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尔迪心头跳跳。
张新脸上带着微笑,把手枪通过茶几推到约尔迪面前,“这是一支m1911,枪柄是渡金的,勉强算是一个件工艺品,请笑纳。”
约尔迪心情一松,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送走约尔迪,张新电话叫来沈得柱。
沈得柱今年19岁,比张新早一年来爪哇。
13岁跟着叔父学会理发,在老家走村窜巷理发四年,生活无望出走爪哇。
不会其它手艺,到了爪哇继续理发,每日所得仅够温饱,晚上睡妈祖庙。
可能有人会觉的,他一定很懒或很笨,否则为什么如此穷?
事实是沈得柱每天早上5点起床出门做生意,晚上8、9点才回妈祖庙休息。
下雨天也出门工作,日日不停。
挣不到钱不是沈得柱懒,究其原因是生活在底层的人都很贫穷、清苦。
大部人头发长了,自己拿剪刀随意割几刀完事,一般不花钱理发。
不是因为懒,那是沈得柱笨吗?
他仅仅只用一年时间,便学会当地方言和爪哇语,说明他是聪明的。
究其原因是方向错了!
现在在看沈得柱,体形修长、长袍得体、眼睛明亮、皮肤有光泽、头发黑亮饱满。
以为他意气风发、一朝得势?
恰恰相反,他变的更加内敛、低调、普通、无声,如果不是他的地位太突击、实力不允许他太低调,大家可能会忽略他。
“东家好。”
隔着办公桌,沈得柱朝张新躬身抱拳。
张新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7月份引进了多少劳动力?改了多少缉私船?”
刚刚过去的7月,张新主要都在给新人洗脑,包括犹态人和新买来的1000名10~12岁男女儿童。
到目前为止,这具身体的母亲已经为张新在老家周边数县购买了3000名儿童。
其中1400多个12~13岁孩童,加上900多名孤儿,共2300多人,已经从孤儿院毕业并进入车间成为学徒。
张新为他们准备了一群大牛老师。
过去大牛只有12人,现在不止120人,增量由犹态人提供。
每个大牛只要带15~20个学生即可,跟着大牛学习两三个月后,学徒们有两个选择。
一是进入车间或继续留在老师身边当助手。
二是进入工厂保卫队、缉私队、西方远征军。
进入军队后,叫士兵、禁军、监军,政委都行。
进入车间工作的学徒没有那么危险,但工作量要多一些、辛苦一点。
沈得柱抱拳回答道:“不计算购买的孩童,引进劳动力8000人,7000送给了刘掌柜修工事、采石、建工厂,1000人送去了西方战场。”
“同时刘掌柜将之前引进的3000名采石工人和建筑工人交给上来,分配到缉私队2000人、泗水城工厂保护卫1000人。”
“7月分改造缉私船20艘。”
张新点点头,心里计算到目前为止自己有多少马仔。
西斑牙远征军前后加起来已经派去共7500人,实际人数只剩6500左右,1000多人阵亡。
泗水城工厂保卫队队员目前有8500人、后勤1500人,还是由孙立仁统领。
本以为孙立仁会消失,并没有。
仔细看金手指的话,‘对唐山有影响的名人’,孙立仁功绩都是在国外建立的,对唐山没啥影响。
最后一个,孟加拉虎缉私队,现在有队员8000人。
其实也不止这么一点,目前已经有约1100人牺牲。
张新的目标是把这3只队伍都凑到5万人,并训练为老兵,这样底子就成了。
未来扩充,直接往这个基础框架里添砖加瓦就行,以老带新,15万变很容易变成30万或45万,战斗力不会降太多。
15万这个数字看着普通,其实养着压力很大,每个月只是薪水就要150万盾。
再配上食物、车辆、汽油、药品、子弹、步枪、衣帽鞋...等等后勤消耗,又得200万盾。
未来一段时间仅仅只是养兵,每月基本开支就高达350万盾。
以为350万盾是最强开支?
不~不~
科研才是!
不管有没有出成果,每个月花在研究和实验上面的钱财高达200~300万盾。
平均一个士兵每月支出21盾,平均一个大牛每月支出2~10万盾,嗨到起飞。
还有制造,一支新式步枪成本70盾、一粒.72口径子弹成本0.2盾,一门88毫米炮成本3万盾、一枚配套炮弹200盾;一枚鱼雷800盾、一艘半潜式鱼雷艇1500盾,改造一艘缉私船...
这其中,子弹最狂野,目前月产2000万粒,成本费用是400万盾。
还好铜是自己的、加工也是自己做,实际只有火药是买来的,没花多少钱。
从泗水买来的三酸二钠车间马上开始生产,成本会拉低一些。
又还好铁矿石、煤、橡胶、猛、锡...等原材料都是抢来的。
就这,每月还得砸100万盾进去。
有投入、有回报。
步枪、子弹、头盔、地雷、噴火器、火箭炮、大炮、鱼雷艇、鱼雷....像下饺一样被生产出来。
目前三支队伍士兵加起来是2.4万人,月养兵开销加伤亡抚恤金60万盾左右。
粗略一算,刚刚过去的7月份,30天开支约是460万盾。
幸好卖了一波武器给狄旁尼高洛,得钱950万盾。
又幸好卖了3吨面粉到漂亮国,得钱1500万盾。
仔细看这两笔钱,它们的出处都是漂亮花果实,联想到前世塔某班支柱收入来源,张新觉着自己掌握了长盛久富的财富密码。
其实单独卖武器也能收支平衡,可这东西不能乱卖,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就不好玩了。
缘来缘去,还是缉私和制面粉最得劲~
不仅成本最低,它们即能赚钱、又能削弱某些人,想到这里张新问沈得柱,“上个月杨飞合业绩如何?”
“上个月扣船大大小小共160艘。”
“...”
“这么多!”张新惊讶。
沈得柱抱抱拳解释道:“除了走私船,还有其它缉私队的船,其中有科莫多龙缉私队7艘大船、犀牛缉私队5艘大船,还有30多艘其它缉私队的小船。”
思考中张新点点头,这事不怪杨飞合心狠手黑,最先引起内部战争的是伊盟党的科莫多龙队。
“事情可以做,但尾巴要处理干净,免得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们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张新叮嘱。
“没有俘虏、小船沉掉,大船拉回船坞由内到外改头换面。”
张新笑笑,自己担心太多,无论是沈得柱、还是杨飞合皆是行为谨慎、做事滴水不漏的楷模。
“东家,”沈得柱略感担忧问,“苏巴诺和狄庞尼高洛一东一南,离三和城都不远,工厂会不会有风险?”
“有。”张新肯定回答他,“虽然我们做了充份准备,但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出变故。
为了避免因为一次变故而翻船,我一直在考虑跳出中爪哇大岛,到那腊大岛的廖内省,把在三和城的事业复制一遍。
如果这事做成,我们会面向、并拥抱更广阔的国际社会。”
说到最后张新话锋一转,“但这需要很多钱,我们目前无能为力。”
像是冥冥注定,这时谷村小美拿着一份电报快步走进来,表情显激动。
看到女人,张新有种感觉,气运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