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午鸳鸯钺,又称日月双镰。
后世常有人用来健身,林阮阮却独爱用它来完成近身暗杀。
其锋利程度和独特的刀锋弧度,能够轻而易举将人的喉管割破。
昏暗的烛光下,傅仁的脖子后知后觉的沁出血。
而后越流越多,直至他倒下的时候,那血已经喷涌似的往外流了。
林阮阮瞥了地上的尸体一眼,面色如常的往王大胆那边去。
利落的割断捆住他的绳子,又摘下他脸上的眼罩和布团。
“别出声,外头肯定还有人。“林阮阮悄声说道。
而后狠狠往柱子上锤了一拳,弄出一声巨响。
“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待会儿如果有机会你就往外冲,不要回头。"她又低声叮嘱道。
王大胆还有些懵,愕然的看着林阮阮,一肚子的话想问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林阮阮弄了个面包递给他,想了想,顺道又拿了个水囊。
水囊是她寄存在储物空间的,以便随时能拿出来喝水。
若是直接从超市里拿矿泉水出来,未免有些太过招眼。
“老板娘,你怎么还带着水?"王大胆更愕然了,迷茫的问道。
好在他还记得林阮阮让他不要出生,于是也压低了声音用气音问道。
“快点吃,他们随时会进来。“林阮阮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王大胆也是饿极了,问了这么句话后,低头就开始往嘴里塞面包。
一个面包不过三两口,就被他尽数塞进了嘴里。
又咕噜噜的往肚子里到了许多的水,这才感觉回了点魂。
警惕的往周围看了下,他又哑着声音开口。
“那个人,不是一直以来看着我的人。”
他虽然有些懵,有些随着对方的话情绪起伏,却也清楚的知道周遭的事情。
就在林阮阮来的前一刻,这个叫傅仁的才进到这里。
那个诡异的声音还同他说可以用王大胆的命威胁林阮阮,她或许会就范。
又同王大胆说,若是林阮阮不就范,他也能彻底知道自己是永远比不上程东等人的如今林阮阮的确没就范,但是,王大胆却觉得那人说的不对。
林阮阮没有就范,但她把自己救下来了啊!
“你吃饱了吗?"林阮阮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低声问道。
“啊?"王大胆先是一愣,而后摇头:“没有。"
他饿了这么多天,怎么可能随便吃点什么东西就能饱呢。
“没有就闭嘴,待会儿我开门的时候,你跟在我后面。"
慢慢起身,林阮阮交代道。
对于王大胆刚才说的话,她自然是清除的。
这个傅仁明显就是炮灰,用来迷惑她的。
只是不知道躲在后头的那位,到底是何妨神圣。
会是别国的奸细吗?只不知道之前傅仁被捉去打仗,敌方是哪国。
而现在,她也没时间去计较这些了。
当务之急,当然是先跑出去,保住她和王大胆的狗命为重。
别的东西,都没有命重要。
"准备好了吗?"带着王大胆绕过傅仁的尸体,溜到门口处林阮阮问道。
方才趁着王大胆吃东西的时候,她都看过了,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一个出口。
若想脱身,恐怕还有些难度。
王大胆嗯了一声,又看了眼林阮阮。
他的腿还有点发软,但是为了逃命,也不是不能克服。
就在他嗯的同时,林阮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开了房门。
而后也不管外面有什么,只拽着王大胆飞快的往有路的地方奔去。
这里还是有些昏暗,在路的两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闪着微光。
林阮阮来不及细想,只拉着王大胆飞快的跑。
可这路七拐八拐的,愣是没见到出口。
饿了几天只吃了个面包垫肚子的王大胆能有多少体力,不过跑了一小会儿就累的气喘吁吁了。
脚软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他弯着腰只是顿了下,林阮阮当即就感受到了阻力。
他毕竟也是个七尺男儿,膀大腰圆,身子一点都不孱弱。
他自己不跑,林阮阮哪里能拉的动他。
“快走。“她回过头,冷冷喝道。
"不行,老板娘,我怎么觉得我们在转圈呢,头都给我转晕了。"王大胆挥了下手拒绝道。
他本就饿的头晕眼花,这会儿感觉在无限制的围着什么转,头晕的更厉害了。
林阮阮皱了下眉,当即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
还真是!
这里不就是刚才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地方,看后头,那房门还敞开着呢。
被她杀掉的傅仁,尸体还在里面。
“走,我们去前面看看。“深吸了口气,她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二人又走了一截,入眼的,便是两条岔路。
刚才林阮阮跑的急,只要看到路就往前面冲,根本没注意到这点。
"你还记得我们刚才走的哪条路吗?"林阮阮看了眼王大胆,试探着问道。
她已经一点都不记得刚才跑的路线了。
“不记得,不过我感觉我们一直都在往右拐。"王大胆答道。
“好,那这次我们走这边。“林阮阮当即决定道。
说着,二人便往左边的那条路去。
谁知走了一会儿,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血腥味。
往左往右,居然最后的重点都是一样。
难道这个地方,其实是个迷宫?
林阮阮紧皱着眉头,飞快的在心里想着如何应对。
怪不得刚才姓柳的带她进来的时候,要让她蒙着眼。
想到这儿,她又抽了下嘴角。
姓柳的着实有些多虑了。
就这样的迷宫,她便是不蒙着眼,也不一定记得路。
"老板娘,这怎么办?"王大胆累的没力了,干脆耍赖似的蹲了下去。
“继续走,我们去刚才那里看看。"林阮阮依旧不放弃。
片刻之后,二人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右边,果然也是同样的结果。
揉了下眉心,林阮阮只觉得心里郁闷的很。
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而后抬头,却发现昏暗的环境下,头顶居然木板居然沁着一颗颗水珠。
又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猛然缩了下眸子。
这里,居然根本不是什么小楼,也不是什么屋子,而是一个地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