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学徒没有喝酒，也没有抽大力。
张新愣在原地良久，感叹+32气运让自己牛运冲天。
“通知郑掌柜，电报唤回杨飞合及一万名缉私队员。”
学徒躬身再抱拳，“院长父亲，郑大掌柜收到殖民政府的照会后，已经通知杨飞合队长。”
“...”
学徒这句话有两个问题。
第一，郑章职责逾越，没有征得张新同意。
换成苏大林，这100%得枪毙；也就张新人好、又大度，不会枪毙她，让她尾巴已经快要翘上天。
第二...
张新看向学徒，强调道：“郑掌柜，不是郑大掌柜，别叫错。”
郑舟漫才是郑大掌柜，因为她是小妾，也是东家。
郑章算什么？
学徒明显一愣，旋即大幅度躬身应是。
本来还打算去黄家和胡家看看，因为这档子事，张新随后返回索莫路大宅找到郑章。
“东家好。”
郑章款款一个万福，身子看上去又绵又软，像颗熟透的水密桃。
“派人出去看看，那些人在外面闹的欢，明天有缉私队员回来、后天会更多，到时候清算他们。”
有权力不用王八蛋，打着执行公务的旗帜，对土人进行镇压、排除异端。
还可以阻止工厂被破坏、阻止那些资本家带走太多财产。
“是。”
郑章招来一个学徒，让他领头去办。
目送学徒离开，张新看着郑章关心问，“岳丈在野鹭湾还好吧？”
“此叛军非彼叛军。”郑章道，“自然是好的。”
张新点头，“岳丈那边不许暗示、不许透露任何信息。”
“知道。”
话毕，女人留下一个万福离开。
目送郑章的曼妙背景走远，直到看不见，张新才转身返回四进院客厅，接过学徒的课程，继续给一群斯拉夫人洗脑。
这些都是宝贝。
克格勃、内政、外交、警察，等等团队的摇篮。
爪哇大岛打下来当实验田，给这些大牛练手带学徒。
洗完斯拉夫人，还要洗苏巴诺、狄旁尼高洛和罗伊姆。
这些都是宝贝，值得多花一些时间陪他们深度唠嗑，然后再把他们送出去另起炉灶。
...
从日惹通往万隆城的土公路旁，在一个小叫‘尖米士’的小镇，小镇由几十座破茅草屋组成。
镇民在交战之初，便鸟惊兽散，逃进附近的雨林里。
此刻，‘叛军’和殖民政府军正围绕着小镇交战正酣。
为了给万隆城争取足够时间用于修建工事，殖民政府派出一队队由警察和伪军组成的30人小队，在半道上迟缓缓‘叛军’前行速度。
因为每个基层指军官想法不一样，他们给‘叛军’出的难题也不一样。
有的直接在半道上挖散兵坑、架起步枪硬拦。
有的人在土路两边设伏，有的在险要处炸毁山石堵路，还有人的打游击....各种。
幸运的是硬骨头很少，指望伪军和警察起到巨大决定性作用，罗兰德自己都不敢这么想。
‘叛军’先遣小队付出几个牺牲，清理掉拦路螳螂，为后面的大部队拔掉一颗钉子。
继续向前，下午三点已经远远可以看见万隆城的大致面貌。
其实没‘貌’，万隆城听着很牛逼，其实只是许多茅草屋建筑群中，增加了几栋砖瓦房而已。
还有几家手工作坊、小酒楼、当铺、杂货店、娼院...配不上‘城’这个叫法。
经过两天一夜准备，万隆城外围此刻已经修筑起了一些简单工事。
几条沟壕、两排铁丝网、几堵泥土堆成的胸墙。
万隆城南北两侧是大山和雨林，‘城市’呈东西走向，沿着土公路而建，再往西100公里便是达加雅。
这种情况，无论是a选项，还是b选项都是直接碾压过去最划算。
迂回、左右包抄、前后夹击都不在选项内，孙兰仁的弟子担任前线指挥官，命令一个团1000人正面硬钢。
选择硬顶理由有三个。
一是对方工事修建太匆忙、质量堪忧。
见过自家的工事之坚硬、设计之巧妙、战争之便利，对手工事看上去太‘脆’。
二是已方火力比对方强，精度颇高的三八式步枪、九六式轻机枪、60毫米迫击炮。
35毫米机关炮，除了防空、还能平射，把它架在一个四五米高的移动平台上，可以在1.5公里外远距离对敌人形成压制。
三是已方战斗力比对方强。
其中原因是谜，比如某学徒，没有加入‘叛军’前战斗力是10，加入叛军后战斗力飙升到11.
这额外10%增幅放在一个人身上看不出什么，放在1000人身上，威力成倍放大。
一个团在前面攻坚，其它五个团在左边、右边、后面三个方向200~2000米外，保护进攻部队不被敌人小股敌人骚扰，同时肩负防空责任。
防空武器自然是120公斤重的35毫米机关炮，叛军前进过珵中，六人抬着它走。
至于六吨重的88毫米炮，爪哇大岛没有像样公路，没有移动条件，货车也拖不走它，只能放在阵地里固定使用。
进攻很快开始，进攻团的两个迫击炮连，隔着1.8~2公里外先是炮火覆盖。
对方也用迫击炮还击。
炮击结束后，接着地步兵攻坚战，这时天上飞来几架飞机，从远处天空呼啸着向叛军队伍俯冲过来。
进攻团左右两翼友军使用35毫米机关炮随之开始还击掩护。
明知防空是叛军强项，冒着被击落的同险也要发起进攻，殖民政府的处境可想而知。
进攻万隆城的最前线。
大虎趴在泥地里，躲在一颗倒掉的大树后面躲子弹。
撇了眼天上下饺子一样往下掉的飞机，表情不屑地撇撇嘴，“中看不中用的破玩艺儿！”
“连长，”一个孤儿排长提醒到，“院长父亲说，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不能在战场轻视敌人，否则会吃大亏。”
“知道了。”大虎气骂道，“就你话多，你的三排掩护，让一二排炮手用火箭弹把胸墙后面的机枪手炸死！”
“是。”
孤儿被骂也不生气，头顶子弹乱飞，爬行离开去执行任务。
叛军采用步步为营、缓缓向前推进的办法，一场攻坚战打了三小时，突破两道防线，打死打伤800多名由警察、伪军组成的殖民政府军，还俘虏500人。
傍晚6点进入万隆城吃饭。
后面，达加雅已经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