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让郑夫人,去扮演这样一个脏到令人发指的尼泊尔女人。更重要的是,郑夫人居然会配合!霍氏第二大股东的妻子,现在被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娃掌控,并且心甘情愿地在那张破床上,配合林晚离演出那个尼泊尔女人的痛苦悲惨之处?!
这怎么可能?
停驻脚步的男人们,争先恐后又坐了回去。因为事情忽然就变得惊悚又有意思起来。男人们并不在意女人们在船上的敛财活动、以及那些风月韵事,毕竟大家半斤八两。但是,把霍氏第二大股东明媒正娶的妻子,明晃晃地踩在泥里,就等于扇了那位股东的巴掌,还脱了他的裤子。
连霍擎枭都不能明面做的事情,林晚离怎么敢!
然而她就是敢,她不仅仅是敢,她还声情并茂地描述这位尼泊尔女人的悲惨。但在下面客人的眼里,尤其是被请来的那几位客人眼里,霍氏那位股东,马上就会成为圈内最大的笑话。再往深处想,就连第二大股东的妻子,林晚离都能随手折辱,更遑论那些不如郑夫人的女人?
这哪里是慈善演出,这分明就是羞辱现场!
期间,郑夫人还因为裤子材质的缘故,从那张破床滑下来过。但在林晚离一个回眸之后,赶紧又爬起来,跪着上了破床。就这样一个画面,让霍氏被邀请的那些人,惊掉了下巴。
其中有客人和那位股东交好,气得直接站起了身来,指着林晚离大骂:“你这个疯女人,你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贫贱女人,居然敢在这装神弄鬼,借机羞辱郑夫人,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还不赶快把人放了,我立刻让人拆了你的船。”
这时,林晚离面不改色,看着那人,道:“不好意思,不能放呢。因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以牙还牙而已。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心知肚明。所以,我不是借机,我是堂而皇之。”
“我听说了,在这个圈子里,没有人在乎她做了什么,不管是强卖八千万一副的垃圾画作,还是一把年纪玩3p,又或者是安排人兽大战将他人折磨进精神病院,都没有人管。不过,我不信邪,我偏要管,这不,管住了吗?”
“缺德事情做多了,很容易就遭到反噬,所以,我这是在帮她行善积德,做做慈善就能洗清她身上的罪孽,何乐不为?”
“我说得对吗?郑夫人?”
郑夫人揉揉不舒服的鼻子,温顺得像只言听计从的狗。
“林小姐说得对,我罪孽深重,确实需要赎罪。”
郑夫人仿佛被人控制的傀儡。
那人气得发抖,因为没有见过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林晚离到底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郑夫人被羞辱,就等于她背后的丈夫被羞辱,就等于他们那一群人都脸上无光,那人怎么可能允许?
“我让你马上放了郑夫人,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霍董的儿媳,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从津州消失。”
这时,那男人身边的同伴,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那么激动,赶紧看看歌剧院的入口。
但这人极不耐烦,推开身边的人道:“我知道你们都是霍氏的人,虽然我不知道是谁,但是,任由霍氏的人被这样羞辱,你们也不怕郑董日后算账。就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下三滥手段,居然敢绑架夫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提醒他的人,叹了口气,无语地摇了摇头。
因为门口那男人,已经派人走了下来,并且直接走到了那个痛骂林晚离的男人面前。只见那个高大的保镖,直接拽住那个男人的衣襟,然后将他从座位上拖了下来。
“你们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要报警了。”
那人被连拖带拽,扔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当他定眼一看对方是谁的时候,立即噤了声。因为霍氿霄的气场太强大了,强大到只是一眼,就让人畏惧地挪开视线,不敢直视。
“从我这学到的,有什么意见?”霍氿霄坐在暗红色的椅子上,斜靠着询问那人,“豹子胆,也是我给的。”
这一刻,整个剧场的气压,低到让人窒息。观众席上的人大气不敢乱出,内心情绪十分复杂。虽然外界整天传霍氿霄聋了没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地方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阎罗王,明明年纪不大,但是,就是让人恐惧。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不怕死,他非但不怕死,还乐意拽着一船人一起死。
于是,那位想要多管闲事的客人,只能狠狠地闭上了嘴。
霄爷将双眸往下一瞥,眉眼全是漫不经心,但也给人喜怒无常的惧意。
不少人寻着视线看到了霍氿霄的身影,忽然也就明白了,林晚离一介平民为什么可以把风月号控制到这个地步。不管他们的婚姻怎么开始,但他们此时,就是平肩作战的战友。
“阿离,继续。”
“塔班在尼泊尔的深山,熬过了几十个年头,现在周身疾病,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有的救治和帮助都失去了意义,但是,年轻人还有。所以,我希望可以通过今天的这场慈善演出,将筹集到的善款,用于救助山区里贫苦的女性,为她们带去一些生命的光焰。毕竟只有尊重生命,才会得到生命的尊重。捐款渠道在演出结束以后,会公布开通,无论多少,我都感谢大家的心意。”
这不就是画展的另一个意思吗?所以,这夫妻两人勾结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更加疯狂的敛财?客人们觉得林晚离果然才是最贪婪、并且不折手段的人。
但是紧接着,林晚离又说了一句:“另外,上限十万。”
众人听完以后,眼神近一步地复杂。因为林晚离立即就替自己打了脸,她确实不是冲着钱来的。对于家底几百亿的家庭来说,十万真的算九牛一毛,但这也代表了,郑夫人到底有多廉价。
“我真的,就只是做做慈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