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高高兴兴的开门,谁料打开了门,她喜欢的满院子雪居然不见了。
光秃秃的地上,白雪都被扫成了一堆。
因为沾了扫帚和地上的灰尘,白雪变成了黑雪,没有一点美感可言。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这个院子没有雪外面还有。
但,她看到是狗杂碎拿着扫帚站在那边,顿时就板起脸来。
“这雪是你扫的。”她面无表情的问道。
“是,这积雪太厚不好走路,所以我把它清扫出来。”狗杂碎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她的神情。
心想自己这次总算是没闲着,她不能再找自己麻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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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料下一刻,林阮阮就黑了脸。
“谁要你多事的,我就是喜欢这院子里白白的,你居然把这么美的景色都毁了。”她厉声喝道。
狗杂碎茫然抬起头,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说这女人心善吗,不是说她以前过的如何如何可怜吗。
这怎么,如此喜怒无常呢。
满地的雪,走路过去都能沾湿鞋袜,哪里美了。
难不成她当自己是大小姐,出门脚不用沾地吗?
心中不服,可她脸上却不能显露出半点。
“对不起老板娘姐姐,我不知道你喜欢这院子里积雪的样子。”她诚惶诚恐的道歉,低着头眼里都是阴寒的恨意。
“对不起有屁用,你一句对不起,还能让这积雪复原啊。”林阮阮烦躁的不行,没好气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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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程安闻言出来,就见她又在训斥狗杂碎了。
将拿出来的斗篷给她披上:“别动气。”
他低声劝道。
狗杂碎感激的看了眼他,没想到这姓柏的还能替她说话。
可替她说话又怎么样,也不能忽略他杀了自己男人的事实。
这份血仇,没那么轻易化解。
“为了这么个不懂事儿的人,别气坏了身子。”柏程安又道。
他知林阮阮怀疑这狗杂碎是山匪派来的,自然也不会掉以轻心。
憨厚的人,往往扎心才是最痛的。
他这一句话,直接给狗杂碎整的呆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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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这姓柏的在帮她说话呢,原来,只是来劝林阮阮不生气的。
尤其说完这句,那姓柏的还跟护宝贝似的护着林阮阮离开。
她恨的几乎要咬碎一口狗牙,也只能眼看着她们离开无可奈何。
林阮阮和柏程安携手走了几步,突然又冷冷回头。
“扫了我的雪,今天罚你不许吃饭。”
她慌忙点头,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不满。
厨房里帮程东做饭的秦震看了外面一眼,颇有些怜悯。
林阮阮扯了下嘴角,这才去厨房里看饭菜。
吃饭的时候,她果然没敢上桌。
秦震借口自己有些受寒,便端了一大碗饭菜离席,实则是给她送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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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饭菜一从屋里端出来就几乎冷了。
饶是如此,狗杂碎捧着那碗冷掉的饭也感激涕零。
这宅子里,还是有好人的。
书生待她这样好,等兄弟们杀进来的时候,或可留他一具全尸。
吃罢饭,林阮阮又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
以前烧水打水这些事都有柏程安做,如今他的伤还没好,家里又多了个大冤种,林阮阮自然不会再让他受累。
只可怜狗杂碎细小的身躯,在林阮阮的压榨下一次性要提两大桶水。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恨不得立时就弄死这恶毒的女人。
但她不能坏了兄弟们的计划,杀夫之仇也不能不报。
任劳任怨的帮林阮阮添了一大桶水,又在她的使唤下帮她搓背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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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林阮阮身上细嫩皮肤的时候,她那隐隐作祟的杀心又开始泛滥起来。
凭什么都是穷苦人家出身,这个恶毒女人以前还是个小结巴,她身上的皮肤却能那么光滑。
光滑也就罢了,还白,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她重重的搓了两下后背,恨不得在林阮阮光滑的背上划上三五十刀,看她还敢猖狂。
搓的好好的手突然重了起来,林阮阮感觉自己背后的皮都要被她擦掉了。
本就不是个受委屈的主,被弄疼了,她哪里会忍着。
利落的转过身去,照着狗杂碎的脸就是两个耳光。
“你的手是狗爪子吗,轻重都掌握不到?”那声音刁蛮的不行,实在让人恨得牙痒痒。
“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娘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狗杂碎没想到自己只是走了下神就要挨打,赶忙低头认错。
但她眼底的那抹阴毒,却是半点都不加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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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低着头,屋子里烛光又昏暗,林阮阮根本就看不到。
甚至这时候,她想干脆就弄死这个恶毒的女人算了。
“去外面跪着,没我的准许,不许起来。”林阮阮傲娇的转身,揉了下刚才被她搓痛的地方。
好在这狗杂碎刚才只是用了下力,没真的想要她的命。
否则,狗杂碎就真的变成狗杂碎了。
她的针就藏在随身空间的储物柜里,心念一动便能到手上。
便是她光溜溜的,也能轻松自保,半点都不用慌。
适才打这狗杂碎耳光的时候,她眼底的阴毒林阮阮看的清清楚楚。
想演戏是吧,她就要看看这狗杂碎能在她手底下熬几天。
狗杂碎委委屈屈的推门出去,四下张望了下,擦了擦眼泪,规规矩矩的跪在林阮阮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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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便是不服,也得按照林阮阮的吩咐去做。
况且,这样能更显得她可怜。
那个书生,应该会更怜悯她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就在她跪下不就,秦震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本来打算和程东结伴,这就回面馆儿离去的,却不想一开门就见到狗杂碎跪在那边。
“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跪在地上。”
他忙脱了自己的外袍,走过去裹在狗杂碎身上。
“我,是我做错了事,不能怪老板娘姐姐。”狗杂碎哽咽了一下,搓了下冻红的手。
只简单的一句话,便点明了是林阮阮让她跪在这里的。
“怎么冷成这样,我去给你弄盆火来。”程东看了眼林阮阮房间明亮的烛火,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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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管闲事,你就一起跪着。”林阮阮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冷冽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