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楼食堂依旧热闹无比,张粟泳在下楼梯的时候就已经松开了覃塘柯的手,覃塘柯看着眼前这个在自己心里有很重分量的女孩儿,眼前陌生的场景在她的存在下,一切的一切好像又和以前的场景重叠了。
那个小小十中里属于夏天光景的梧桐落叶又吹在眼前。
真是好久不见了呢……
“哈,真的很抱歉,害你们还没得吃饭,我请你们吃吧,顺便跟你们说一下许哲晨的情况。”张粟泳面对覃塘柯和陈墨琪稍微还是觉得很尴尬,只想尽快还完刚刚覃塘柯帮她的人情一走了之,她真的没有想到会在这再次碰到他们。
找了一块人不算多的角落坐下后,覃塘柯去打饭了,陈墨琪和张粟泳面对面坐着,俩个人都没有说话。
还是张粟泳率先打破了沉默,“你和覃塘柯怎么样了?”
“挺好的。”
在你没出现前可能我们还会更好,但现在他看你的神情让我感到很不安。
陈墨琪垂了垂眼帘尽量掩饰着自己的不悦,轻笑着又道,“你呢?怎么会在上海一中?”
询问的口气里带着一丝丝的质问,张粟泳十分敏感的回忆起他们在黄昏下靠在一起的那个画面,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心痛的感觉,但她知道陈墨琪还是很提防她,“我是为了许哲晨来这的,一会覃塘柯回来了我再跟你们细说他的情况,希望他听后不要那么冲动了,现在的许哲晨和以前那个普普通通的他不一样了,他现在是国会议长的侄子,商界帝豪的亲儿子。”
“那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感觉完全不认识你一样,身份变了他也不该这样才是……”覃塘柯打好三人份的饭,慢慢的放在餐桌上然后坐在陈墨琪旁边皱眉问道。
张粟泳抬头说了声谢谢,犹豫片刻后才说道:“他被催眠了……”
“催眠?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对张粟泳无比关心的覃塘柯,陈墨琪沉默着低头小口吃着饭听着张粟泳为他们讲述事情的起因经过。
这顿饭对三个人来说,似乎都有些索然无味。
……
医务室。
“老师,快看看我哥有没有怎么样?他突然头疼得很厉害。”许美萱扭头看着俩个健壮保镖将许哲晨放在医务室的床榻上,有些着急的问着穿着白大褂的医务室老师。
医务室老师是个在医学界里经验颇深小有威望的中年男子,他靠近床榻低眸看着不断冒冷汗的少年喃喃道,“可能是脑子收到了什么刺激,你们刚刚去干什么了?”
“我们就是去食堂吃了顿饭。”江彩伊回答道。
“吃饭?都见了什么人?”许家的家主特意派人叮嘱过他要是许哲晨因为头疼来了医务室就照她说的做。八壹中文網
“可能是哥哥以前认识的人,我奶奶说哥哥失忆过,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许美萱看着难受的许哲晨,回忆起自家奶奶说过的话。
难不成那个叫张粟泳的真和哥哥的过去有关?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好。”江彩伊拉着不舍离开的许美萱出了医务室,俩个保镖紧随其后。
他们走之后医务室里的男人从保险柜里拿出一箱褐色的小木箱,打开锁后拿出了一小瓶装满纯净雾蓝色液体的小罐子以及一个小巧的吊钟。
……
直到下午俩点,许哲晨都没有醒过来,一直守在外面的许美萱眼看大礼堂的开学典礼就要开始,有些怅然起来,“我哥不在,年级第一的上台演讲该轮到那个姓乔的了,又让她出了一次风头,真是不爽。”
“没办法,时间要到了,我们快去吧,这里让保镖守着就好。”
许美萱一边走一边回头望医务室方向那栋纯白的阁楼,“伊伊,你说我哥到底为什么会失忆啊?我也没看见他头上有什么伤啊?”
“有可能是脑子选择性遗忘了什么对他冲击很大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回家可以问问你奶奶。”
“我觉得那个张粟泳看我哥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恋人一样,这其中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
江彩伊听到头号情敌的名字瞬间来了劲,“萱萱,你派人查过那个女的过去了吗?”
她也很想知道张粟泳和洛子逸到底是怎么认识,又是怎么在一起的?洛子逸对她和以往那么多任女朋友真的很不一样。
“子逸哥哥消失的这一年来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我都查过,出现频率最高的确实是张粟泳,但很奇怪的是我只能查到她和我哥都在l市十中上学,住在一条已经荒废的偏僻街道,其余父母信息和中考信息什么的完全查不到,应该是子逸哥哥为了保护她把这些都做过处理了,不然怎么会有我查不到的东西?”
“洛子逸对她还真是特别。”江彩伊突然很怀念在机车赛道旁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那个少年。
他从不会把谁看得那么重要,可是现在却会为了一个女孩用尽温柔。
“伊伊,你放弃子逸哥哥了吗?”
“我也不知道,我没有你这般执着的疯狂,也没有乔洁儿那样闭口不谈压抑的坚守,同样喜欢他的我们三个当中,其实我才是最胆小的那一个。”
“不,伊伊你敢爱敢恨,那天宴会你不顾一切想要将别的女生从子逸哥哥身边推开的样子,让我确信子逸哥哥对你来说一直是很重要的存在。”
酒后吐真言啊,江彩伊似乎是被点醒了一般,“那天那么多人在场,再见到洛子逸我却展现出那副面孔,可能真如你所说我还忘不了他吧,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还不是又有了新欢,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我们可以撮合一下我哥和张粟泳?”
江彩伊走着走着突然被她说的话吓了一大跳:“你疯了吗许美萱?你哥和舞校校花安语笙都宣布要订婚了!”
“可我真的不想她和子逸哥哥在一起。”
“就算让她当你嫂子也无所谓?”
“只要能让她离开子逸哥哥,我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