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在房间里躺了两天一夜,她非但没有觉得舒坦些,反而全身愈发的酸痛。
开了窍的糙汉,真的惹不起,她甘愿举旗认输。
无力的半靠在床上,一口咬上柏程安喂进的鱼片粥。
“慢些喝,锅里还有。“见她吃的这般急,柏程安不由得笑道。
“感情不是你饿。“林阮阮没好气的道。
这厮折磨了她一整夜,这会儿来同她说慢些吃?
要不是她昨儿半夜从随身超市里拿了东西出来吃,这会儿指不定就饿嘎了。
“我也同你一样,一直到现在都没吃饭。"柏程安无奈。
“你自己信吗?"林阮阮嗤道。
“信不信的,出力的难道不是我吗?"又舀了勺粥,柏程安无辜问道。
“到底是谁教你这么坏的,你以前明明不这样。”
见他又扯起荤段子,林阮阮一整个无语。
以前那一撩就脸红的糙汉老实人多好玩啊,怎么现在她反而成为被撩的那个了。
“或许是我娘子,总归不会是别人。"柏程安很满意她的反应,故意笑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还有娘子。啧啧,有娘子还同我这般亲近,你这个奸夫。"林阮阮被他气着,便开始胡言乱语。
"林阮阮。"果然,斗嘴皮柏程安永远不是她的对手,只能气的暗自去咬后槽牙。
"干嘛,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林阮阮得意的挑眉,又去够他勺子上的粥。
即便被她气的牙痒痒,柏程安也不忍饿着她。
若非早上醒来的时候她不肯喝粥,也不至于让她饿到现在。
将手上的勺子往前送了送,他沉着眸子开始为自己辩驳。
“你我已经圆房,你就是我的娘子。”
“并不是哦,我们没有拜天地,只能算无媒苟合。"林阮阮又道。
“是夫妻。"柏程安坚持。
“还不是,真的不能算夫妻。"林阮阮也坚持。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气死我?"柏程安深吸了口气,又舀起一勺粥。
“如果气死你,我可以再找个夫君?"林阮阮眼神一亮。
这下,碗里的粥她算是彻底喝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温热的唇与她交融。
良久之后,柏程安才喘着粗气松开唇瓣。
抵着她的额头,他沉着声音问:“还胡说吗?"
“不敢了,不敢了。“林阮阮认输道。
“还喝不喝粥?"柏程安很满意她的见好就收。
“喝啊,这粥熬的不错,明天给程东加鸡腿。”
“我看你是不想喝,不如让它再晾晾?"糙汉他又不满意了。
“干嘛,我说错什么了?"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林阮阮赶忙问道。
"并没有,不过我煮的粥,你要给别人加鸡腿?"柏程安威胁似的挑了下眉。
“你煮的?"林阮阮愣了下,看向那色香味俱全的鱼片粥。
“真的假的,你哪儿来的时间去煮。”
“你睡着的时候。"柏程安满意的拿起粥碗,继续给她喂粥。
"那,给你加鸡腿吧。"林阮阮又喝了口粥,甜甜笑道:“加五个!"
一瓦罐粥,两个人很快就分食干净。
林阮阮看着那空荡荡的瓦罐,望向柏程安。
“你是不是没吃饱,让程东再给你弄点东西吃吧。”
"为何这么问?"柏程安刚把东西放上托盘,听了这话便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不是一直食量很大。“林阮阮无语的道。
"原来如此。"柏程安会意的眯了下眼睛,带着丝意味不明的笑。
“我还以为你体恤我这两日辛苦,让我多吃一点,晚上才有力气。”
林阮阮:到底是谁教这糙汉这么说话的,还有没有人管了!
“别担心,我这就去吃饭。"柏程安像没看见她猪肝似的脸色,继续说道。
“你可以走了,晚上请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谢谢。"林阮阮丢下一句话,便兀自缩回被窝。
这糙汉是不能要了,要了糙汉她腰就得断。
不,不止是腰得断,恐怕全身都得报废。
柏程安被她那样子逗笑,端着托盘满意离开。
再回来的时候,便带回了城中失火的消息。
“好端端的,怎么会失火,还是帮我们看病的老大夫家里。"
他一说起这个,林阮阮就明锐的嗅到一丝不对。
"那是王爷一直用的大夫,兴许不是针对我们的。"揽着她,柏程安替她宽心道。
“火是怎么烧起来的,找到原因了吗?"林阮阮皱着眉又问道。
"还没,这会儿都还没完全浇灭呢。防隅的人刚刚过去,恐怕还得一会才能灭。
"那老大夫呢,可曾救下?"
“据说是还没见到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书房没跑出来。"
林阮阮叹了口气,忍着酸痛端正坐好。
“柏程安,我有件事必须要告诉你,你得尽早设防。"
她一脸正色,再没有先前的娇羞模样。
"嗯,你说。"柏程安也正经起来,表情又变回了憨厚又有点凶的样子。
“这次的事,绝对跟柳生脱不了干系。"林阮阮眯着眼睛,肯定的说道。
“何以见得?"柏程安惊了下,问道。
“你还记得那姓柳的是怎么死的吗?“林阮阮反问道。
“是我刺了他一刀,刺中了肺部。柳生一箭射穿了他的肩胛,他自认逃生无望,故而自尽。”
柏程安回想着当时的状况,一点点的复述出来。
只可惜,最重要的地方他没注意到。
倒也不能怪他,若不知道东瀛习俗,林阮阮或许也不会注意到姓柳的自尽的方法。
“你再想想,他自尽的方法是什么?"
“以刀入腹,横切。“柏程安回想了下,清楚的答道。
“对,以刀入腹,横切。“林阮阮又眯了下眼睛,眼神有些狠辣。
“东瀛有一至高无上的自尽方法,便是切腹自尽。”
柏程安神色明显顿了下:“东瀛?"
"嗯。"
“所以你觉得,他和柳生来自同一个地方。
"正是。”
"何以见得?就凭柳生吃面的习惯?"柏程安觉得这样未免有些牵强。
"你可以去同郡王打探一下,看看他平常的习惯。东瀛距离大樑甚远,他身上一定有许多和大樑格格不入的地方。"林阮阮慢慢说道。
“只是,你如今那金刚不坏不能练了,以后一定要万分小心此人。他的城府绝对远在你之上,或许坑了你去卖你还得帮他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