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压根没有理睬,拉着陈思瑶的小手,直接就要撞过去。
青年后退一步,冷声道:“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没兴趣知道。”林阳回道。
是谁都不重要,反正想要当着他的面带走陈思瑶,那就只有三个字,不可能。
“我叫何武洲,出身医学世家,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能在医术上打败我,我立马转身就走。”何武洲傲然说道。
他今年还不到三十岁,却已经是脑科硕士,曾发表过多篇论文。
要不是他爷爷非要他回国,他还在国外继续深造呢。
“我叫林阳,出身农民世家,我也不欺负你,只要你能在种地上打败我,我立马转身就走。”林阳不咸不淡,直接把何武洲的话给还了回去。
扑哧!
陈思瑶都被逗笑了,但对上母亲冰冷的眼神,却吓得她赶紧捂住了嘴。
“让别人在你最擅长的领域打败你,还摆出一副大气的姿态,你当别人是傻子吗?”林阳接着道。
何武洲冷哼,“那是你自己没本事,怪不得别人。”
“这样啊。”林阳低头沉思。
而他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让何武洲瞬间大喜。
“虽然这样做很傻,但我答应了。”
“小子,这可是你说的。”何武洲满脸激动。
他的医术连他的导师,国际知名脑科专家都赞不绝口,甚至有意把他当做接班人来培养。
敢和他比医术,林阳还真是有勇气。
“对,是我说的。”林阳点头。
他相信何武洲的医术很厉害,却从来不曾放在心上。
因为何武洲的医术是技术,而他的医术是外挂。
技术和外挂比,除了受虐之外,根本就没有第二种可能。
“拿进来。”何武洲喜形于色,冲着外面喊了一声。
紧接着,就有一个青年拎着个皮箱进来。
他把皮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竟被隔成了九宫格,里面都装满了中药材。
“咱们来点简单的,用这九种药材配置毒药,然后彼此喝下对方的,再各自配置解药。”何武洲开始宣布规则。
“最后谁能没有丝毫症状地站着,就算谁赢。”
他要求比医术,还自己说规则,这明显就是耍赖。
因为所有的优势都在他身上,别人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但何武洲就是要耍赖,别看他学的是西医,但他家乃是中医世家,他从小就开始学习识药辨药。
尤其是这九种药材,他已经能做到烂熟于胸。
互相搭配能配出九种毒药,虽然不至于要人命,却可以让人后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
这就是跟他抢女人的下场。
“林阳,别答应。”陈思瑶急了,紧紧抓住林阳的手。
何武洲表现的如此自信,明显是早有准备,而林阳虽然也会医术,但想要胜出却太难了。
而这可是毒药啊,一旦失败,后果不堪想象。
“没事。”林阳拍拍她的小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然后抬头看向何武洲,“既然是你出题,那就你先来吧。”
“最好还是你先来,如果让我先的话,我怕你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何武洲冷笑道。
“不用,你来吧。”林阳的态度很坚定。
何武洲耸耸肩,当下也不再客气,从旁边拿过一个碗,双手开始快速地挥动。
他把每样药材都抓了一点,但实际用到的却只有四种。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林阳看到他的配方。
他很快就配好了药,用开水冲烫之后递给林阳,道:“你可以先配好解药之后再喝。”
“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碗药一旦喝下去,所有的后果都要自己承担。”
林阳接过碗闻了一下,眉头顿时紧紧皱起。
不是他配不出解药,而是震惊于这药效。
“你可知这药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林阳问道。
“如果你医术精湛的话,自然什么事都没有,可你要是自己不济,后半辈子可就只能做个废人了。”何武洲阴冷的笑道。
“医药世家的后人却心如蛇蝎,我很难想象是怎么传承到今天的,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亲自去看看。”林阳的语气很冷。
就连陈思瑶都被吓了一跳,她还从未见林阳如此生气呢。
事实上,林阳这会很想直接废掉何武洲。
什么人叫医生?
治病救人,悬壶济世,这才叫医生。
而像何武洲这种,精研毒药,只为一时意气之争,就要毁掉别人的医生,根本就不配做医生。
“你还是喝了再说大话吧。”何武洲不屑地道。
想去他何家看看,林阳也配?
林阳没有接话,直接把碗里的毒药喝了下去。
他接着走上前,准备配制解药,可何武洲却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别白费功夫了,我配置的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你就等着做……”
何武洲满脸自信,结果话到一半,却猛然瞪大了眼睛,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林阳随手拿起两种药材丢进嘴里,随便嚼了几下就咽了下去。
然后,他脸色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就好像刚才喝下去的不是毒药,而是一碗白开水。
“不,这不可能。”何武洲疯狂摇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可他配的药只要十秒钟就会发作,现在时间早就过去了,但林阳却一点事都没有。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
林阳不仅辨认出了他的毒药,并且还成功配置出了解药。
这可是连他何武洲都没研制出来的解药,竟然被林阳给配出来了。
他不是个农民吗?
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医术?
林阳可不管这些,再次从九宫格拿出一种药材,用开水冲烫之后递给何武洲,“该你了!”
“小子,你只用一种药就想毒到我,你当这是断肠草啊?”何武洲嗤之以鼻。
林阳不仅选了一味药,而且还是补药。
就这还想要毒到他,简直滑稽。
何武洲都懒得去废话,直接仰头将水喝下去,然后就准备嘲讽林阳。
只是他刚张嘴,却猛地突出一口鲜血。
紧接着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何武洲满脸不可置信,但更多的却是恐惧和惊慌。
“这你就不用管了,只是按照我们的约定,你输了,所以……”林阳居高临下的道:“请你立马圆润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