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林阮阮和秦震到家的时候,程东已经将饭菜都做好了。
简单的四菜一汤,早已摆在了饭桌上。
“老板娘,有消息了吗?”见到他们回来,程东忙迎上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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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林阮阮摇头,他心情就更沉重了。
“柏程安回来过吗?”林阮阮洗了手过后,转身问道。
“还没有,老板娘,要不你先吃饭吧。”程东将饭都备好,连声应道。
“柏兄的那份我留在锅里了,他什么时候回来都有的吃。”
本以为林阮阮没胃口,他甚至都想好怎么劝了。
可林阮阮却点了下头,接过他递的筷子就开始大口吃饭。
“你们也都坐下吃饭,吃完了我们再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找到又用的消息。”
程东闻声看了秦震一眼,秦震也拿起筷子,一言不发的开始吃饭。
虽然气氛凝重,但好歹大家都端碗了。
松了口气,他也飞快的开始往嘴里扒拉饭粒。
他要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人。
王大胆是他带来兰庆郡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那小子。
.....
兰庆郡某个漆黑的屋子里,王大胆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一个柱子上。
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里,他的眼睛上还被蒙了一条厚厚的黑布。
忽而,他只觉得黑布似乎亮了一下。
可也仅仅是一下,骇人的漆黑又再一次来袭。
“小子,害怕吗?”阴森诡异的声音,在房间蓦然响起。
王大胆心中猛然一颤,显然是被这声音给吓到了。
“呵,臭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好怕的。”虽然害怕,他也咬着牙反驳道。
“啧,真有血性啊。”那人咋舌。
随着他话音刚落,便响起了若有似无的脚步声。
“你可知道,你被绑在这儿水都喝不到一口的时候,你家老板娘正带着另外两个伙计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呢。”那人似乎在嘲笑。
王大胆咬了下牙,决心不接他的话。
“怎么,不信吗?”那人起了玩心。
“他们今天吃的是鸡丁,鱼汤,青菜,溜肉段,还有拌豆腐。”
“这些菜都是你们老板娘自己想的吧,还挺有趣。”
“这么有趣的菜,吃起来味道也一定很好吧。”
“我说的这些菜,你是不是都吃过?味道怎么样?现在有没有馋?”
那人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非要王大胆答一句才肯罢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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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老板娘做的菜当然是好吃的,但是你这种阴沟里的老鼠,一点都不配吃。”他咬着后槽牙,狠狠骂道。
“哟,还挺忠心。”那人嗤笑道。
“你莫不是忘了,当初自己去她面馆儿里闹事儿?”
王大胆噎了下,而后牙齿咬的更紧。
“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我不像你。”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给她找麻烦?”那人见他如此生气,笑的更欢了。
妖里妖气的,像个男的又像个女的。
王大胆又被他说的语塞,再次闭上嘴巴,不肯接他的话茬。
“你猜猜,他们在吃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这个曾今找过麻烦的人在哪儿呢?”
“我若是饿你三天三夜,你猜你家老板娘是不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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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我看够呛。毕竟你是自己上赶着给她当伙计的,跟程东那两个人可不一样。”
那人说话句句诛心,每一句都精准戳中王大胆的痛处。
来兰庆郡这段时间,他努力的做好一切事情。
有什么活儿也都是抢着干,生怕林阮阮一个不高兴就会把他赶走。
但是到后来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做,还是比不上程东和秦震。
比如秦震,老板娘不管谈什么生意,都会带着他。
店铺里几天盘一次账,也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再比如程东,老板娘让那些人学做包子,都是交给程东去带的。
家里的厨房,也是程东的地盘。
所有的食材他都可以随心使用,甚至都不需要得到林阮阮的允许。
若缺什么少什么,他也可以直接跟林阮阮要。
再看自己呢?
他就像个多余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有打下手的份。
跟着林阮阮唯一的作用,就是天天炸那卖的远不如包子多的油条和糯米果子。
想到这儿,他不免又联想到刚才那人说的话。
他被绑在这里,林阮阮却跟他们却安稳的在家吃饭。
若是换成程东和秦震任何一个人不见了,她也会如此吗?
