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这事儿不在意,但在赵秀第三次询问柏程安需不需要帮忙介绍大夫的时候,他还是将练武功一事再说了一遍。
再三表示自己不需要看大夫后,赵秀方才作罢。
“你去问他不问我?”林阮阮挑了下眉,偏头问道。
“是他非要给我请大夫。”柏程安无奈的很。
“所以,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既能是个寡妇,又能是个姑娘家?”林阮阮又道。
“阮阮,我从不在意这个。”又顿住脚步,柏程安一字一顿的道。
他放在心上,捧在手心的是林阮阮这个人,
“我知道啊。”林阮阮用力的点头:“早就知道了。”
“可是,你知道我还是个姑娘家,就真的没有一点点窃喜?”凑近了看着这糙汉,她的脸上带着丝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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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喜?柏程安愣了下,他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算了,你这糙汉子,真是不懂风情。”林阮阮看他呆愣的模样,撇着嘴又拉着他往前走。
“即便你真的是寡妇,也没关系的。”柏程安回过神来后,开口说道。
“谁跟你说这个,我是想告诉你,我从来就只有你一个。”
林阮阮白了他一眼,叹气道。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虽然当初我哪怕是个寡妇,也可能会黏上你,但是这不一样。”
柏程安偏头看她,又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在意,这么久了,你从来也没提过这事儿。
本来我打算到洞房的时候给你个惊喜的,没想到这惊喜被破坏了。
不过现在说也好,你好快些将那破武功练入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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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是个寡妇,但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啊。”
“之前嫁人的时候,我不但没有跟那人圆房,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看那人一眼,他就被抓壮丁走了。”
“我不仅身子是干净的,心也是干净的哦。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住进去过而已。”
林阮阮一路碎碎念,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到了家门口。
入得大门,一直沉默的柏程安突然拽住还在碎碎念的林阮阮。
沉迷于碎碎念的林阮阮一时不查,抬头对上有些猩红的眸子,顿时吓了一跳。
“怎么了?”她惊声问道。
话音刚落,炽热的唇边贴上了她的唇瓣。
整个人被逼的后退几步,幸好在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一堵墙做靠。
炎热的天里,硬硬的墙面倒有些许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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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炙热的气息,身后是冰凉的墙面。
林阮阮有些失神,似乎天地都开始旋转了。
柏程安的吻越来越炽热,呼吸也开始变得急促。
一双大手不安分的开始在林阮阮的背上游走、抚摸。
这是相识相恋一来,他表现的最为凶悍的一次。
抚摸的大手逐渐变成揉搓,似乎要将身前的人儿揉进骨血中方肯罢休。
虽然隔着衣料,林阮阮依旧感受到了他手心惊人的灼热。
动情了。
不止他。
这一念头,将林阮阮从沉沦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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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挣扎了下,柏程安却将她箍的越发紧了。
头一次,他如此主动,如此不依不饶。
林阮阮暗道不好,若再这么下去,柏程安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思及此处,她便下定决心要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缠绵。
柏程安的吻缠缠绵绵,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她整个人又被其禁锢在怀中,根本躲不掉。
无奈,只能选择最粗暴有效的方法。
她的头狠狠往后一仰,方才将紧贴的唇瓣分开些许。
可她也因为这狠狠的后仰而感受到天旋地转的疼痛。
要知道在她的身后,可是一堵坚硬无比的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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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林阮阮不才,又不曾习得什么铁头功。
这样狠狠一撞,不疼才怪。
饶是前世当杀手的时候受过不少伤,许久没经历过这样疼痛的她也痛到闷哼一声。
“怎么了!”柏程安反应十分迅速,立刻抚上她撞到的地方。
“做什么这么用力。”他不是抱怨,而是满满的心疼。
“我怕你忍不住。”林阮阮噙着泪,忍着痛道。
金刚不坏哎,那么好的武功,不练可惜了。
“我哪有那么意志薄弱。”柏程安皱起眉头,轻轻帮她揉着脑后。
“怪我,方才吓到你了。头晕吗?我还是找个大夫来帮你看看。”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糙汉,急了后原来也可以变成话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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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过是撞了下头,还不至于成傻子。”眼眶里的泪掉下一颗,林阮阮道。
而后又看到自己掉下的眼泪,不免失笑。
如今她是越来越娇气了,撞一下头都能疼的掉眼泪。
想当初任务失败被上峰打的遍体鳞伤,也不曾闷哼一下的人,也不知道是谁。
“不许玩笑,我先送你房里躺会儿,再去找个大夫给你看看。”
柏程安冷着脸,心里却自责的要命。
方才若非被他吓到,林阮阮又怎么会撞到头。
可他,方才也是真的失控了。
天知道林阮阮那句心里从始至终就只住进他一个人有多么撩人。
比她以往任何一个调皮的小动作,都还要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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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的他心头狂跳,只想跟她靠近些,再靠近些。
近到二人的心血都交融才好,方不负将彼此放在心尖。
林阮阮这么一撞,他的神色倒是清明了不少。
见他眸子清澈的抱着自己,她也不再作妖。
安心的窝在柏程安怀里,任凭他把自己抱回房间。
“别去找大夫了,我真的没事。你去给我烧壶热水,我泡点茶喝就好。”
被送回房间后,她又拽着柏程安的手交代。
柏程安嗯了一声,转身便往厨房去了。
她还以为这人真的这么听话呢,谁料水还没送来呢,大夫就先上门了。
“我不是说不用找大夫。”林阮阮白了他一眼,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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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给大夫看了才安心,你别动。”柏程安冷着一张脸,半点都不容商量。
“夫人莫慌,只是把个脉而已,很快的。”
柏程安找来的大夫,一看就很又经验。
胡子和头发一样花白,还时不时的抚摸着长须,端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夫都来了,林阮阮也只能将手拿出来让对方捏脉。
虽说她觉得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
本是无奈之举,她却在见到老大夫脸色逐渐凝重而开始紧张。
莫非刚才真的撞的太重了?以至于脑子里有了积血?
她不会瞎吧,还是更狗血的,会失忆....
亦或是,她身子里还有别的什么隐疾,之前一直没发现,这会儿被这老大夫诊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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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慌,越想越乱,下意识的,她便朝柏程安看去。
柏程安一颗心亦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大夫,又看了下林阮阮,想问却又不敢打断大夫诊脉。
直到老大夫松开林阮阮的脉,长长叹了口气,他才赶忙出声。
“大夫,如何?可是撞的太狠了,需要开什么药您尽管开,多贵都使得。”
老大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下林阮阮,又伸手摸了下她脑后被撞的地方,最后摇了下头。
林阮阮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莫非是命不久矣?
“幸亏我来的及时。”老大夫悠悠然开口,语气有些严肃。
“若是再晚,恐怕这位姑娘头上被撞的痕迹就摸不出来了。”
柏程安心急如焚:“那要如何?”
大夫慢悠悠的抬头看他:“不如何啊,这就消的差不多了。你若不放心,可开些药酒揉一揉,内服的药却是不必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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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身子,也把刚才撞的伤补一下。”
起初,林阮阮没明白他话的意思。
直到看到摆上桌的菜后,才缓缓明白过来。
程东这厮,竟然不知从哪里找了许多脑花来给她补身子。
还美其名曰吃哪儿补哪儿,真真气煞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