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在这儿啊，我可找了好一会儿。女眷那边有一个茶话会，很热闹，我特地来邀请厉太太，就在后面船舱。不知道厉太太是否赏脸？”
“男人玩男人的，女人玩女人的，正好我也有事和厉总谈谈。”
查尔斯也走了过来。厉景琛知道这一谈在所难免。屋内乌烟瘴气，他不想唐甜甜再看到。他点头，相信查尔斯不会想不开对唐甜甜动手。“你去那边玩玩，等会我去找你。”
“好，那你注意安全。”
唐甜甜跟着杭凝去了另一半船舱，都是女人，欢声笑语。她们谈论珠宝、美食、茶道、插花……唐甜甜坐在后面，并不感兴趣。有人找她说话，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语言，她就笑一笑婉拒。杭凝叫她出去。“也只有我们两个说中文，我怕你不自在，陪你说说话。”
“谢谢。”
“看你们真的很恩爱，令人羡慕。”
“查尔斯先生对你也挺好的，你不是他未婚妻吗？”
“未婚妻而已，到底不是原配夫妻，他这样刀口舔血的，连结婚证都不能给我。跟着他，不过是有今朝没明日罢了。我是被他抢来的，他看我貌美，强行把我锁在身边。”
“一开始我还想逃，久而久之也自知不可能，索性就这样。我的任务就是出面拉拢这些富婆贵眷，我已经厌烦至极，今天看到你，十分亲切，一见如故。”
杭凝拉着她的手。“妹妹，我看你特别熟悉，似乎以前就认识了，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杭凝信口胡诌。她经历了生死，远没有以前那么冒失。在查尔斯没有绝对把握之前，她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她这么一说，唐甜甜也觉得熟悉。薇薇安的眼神、身段，举手投足之间都给她一种熟悉感。可她却想不起来。印象里，没有这么好看的旗袍美人。“我也有点熟悉，好像我们以前认识。”
“这就是缘分！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这个你拿着，就当是姐姐的见面礼。”
她取下一对珍珠耳环，和唐甜甜脖子上的项链非常相配。她给唐甜甜戴上：“妹妹真好看。”
唐甜甜笑了笑：“你也好看。”
“是吗？”
杭凝摸了摸脸。她换了一张脸，疼得死去活来，才有现如今的效果。她全身上下都动了，正骨、推脸，硬生生改变原来的骨相。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而这些，都怪他们！两人站在护栏边，唐甜甜眺望大海。杭凝后退了两步，站在身后，她的手有些发痒。现在四下无人，她恨不得直接将唐甜甜推下去。里面声音嘈杂，任由唐甜甜喊破了天，也不会有人发觉。真的……很想杀了她。她的手慢慢靠近，已经贴在了唐甜甜的后背上……噗通——人掉下，溅起巨大的水花。人在水面上扑腾。“不好了，有人掉海里了。”
有人惊呼。惊动了船舱里的人。男人全都出来了。“谁掉下去了？”
查尔斯发问。女佣赶紧回答：“没看清，似乎是个东方面孔。”
船上东方面孔屈指可数。杭凝还在，姜可雨在楼上没下来，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