眼前的黑布好像又亮了一下,那跟他说话的人,一句话也没说的就从这儿走了。
王大胆心中悲切,默默的靠在柱子上。
好饿,他自被绑来就没吃饭。好痛,他腰上的伤,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抹上药酒。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林阮阮拿着一根巨大的铁针,从门口冲了进来。
那针比当日在‘一面之缘’面馆儿外面的柱子上,扎在自己身上的还要粗。
“老板娘,你来救我了吗?”他有点激动的问道。
“做梦,你个废物,就知道拖累我,去死吧!”林阮阮凶狠的瞪着他,举起粗大的铁针,就往他脑袋上扎去。
猛然间,他被吓醒了。
就算蒙着黑布,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此刻一定是满头大汗。
好可怕,那样的老板娘真的好可怕。
但程东和秦震,一定没见过老板娘那么狠的一面吧。
都是伙计,他永远都比不上那两个人在老板娘心里重要。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林阮阮已经带着程东和秦震在兰庆郡城里奔波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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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大家分头行动,或许能更快的找到有用的消息。
奈何程东说这样不安全,一定要大家一起走。
一起走的后果就是,奔波了半夜,他们一点有用的发现都没有。
直到柏程安带着官兵碰到他们,她都还在细心的去找每一处可能有用的地方。
“阮阮,你们怎么在这里?”柏程安皱着眉,忙上前问道。
“我来找王大胆啊。”林阮阮应道。
奔波了半夜都没有喝水,她的嗓子有点哑。
“不成,你得回去。”柏程安凝着眉:“这里交给我,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的。”
林阮阮摇了下头:“我们要尽快,那些人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会不会要他的命。”
“阮阮,你太累了。”柏程安揽住她的肩膀,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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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回去休息,我继续找。”
林阮阮还想拒绝,他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做什么?”林阮阮惊呼。
“要么我现在送你回去,守着你睡觉耽误找人的进程。要么你自己回去,我继续带着人找。”
虽然他声音不大,语气里却尽是不可置疑。
林阮阮深深的相信,只要她敢说一个不字,柏程安立刻就会带着他回家。
“也罢,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回去。”
拗不过对方,她只能选择妥协。
“你们两陪她回去,我继续找。”满意的将人放下来,柏程安对程东二人说道。
“好,柏兄你自己也当心。”程东应道。
三人一路飘飘荡荡的回了家,还没进门,林阮阮的眉头就皱了下。
“那树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她指了下街旁的一棵树,缓缓问道。
借着月光,似乎看到什么东西在飘着。
“是!”程东激动的应了一声。
然后打着灯笼,立刻就要去看那是什么东西。
“你当心些,小心暗器和毒。”林阮阮叮嘱道。
“没那么邪乎吧。”程东不信邪。
“你别去了。”不由分说的,林阮阮就夺过他手上的灯笼。
“秦震,还是你去吧。当心些,用帕子捂着点口鼻。”
不听劝的人,难堪大任。
程东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又看了眼秦震。
“嗯,我会小心。”秦震回了他一眼,接过灯笼,心下有些沉重。
这么晚出现一个东西在树下,本就该当心。
程东刚才的话,未免也太托大了。
他打着灯笼,慢慢走到那棵树下面。
先是用灯笼的木柄戳了下树上的东西,又捂了口鼻,走近去看。
“老板娘,快过来。这个,好像是王大胆的衣服。”
秦震凑过身去,把绑在树上的东西解下来喊道。
闻言,林阮阮和程东当即就走了过去。
只见他从树上解下的,当真是一片长长的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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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布条的花纹,正是王大胆今日所着的衣服样式。
“这上面,是不是还有字?”将灯笼放近了些,秦震念道。
“先回去吧,这灯笼太暗了。程东,你循着刚才来的方向,去柏程安和那几个官差叫回来。”林阮阮果断决定。
她有点激动,也暗自松了口气。
对方既然肯给消息,就代表他们是有所图的。
只要有所图,王大胆的小命就应该暂时能保住。
匆匆拿着布条回屋,又点了好多根蜡烛。
秦震和她一起将布条展开来,却见那暗纹的布条上用墨写了几个大字。
“人无碍,早些睡。”
林阮阮:....
她以为会是如何赎回人的条件,却不想对方来了这一招。
“对方是什么人,这是什么意思。”秦震皱了下眉,心底暗暗猜测。
这人无碍,指的当然是王大胆。
可这早些睡,说的又是谁呢?
他或是程东,还是,老板娘?
为什么要写这样一个布条提醒,难道是对方知道林阮阮漏液找人,故而写个布条提醒?
若真如此,对方又是抱着什么心态写这样一个布条?
恨?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