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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冷笑话大师(1 / 1)

小胖子穿得很暖和,站在城门外等他们,远远看去像一颗牛肉丸。

小胖子看见了他们,很兴奋地向他们招手,问:“怎么样?还顺利吗?”

江晚摇摇头,正要和他详细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忽然手被轻轻地拉了拉。

薛师兄连眼前这个所谓的“百晓生”也不信了,怀疑他是不是被人收买过。

她心领神会,闭上嘴乖乖地待在一边。

薛师兄只是摇摇头,说:“不顺利,没有到望乡台。”

小胖子追问:“怎么没到呢?是『迷』路了吗?还是遇见了什么特别凶恶的亡魂——”

他的声音忽然停了。

江晚方才站在薛师兄身后,周围又暗,现在终于走到有光亮的地方来了,能够看清她的样子了。

她的那件坦领半臂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件中衣,衣领还没有完全恢复原状,看得出有人打开过。

小胖子眼里的震惊明晃晃的,但是他反应很快,立刻低下了头,假装什么也没有看见。

江晚:“……”

她想从戴在手上的芥子环里找件外衣披上,但是一『摸』发现自己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了。

“被那个红衣女人拿走了。”薛师兄的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俩个人能听见,随着这句话停在耳边,她身上罩上了一件墨『色』的长袍。

长袍上刺着一只引颈欲飞的仙鹤。

衣袍上身之后,立刻截短衣袖、收缩腰身,自行裁剪成和她身量相宜的尺寸。

薛师兄解释道:“我身上没有女人的衣服。”所以只好拿自己的衣服给你改。

江晚:“……”

衣服上有他的气息,那种好闻的雪松和风信子的混合香。

她原本想顶一句“这对兄妹来说也过分了”,但是现在她没脸说这话……

她认为这趟旅途不顺利自己占有非常大的原因。

小胖子像是笃定他们碰见了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矣的遭遇,接下来再也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说:“没关系的,明天还可以再去一次,没关系的。”

对,今天是第五天,今天晚上才是第五天晚上,还有机会。

江晚觉得十分庆幸,至少不是因为自己导致师兄没有见到弘阳仙长,愧疚自责的话先不说,她自己选的那个任务“帮薛师兄见到弘阳仙长”就没法完成。

在鬼城前匆匆分手,小胖子赶着回去睡回笼觉,约定好正午再见。

江晚见他走了,正要和薛师兄说说刚才的事情,立刻迎面撞上了之前一起等鬼城开门的那对兄妹。

妹妹应该是哭过了,眼圈都是红的,看见江晚的第一眼整个人神情都不对了,如果一定要描述,那么大约是“震惊——怀疑人生——恍然大悟——怀疑人生”。

江晚知道她看出什么来了。

她身上这件黑『色』外袍就算是改小了,也很容易能看出来是男款的,毕竟哪个妙龄女儿家会一身乌漆墨黑,又不是去当姑子。

而这位妹妹的心路历程大约是,“卧槽刚才那个姐姐只是去了躺鬼城为什么衣服都变成男款的了”“看起来很像她师兄的衣服到底是哪里的师兄妹关系会那么亲密”“!!!!!!!”“他们不会是未婚夫妻吧!!!”“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以至于那个姐姐自己的衣服都没了”……

江晚:“……”

江晚刚想解释两句,那个总是晚来半步的哥哥再一次冲出来把自己妹妹领走了,还训斥她:“知道什么叫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叫你好好念书从来都不听我的……”

江晚:“……”

薛怀朔:“……”

江晚看了一眼自己师兄,他听见那对兄妹的话之后抿了抿嘴,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只觉得他整个人平添一股难言的隐忍气质。

她脑内忽然冒出一点点残存的记忆。

也不算记忆,就是一点点情绪,『惑』术解除之后,就像是大海退『潮』,虽然海水浪花全数沉入大海,但总会留下一点点痕迹,比如说贝壳,证明大海曾经来过。

她记得,身处险境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完蛋、恍然无措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听见有人把门砸开,那一瞬间,“会有人来救我的”。

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下课了,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会有人来接我回家的”。

她伸手去拽自己师兄的衣摆,讲了句俏皮话:“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本质上还不是欺负和尚老实嘛。”

薛师兄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这句俏皮话和缓半点,他说:“天亮之后我们再去见一趟那个算命先生,她可能也有问题。”

江晚点头:“那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呀?”

薛怀朔说:“你回去试试自己调息,看刚才那么久的『惑』术到底有没有伤到身体,我刚才没敢太仔细查看。”他的修为对普通修道者的伤害不亚于『惑』术。

江晚好奇道:“『惑』术对人的神识真的会有那么大的伤害吗?”

