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
之前他随陈公哲离开三和城、去漂亮国前,张新叮嘱他过一次,让陈思梅断掉念想。
当时根本没问对方名字。
现在看来,甄昌平就是那个人的名字。
见张新已经想明白,陈思梅声音听不出喜怒,“他只是个普通人,我和他也已经断了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杀人?”
这种情况怎么办?
锅确实张新的锅,甩给谁呢?
“师姐我冤枉,”张新解释,“我连这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这说明我根本不在乎,估记是陈光师哥自作主动,和我没关系啊。”
陈思梅摇头,“你不了解陈光,没有人授意,他根本不会想着去杀人,你为什么敢做不敢当?”
看着陈思梅的眼睛,张新不装了,把头点点,“人是我让陈师兄杀的,你想怎样?”
“我只是没有地位的小妾,不能把你怎么样,”陈思梅眼角划过泪痕,“请你把我休掉,让我今后与青灯古佛相伴。”
“我不会休掉你,”张新提醒道,“你说过,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小屋门外,丁红正在听墙角。
张新和女儿的对话,把她惊的一愣一愣,丁红连忙推开房门,“张新你先出去,我和思梅沟通一下。”
...
孤儿院后院。
这里有三间杂物间,一直是张新用来非法拘禁他人的地方,现在被谷村小美收拾干净后,成了她和她学徒的工作室。
她父母还在8号车间和许多犹态人待在一起,接受至少30~40天的洗脑。
“东家。”
谷村小美向张新行了一个万福。
“罗伯特.奥本,这个人是漂亮国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物理学教授。
莫克利和艾克特在宾夕法尼亚大学工作,把消息安全传给陈公哲,把他们请过来,如果难度太大就杀死。”
“是。”
谷村小美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她只负责把消息安全传到大洋彼岸就行。
已经死于刺杀的爱.因斯坦是核.武概念提出人,他的同族犹态人罗伯特.奥本是发明人。
虽说这些事情都发生在1940~1945年之间,不用那么着急,但因为自己乱入,很多事情已经变的不确定,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张新选择早动手、早安心。
虽然不能阻止它面世,至少可以推迟两三年,甚至更久时间。
莫克利和艾克特则是第一台计算机的发明人,1940年他们开始投入研究,1946年第一台计机面世。
基姆说算数吃力,给张新提了醒,早早把他们请过来比较放心,请不过来杀掉也行,对张新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没有其它事情张新就打算离开,谷村小美却轻轻挎住张新手臂,温声软语道,“主人你收了我吧~”
张新知道谷村小美指的是来一发,并不是要纳她为妾。
不过这具身体才17岁,还没发育好,想到这里张新伸手挑起谷村小美的下巴径直吻下去。
直到女人喘不过气,张新才放开她,用霸道口吻道:“你逃不掉侍寝命运,但要再等两年,不要着急。”
谷村小美浑身发烫,双腿一软跪倒着地,轻轻扣首:“小美愿意终生追随主人。”
如果忠诚可以用数字衡量,谷村小美现在忠诚度应该已经点满。
这时走进来一个女孤儿学徒,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神态颇有男子汉味道,躬身抱拳道:“东家好、老师好,漂亮国发来电报。”
谷村小美从地上站起来,张新接过翻译后的电报,仅仅一行字。
看完张新止不住咧起嘴角,再次感叹气运像像潮水一般挡不住。
离开后院,张新再次找到陈思梅时,少女坐在床边、正伏身在母亲怀里求安慰。
看到张新走进来,故作镇定地坐直身体。
张新扬了扬纸张,压在少女手中,介绍道:“这是陈光从漂亮国发来的电报。”
拿起电报一看,陈思梅定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她没有怀疑电报真伪,只是内容让她大感意外,原来甄昌平表面是良家,背地里却是男盗女娼之辈。
买卖女人为娼的恶人、伪君子。
目送张新离开,陈思梅心生悔意...
丁红在旁边自然也看到了电报内容,心里也是叹息一声。
安慰女儿道:“你父亲跟我聊过张新的一些事情,还有对他的评价,你想听吗?”
陈思梅轻轻颔首。
“其实张新并不是你师弟,他与你父亲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捐1000盾,强行临时认的师傅。”
“...”
陈思梅惊呆,第一次在码头见面她也在场,当时张新说:‘弟子张新捐款1000盾,拜见师傅。’
众人都以为张新是陈公哲早前收的徒弟,只是与其他众师哥师姐第一次见面。
丁红又道,“你父亲为抗日不仅家财散尽,还四处举债,1000盾是个巨大诱惑,当时顺水推舟就认下张新为徒。”
“接下去的事情你也知道,在望远楼包间里,张新向你父亲请求纳你为妾,你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吗?”
“不是为了钱么...”陈思梅垂首。
“你跟你父亲一起去过很多地方、走过很多国家、见过许多人,难到在你心里,你父亲是见钱眼开的人?”
陈思梅把头垂的更低,喃喃道,“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和张新见面不超过一小时就把我嫁了。”
“你父亲阅人无数,一小时足够他了解一个人,你知道他怎么评价张新吗?”丁红问。
陈思梅好奇,抬头看向母亲。
“他说张新是真小人。”
“呃...”陈思梅下意识辨解:“师弟是真英雄,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委屈求全而已。”
话说出口,陈思梅刷地一下脸色绯红。
丁红微笑,她知道女儿心思已解。
“你父亲还说,真小人好过伪君子,在这混乱年代可以活的更久,也可以更好地照顾妻儿,这才是他做为父亲的良苦用心。”
“是我误会父亲了。”陈思梅向母亲忏悔。
“你去跟张新道个歉。”丁红提醒女儿。
“是。”
陈思梅站起来向母亲行了一个万福。
孤儿院门口,张新还没走远,陈思梅从后面追上来,停在男人面前。
少女就这样拦着也不说话,半响后朝张新行了一个万福,“对不起,我错了。”
张新微微一笑,“没关系,晚上跪榴莲。”
“...”
反应一秒少女咬牙切齿,“师弟,我想和你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