当干净,半点不惹腥。”如果不是他们心里存了怀疑,怕是根本查不到那个人头上。
有的是人舍生忘死愿意抵罪。
顾沉光垂着眼睛,静静盯着窗台上折射出的花纹,不发一言。黎晰知道,他是在思考。
果不其然,半响,他目光未移,淡淡开口:“抓到的人,都还关着么?”
黎晰一愣,随即点头:“关着呢,时间还没到。”
“好,”顾沉光缓缓点头,终于收回目光,望向对座的好友:“你替我安排,后天,我去见见他们。”
“可是你的伤......”
他站起来:“无碍,撑得住。”
转身要走,手搭在门把手上。垂眼静默几秒,轻开口:“还有,这件事,先别让南桪和周秦知道。”
黎晰闻言,也忍不住叹口气:“......好。”
“另外,”顾沉光顿了顿,伸手开门,丢下一句:“帮我找找,当年南桪刚到北京时,入学手续的接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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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南桪还在睡,抱着洁白的被子,不知世事。
凑过去看,她眼珠子在不停的转,顾沉光知道,这是做梦了。
抬眼看看窗外已经正中的太阳,心里软软地嘲笑她:白日做梦。
可是......他贴着她躺下,伸手把熟睡的人搂进自己怀里。闭着眼睛,静静的想:
白日梦,全都是美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