“对,『惑』术一开始是被分为傀儡术的,核心目的就是把活人当傀儡调动。”

“那如果施术者没有顾忌不伤害我,我现在是不是会受很重的伤?”

薛怀朔瞥了她一眼:“『惑』术主要伤害的神识,重伤倒不会,就是削弱你的智识水平。”

简言之,变成弱智。

江晚:“……”

薛怀朔继续说:“『惑』术已经是十分艰深的术法了,幕后之人还能控制住不伤害你的神识……证明他对『惑』术的研究领会都具有很高的造诣,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江晚明白了。

对手很难搞,还不知道是谁,大佬觉得可能带不动她。

江晚很有“拖后腿队友”的自觉,十分乖巧地说:“我今天晚上就不去了吧,我在幽都等你。”

反正幽都悬空之后时间就会停滞,也不怕有谁来搞她。

薛怀朔点头:“也好。”

他们进了幽都城,随便找了家客店,好在接待人住宿的旅店基本都是24小时营业的,这还是很容易的。

“你好好调息,不要偷懒。”薛师兄嘱咐了一句,“我去给你找点清心镇幻的东西来,不然待会儿头痛起来。”又要哭。

江晚摆手说:“这个不急的。”师兄你还是先忙弘阳仙长的事情吧。

薛怀朔神『色』一滞:“为什么?”

江晚看了一眼正在做客房登记的柜台先生,踮起脚,拽了拽师兄的衣服,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薛怀朔不明就里地低下头来。

“师兄,那个鲲鹏的指环,我身上还有一个没被拿走。你记不记得,我大腿上还戴着一个。”

薛怀朔:“……”

他立刻回想起自己半个时辰之前,在榻上被她牵着手去抚『摸』大腿的时候,确实『摸』到了一个环状金属,但是当时热气熏了满头满脸,满怀的温香暖玉,没有太留心。

薛怀朔:“……”

江晚说完了,拿过店家递来的钥匙:“那师兄我走了?”

薛怀朔点头,看着她在走廊尽头转过弯去,正要转身离去,忽然听见一阵轻巧又急促的脚步声。

“师兄师兄,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平章师妹身上那件墨『色』外袍随着她跑动的动作在空中飞扬,绣在衣袍上的那只仙鹤翅膀挥动,仿佛要从她身上飞走。

“什么?”

“师兄啊,”平章师妹十分严肃地看着他,她有这么正经的表情属实不多见,“你真的想和我结拜为兄妹吗?”

薛怀朔沉默地看着她。

平章师妹絮絮叨叨地劝他:“我关心别人的方式很烂诶,特别是关心亲戚的方式,你真的不要再考虑一下吗?怎么看都是你吃亏诶。”

“怎么个烂法?”他没看出来。

“比如啊,比如师兄你喜欢吃猪蹄,那我关心你的方式就是天天煮猪蹄,煮到你很烦,烦到说我,我特别伤心地去菜市场散心,一看见猪蹄,立刻就想起你来,再回过神来手上已经拎着几个猪蹄了,这虽然是关心你,但是很烦人的,我自己也觉得很烦。”

薛怀朔:“……”

薛怀朔:“我不喜欢吃猪蹄,你不用担心。”

江晚挥挥手:“我也不喜欢去菜市场散心,这就是打个比方。”

薛怀朔:“单论这个的话,我觉得可以接受。”

平章师妹瞪大眼睛:“我还会希望你早睡早起,就是那种半夜来敲你房门催你‘还不睡’,大早上起来敲你房门催你‘还不起’的那种讨厌欸!”

薛怀朔:“为什么早上要催我起来?”

“嗯……可能因为我炖了猪蹄,要催你起来吃。”

薛怀朔:“……”

薛怀朔:“我真的不喜欢吃猪蹄。”

“而且,”他说:“我没有晚上睡觉的习惯,一般都是在调息,你什么时候来敲门都没关系的。”

江晚:“……”

江晚垂头丧气:“好吧,既然这样,那……那我们找个时间……结拜一下吧……”

薛怀朔有点不能理解她的垂头丧气,不是她说的仰慕他吗?能和仰慕的人关系变亲密,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啊。

难道她已经不在仰慕他了?

是因为他的眼睛吗?

“我能够理解你,”师妹走远之后,一边的柜台先生忽然出声,一脸“大兄弟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有的时候,姑娘虽然很漂亮,但是就是不是心目中的那个人,能理解。不过这姑娘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你这个做哥哥的可要尽职,以后可得留心妹夫人选啊,不要所托非人。”

薛怀朔说:“不,她不会嫁给别人的。”

柜台先生一愣,脑海里不知道一瞬间转过多少虐恋情深强取豪夺的话本,小心翼翼地问:“那……您打算娶她?”

