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代是没有辣椒的,那有滋有味的冷吃兔,应该会很受欢迎。
“做兔肉拿去卖?”柏程安抬头又看了她一眼,不明白她心中何来那么多奇思妙想。
“嗯。”林阮阮点头,语气肯定。
“那你便做,无需给钱。”这时柏程安手中的兔子也打理的差不多了,他直接将干净的两只兔往前一递,脸上带着憨厚的笑。
“不....给....给钱。”林阮阮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看中这男人是一回事,但那块被她当掉的玉佩,还是得赎回来还给他。
不仅要赎,还要靠她自己赎。
“兔子不怎么好卖,我拿去街上也不一定能卖掉。你就做了,待会儿我吃点肉就成。”
糙汉的声音还是那么憨厚,眼角带着的一抹笑让林阮阮心中一暖。
不过,她还是不打算白要柏程安的兔子。既看中了他,便不能占他的便宜。
待自己将玉佩赎出来归还给他后,再凭本事让他将玉佩心甘情愿交到自己手上才是正经。
她并不知这里的兔子什么价,柏程安又不肯开口要钱,思来想去,只能给个二钱银子意思一下。
偷摸将二钱银子放进柏程安的腰封,她便欢天喜地的拿着兔子走了。
待柏程安感觉到腰封处有些硌,伸手一摸才摸出一块儿碎银子。
眉宇间闪过一抹疑惑,他真是一点都看不懂这女人。
那边的林阮阮却是不管他如何想,自顾自的就开始忙了起来。
先将兔子剁成小块儿,再准备好香料,待油锅里的香料都炸出香味后便将焯了水的兔丁下锅翻炒。
待兔肉里的水分都被炒干,油变的清亮后再将干的辣椒段也倒下锅。
柏程安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瞧着这一锅红通通的辣椒,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何处来的这么多辣椒。”他看向林阮阮的眼神有探究和询问。
林阮阮没回答,而是冲着他笑了一下。
他抿了下唇,内心有些焦躁。
他本不是好色的人,怎么这姑娘一笑,他心就跟着狠狠一颤呢。
锅里的兔肉散发出阵阵香气,以及有些呛人的辛辣味。
林阮阮扣上锅盖,弯腰去给灶膛添柴。柏程安本想帮她,谁料她添柴十分简单,只把两块儿干柴往灶膛里一丢就迅速起身。
一个弯腰一个起身,都料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速。
砰的一声,林阮阮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柏程安的下巴处。
巨大的声响,林阮阮脑子里嗡的一声,眼泪就不自觉的掉了下来。
“没事吧。”柏程安顾不得差点磕掉的一口牙齿,忙蹲下身去看她,正巧就瞧见了那滚落在地上的两颗晶莹的泪珠。
心好似被什么狠狠抽了一下,憨厚的脸上闪过意思慌乱,一双手放在林阮阮头的两侧,却不敢轻易碰上去,生怕自己力道大了又弄疼她。
林阮阮被撞的头昏眼花,待回过神来时,便只看到他这惊慌的样子。
不过是撞了一下头,虽疼的很,却半点比不过那日原主撞柱身亡后的痛。
这样的一点小伤,这男人竟惊慌成这样。
她的一颗芳心,好像又荡漾了起来。
“还....还好。”脸上还挂着泪的她扯出一丝笑,伸出手摸了下长满了胡茬的下巴。
他的下巴下颌骨坚硬,怪不得能把自己撞的这么疼。所谓铮铮铁骨男儿汉,说的难道就是这样的?
“先起来,你去那边坐,这里交给我就好。”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柏程安直接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又慌乱,完全不复之前憨厚的嗓音。
许是因为这屋里太过寂静,林阮阮甚至听见了他咚咚的心跳声。
“还...还..好。”拉住他的手,林阮阮再次强调。
其实这种痛于前世的她而言真的不算什么,只是这具身子未经过锻炼,格外的不能吃痛罢了。
掉眼泪是身体本能,而非她想哭。
“嗯,我知道了。”柏程安的脸色依旧不太好,抿着唇,他转身再去添柴。
屋里弥漫着诱人的兔肉香味,以及一丝甜腻。
二人都没再说话,只是屋里的温度好似突然升高了不少。
焖了小半个时辰,兔肉的汤汁已经收的差不多,油也全都被兔肉给吸了进去。
辣椒干香酥脆,咬上一口还能发出清脆的响声。
兔肉更是被煮的十分有嚼劲,只是装盘的功夫,林阮阮就不争气的开始分泌唾液。
“尝...尝...尝?”又如同喂狼牙土豆一般,她将夹起的兔肉送到柏程安嘴边。
但这次,柏程安却没如之前一样躲避了。
兔肉干香有嚼劲,且味道很有层次,而不是那种只辣不香的。
对于一个只会做水煮白肉的人来说,这味道简直太好了。给他一碗这样的菜,他能就一大碗米饭。
“怎....怎...怎样?”抿着唇,林阮阮一脸期待。
对这冷吃兔,她自认为是做的不错的。
可她是要卖钱,那就不能只依自己的口味。
“不错,好吃。”柏程安眼中带着点笑意:“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个做法?”
他不是没吃过兔子,可这么好吃的兔子,他还是头一次吃。
“自.....自...自己琢磨。”林阮阮羞怯一笑,信口开河。
此话一出,柏程安瞧她的眼神便又深沉了几分。
这姑娘虽然说话磕磕巴巴,却很心灵手巧,模样长得还不赖。
不知他夫家是怎么想的,这么好的媳妇儿居然舍得卖给别人,还写了休书。
“多..多...多吃些。”愣神间,一块儿小小的兔肉又送到了嘴边。
林阮阮眉眼含笑,额头上的伤已经彻底消肿,此刻只有些结痂在上头。
待这结痂掉了,她这长脸就更有诱惑性了。
“你也吃。”将兔肉往回推了点,一双黑眸紧紧盯着眼前的姑娘。
林阮阮眉眼中的笑意更甚了,顺着他的意思,将那口原本是给他的兔肉送进自己嘴里。
嗯,的确是干香非常。
不过,这双筷子刚才喂过他兔肉,如今又送进自己嘴里.....
好家伙,这算是间接接吻吧!
心里胡乱的想着这些事,二人用一双筷子,就这么将一小碟冷吃兔给吃了个精光,脸干香的辣椒都没放过。
结果就是,林阮阮半夜觉得胃烧得慌,柏程安一夜给她烧了三次热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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