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阮此话一出,小锦哪里还敢玩那套绿茶做派。
连连跪着摇头说自己不敢,对主子心存怨怼,那可也是大罪啊。
“不敢就好,那就照竹青的意思做,你收拾一下,明天出府。”林阮阮拍着手上的孩子,淡淡丢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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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饶命,我不能走啊。”小锦更慌了,拼命的磕头求宽恕。
此时,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叶嬷嬷终于看不过去了。
“夫人。”她微微屈膝,冲林阮阮行了个礼。
“小锦是宫里出来的人,您不能私自赶她出府。”
林阮阮皱了皱眉,偏头看着叶嬷嬷没说话。
“夫人莫要误会,我不是为她求情。”叶嬷嬷见她面露不悦,赶紧解释起来。
“宫里派来的人与宫里赏赐的东西一样,皆是君恩。若夫人私自遣她出府,只怕会被皇上怪罪。
此事若无人提及还好,万一被有心人泄露出去,只怕就连在外征战的柏副将都会遭连累。”八壹中文網
当今皇帝的脾气喜怒无常,叶嬷嬷只能往最坏的地方打算。
听了这话,林阮阮紧皱的眉头总算松了下来。
“那看来小锦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敢对竹青那么说话了。”
叶嬷嬷没说什么,但也算是默认了。
“很好,既然这样,那就不让她出府了。”她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这话一出,刚才还跪着磕头的小锦明显就勾了下唇角。
甚至还看了眼竹青,颇有挑衅之意。
可林阮阮的话并没说完,她盯着叶嬷嬷又问了句。
“那皇上上次的人,有没有规矩定下我只能怎么用。还是说她们只能当大丫头,好吃好喝的供着?”
叶嬷嬷笑了下:“夫人说笑了,皇上赏赐的都是侍女,还有这么多,自然是任凭夫人自己安排。”
林阮阮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无论我安排她做什么,只要不出府,就不算对皇上不敬?”
“夫人聪慧,正是如此。”叶嬷嬷笑的更甚了。
刚才开口的时候,她多害怕林阮阮误会她护短。
这会儿听林阮阮这样说,她就明白这位夫人是知道她的意思了。
“那就好,王大胆,府里的恭桶现在都是谁在收和洗?”林阮阮转了目光,看向王大胆问。
“回夫人,现在是护卫们轮流收,婢女们轮流洗。这个法子还是小虎管事和秦震定的,从开府到现在一直都是这样安排的。”王大胆飞快的答。
“嗯,很好,那你同小虎打声招呼,以后府里的恭桶就留给小锦一个人打理。收和洗都归她管,她住的地方也搬到存放恭桶的院子里去吧。”
不是不能赶走吗,那她就给安排个最累最臭的活儿。
林阮阮这个安排下来,小锦算是彻底傻眼了。
本来以为自己靠着御赐侍女这个身份拿捏了林阮阮,还想着待会儿回去该怎么跟小雀嘚瑟炫耀,却不料给自己弄了这么个被人嫌弃的差事。
若这样的话她还不如出府呢,最起码出府不用天天与又脏又臭的恭桶为伍。
“今日的事就这样了,之后若还有人试图挑战竹青和管事们的权威,我还能有别活儿安排。”林阮阮摆摆手,让奶娘把满满抱走,这才起身。
处置完府里不安分的侍女,接下来就开始着手安排新酒楼的想法了。
再同木飞一起去酒楼的时候,已经是小半个月之后。
此时这里的装修已经做的差不多,虽算不得金碧辉煌,却也称的上清新雅致。
这半个月的时间,林阮阮也去了不少的酒楼吃饭。
不光看了他们的装修摆饰,也尝了许多各家的拿手菜。
于是这一次,她就和木飞定下了酒楼的特色和摆饰。
原本她是打算以歌舞助兴的,最后两人却决定在后面的大厅里摆上几个棋盘茶盘。
棋盘上皆摆着林阮阮从随身超市的书架里弄来的残局,凡能破一残局者,便能免费享受一桌十二道菜的美食。
而后面的雅间则采取了更有趣的方式,每日每个雅间会准备的菜色菜系都会不同,能吃什么,则全由当日挂在雅间门口的诗句来决定。
若理解了诗句中的含义,那就能准确猜中菜色。若理解不了,那就只能开盲盒了。
这样的方式自然更适合文人骚客,而在这文人多如牛毛的京城里,显然是有市场的。
定下这些东西后,就到了精心琢磨菜色的环节。
木飞招了六个厨子,十二个帮工学徒,由林阮阮和程东一起,带着他们去研究菜色。
这样一来林阮阮就越来越忙,这期间她只在同样绑定了柏程安的随身超市里见过他一次,确认他无恙后就忙的更厉害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筹备了近一个月的盐水巷小院。
林阮阮带着竹青和王大胆以及小虎手下的两个亲信,在这边足足折腾了一日,这才勉强准备好要拍卖的瓷器。
白瓷碗三套,琉璃盏三套,还有更加精致的描花瓷碗一套。
除了这几样,她还拿了几块儿玻璃镜子,融了几只口红在瓷瓶里做成胭脂,又用早就让竹青找人定制好的小盒子装上香粉。
这样准备妥当后,盐水巷拍卖就在第二天如期举行。
早在筹备的时候,林阮阮就命竹青找人流了两只瓷碗出去。这两只瓷碗在大街小巷的,可是引起了不少轰动。
听闻首辅家的夫人都有动作了,和几个有诰命的夫人一起抢购那套瓷碗,最后还落败了。
有了这两个瓷碗作为铺垫,林阮阮再放消息出去说盐水巷即将拍卖三套瓷碗的时候,这消息可就爆炸了。
大街小巷都在传,甚至有人还去了盐水巷那边打听消息。
但到最后,能拿到入场券的却寥寥无几。倒不是林阮阮挑人,而是这个院子实在太小了。
入场券就那么多张,至于到最后落到谁手里,那就看谁更有本事了。
拍卖开始的这一天,林阮阮天没亮就来到了后院的房间里待着。今日的事她不会出面,被推到人前的,是她让竹青在人牙子手里买来的新人。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嘴皮子利索,但从未见过林阮阮的面。
每次她教这后生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中间都隔了帘子。
别说林阮阮了,就连竹青也是带着帷帽,未曾让他见过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