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忍到底跟着宏法离开了,他甚至都不曾反抗一下。
林阮阮虽然不理解他为什么就这么跟人走,却也只能尊重他的决定。
好在,宏忍临走前,将该交给柏程安的武功重点又交代了一遍。
还给林阮阮留了本轻功的秘籍,让她打不过别人就跑路。
虽然林阮阮觉得这个法子很怂,但为了不再惹一身罪孽,还是决定学一学这门轻功。
万一以后,这轻功能保住她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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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儿有了程东秦震,又多了个王大胆,她其实已经不怎么忙了。
原先还准备弄些新品种的小吃来卖,但现在她的按照宏忍的意思抄经书,这个想法也就只能暂时搁置。
每日早起跟着柏程安练功,白天在面馆儿里一有空就抄经书,这样的日子过的很快。
因为风不平的配合,柏程安终于领着人将诱骗风不平进组织的骗子给找了出来。
又顺着那个人,抓出了七八个像风不平一样的骗子。
只是,当年骗柏程安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诱骗风不平的那人坚持他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只是想弄些钱花花而已,怎么逼供都问不出别的线索,知县大人便就这么结了案。
林阮阮跟柏程安说这个事儿肯定还有更大的头目,奈何知县大人觉得她一个小女子根本不懂断案,不肯听她的。
“柏程安,你也觉得我说的不对吗?”听了柏程安转述的回复,林阮阮心里有点不舒服。
“当然不,当年那个人都还没出现呢。”柏程安轻笑着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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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林阮阮说的有道理,无论别人怎么想,他都会站在林阮阮这边。
既然知县大人不肯听,他就暗中调查。倘若还有骗子在林阳活动,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的。
风不平虽然有功,却也只能减缓些刑罚。
胡知县判了他两个月的监禁,这个年,他是不能在外头过了。
林阮阮每天忙碌着,眨眼,就到了除夕。
她将程东早早的赶回了昌平镇,又花了五天的时间准备年夜饭。
这是她和柏程安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怎么说也要庆祝一下。
佛跳墙、烧鸡、蒸鱼、大虾、蹄髈、猪耳朵、牛肉、凉拌秋葵、白灼菜心、牛蹄筋、羊汤,外加一大盘香喷喷的饺子。
满满当当,摆了十二个碗碟,象征着来年能够月月红。
林阮阮又特意准备了糯米酒,过年了,她怎么也要喝点酒庆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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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已经没了家,自然是留下来和他们一起过节的。
但这人素来有眼色,早早的吃饱了饭就借口守夜回了面馆儿,林阮阮留他晚上一起放炮仗他也连连说害怕。
“老板娘,你这碗碟,等着我明天过来收拾就好。”临走了,他还交代一句。
柏程安揽着林阮阮的肩,轻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把秦震送到门口的林阮阮转身,撇着嘴道。
“我笑,你找的这几个伙计,都很机灵。”天上飘着雪,柏程安帮她拢了下斗篷说道。
“那可不,你觉得我是那随便用人的人吗?”一提起这个,林阮阮可就得意了。
当初那个狗杂碎,林阮阮也想过让她来面馆儿打杂。
但只是交谈几句,她便知道这人不能用了。
“是,我们阮阮最聪明。”柏程安捏了下她的鼻尖,满眼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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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阮阮盯着他那张刀刻般的俊脸,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二人初见时这这人的糙汉模样。
满脸的短髯,憨厚的表情,以及那听起来不太聪明的声音。
不过几个月的功夫,这人倒是越来越帅气了。
“看什么?”见她紧紧盯着自己,柏程安心中一暖,柔声问道。
“看你啊。”林阮阮挑着眉,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柏程安整个人僵在原地,虽然比第一次被亲时淡定了不少,但心中依旧波涛翻滚。
“你说话啊,怎么不开口。”林阮阮歪着脑袋,笑眯眯的道。
“你想让我说什么。”柏程安轻笑,那笑容深深刻在林阮阮的心中。
“骂我不要脸。”林阮阮坏笑一下,又亲了他一下后飞快的跑开。
柏程安一愣,而后想起来,那是他第一次被偷亲的时候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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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是真觉得这姑娘有点不要脸。
现在,却喜欢极了她的不要脸。
白雪飘飘,林阮阮披着鲜红的斗篷,如一株盛开的红梅一般,在白雪中冲他笑的灿烂。
柏程安迈开长腿,快步追了上去,将那株红梅揽于怀中。
“这个雪,好大啊。”林阮阮伸出手,接了一朵巨大的雪花。
看到这朵雪花,她才相信书中所说的鹅毛大雪并非空穴来风。
“待明日,这宅子里就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了。”用自己的斗篷将她兜住,柏程安陪着她在雪地里淋着雪。
“那一定很好看,可惜,我们去不到高出。若能站在高出看这白茫茫的一片,该多壮观啊。”林阮阮感叹道。
“如何不能,你最近的轻功不是练得不错。”柏程安却轻声道。
林阮阮想起了那本绵绵缠丝步,忍不住撇了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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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还没入门,你居然说我练得不错。”
绵绵缠丝步要连续走二十八步不错位方为入门,她才能走十几步,哪里就不错了。
“那个武功我也不懂,你只能靠自己的理解去练。没人指点,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柏程安十分实诚的说道。
“是吗?”林阮阮抬头看他,鼻尖擦过他的喉结。
柏程安的下颚线很好看,饶是看了无数次,再看到这张长在她审美上的脸,她也好不厌倦。
非但不厌倦,还有种占为己有的冲动。
虽然,这男人已经是她的了。
“师父教你的武功,你练的怎么样了。”她的眉心处落了片雪花,凉的她微微蹙了下眉头。
“想看吗?”柏程安帮她摘掉雪花,眼底尽是温柔。
“想看。”林阮阮扑闪的睫毛下,黑漆漆的眼珠似乎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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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也是风不平他们用的那种拳脚功夫吧。”她又质疑了一句。
“看看就知道了。”柏程安一个转身将身上的斗篷尽数移到他身上,而后一个灵巧的翻身,就落在她面前的雪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