薛怀朔很严肃地回答:“我是她哥哥,我不能娶她。”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但是她也不能嫁给别人。”

柜台先生:“……”

所以这么好的女孩子,就该孤独终老?

薛怀朔说:“夫妻到最后都会互相憎恨的,我见过的道侣……夫妻很少有不反目成仇、互相伤害的,就算不互相憎恨,也往往发展到至亲至疏。”

就连他师父也是这样。师父喝醉了曾说,他以前和某个女孩子结为夫妻过,后来那个女孩子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师父平常都是笑嘻嘻的,喜欢帮助别人,但是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很伤心。

师父是个好人,只是没有好报。

柜台先生一怔,心有戚戚然,说:“说的是。”

漫长的共同生活中,总会有争吵,总会有隔阂,这些细琐的软刺就是这么一点一点磨灭曾经愿意共渡一生的决心的。

薛怀朔最后说了一句:“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兄妹之间闹翻以至老死不相往来的。”

为百年,不为一夕。

薛怀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片面浅薄的婚姻观和过于偏激的『性』格误导向了一个和初心南辕北辙的方向,他很满意自己思考后得出的决定。

反正平章师妹很排斥有小孩,想必也会很排斥嫁人吧。

计划通√。

薛怀朔没有再做停留,他结束这个话题,立刻离开去处理师父的事情了。

柜台先生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他预设的语境中挣脱出来,喃喃说:“不是啊……”

“问题是你要是真心喜欢一个人,怎么甘心只把她当成妹妹呢?你总会想要和她亲密,想抱她想亲她,现在结拜,以后不就变成『乱』.伦了吗,到时候你们要如何自处呢……”

但是没人听见他这句话,凌晨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客店门口两个暖红的大灯笼在微微摇晃。

江晚第二天出门,发现幽都起风了。

不是那种和煦的微风,是那种吹起来好像会说话的风。

它说:老子把头给你拧掉!

江晚穿了件厚实的外套,防止风把自己给吹走。她决定先去那个叫“小惠”的算命阿姨那里看看。

这还是近些日子她第一次独自出门。

这么久没见到自己『性』格有点偏激、偶尔灭人满门的傻白甜师兄,她还觉得有点怪不适应……

虽然傻白甜师兄不想让她睡只想和她结拜为兄妹啦。

被这样否定了女『性』魅力的美少女江晚并没有沮丧。

……好吧她昨晚回房间的时候还是蛮沮丧的,但是回去仔细想了想,这不就证明了薛师兄并没有打算和她发展长久混『乱』的男女关系(简称道侣)吗!

但是她并不是完全没有了睡这个绝世大美人的机会啊!

反正师兄没有感情线!给自己妹妹睡一睡怎么了!

最好睡完之后他觉得愧对当初结拜时立的血契,从此选择山高路远两不相见了呢!

完美!睡完绝世大美人还不用负责任!

出乎意料的是,小惠阿姨依旧没回来,代班的还是她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儿,只不过一天过去,她比昨天又更脏了一点。

“你阿妈还没回来吗?”江晚蹲下来问。

“没有,她被人喊走去算命啦。”脏兮兮的小姑娘说。

“那你现在是替她给别人算命吗?你也会你阿妈的本事吗?”

小姑娘把自己被风吹得『乱』蓬蓬的头发用手抓了抓,说:“我阿妈说,只要到了她那个年纪,有的是时间思考,最后都会变成算命的。”

江晚记得昨天晚上师兄说要来这儿见一见算命先生,索『性』也就不走了,和小姑娘聊了起来:“小姑娘,那你最擅长算什么啊?”

谁知小姑娘没搭她的话,正儿八经地对她说:“姐姐,你昨天多给了好多钱,我要送你几个情感问题。你现在可以问,我都会回答你的。”

江晚看着她那小小的个子,忍不住笑道:“好啊,那我的问题是:如果我和师兄吵架了,该怎么办?”

小姑娘问:“你吵赢了吗?”

江晚:“……”

江晚:“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但是一般来说我是不会赢的。”

小姑娘不假思索,哗哗地翻手里的破旧记事本:“找到了!这个简单,下次你们吵架的时候,你跑到楼梯上去和他吵,这样吵输了有楼梯下——这个也是我姥姥的经验之谈呢!”

江晚:“……”

看不出姥姥您虽然改嫁过五次在女儿十三岁那年就『自杀』了,却是个成功的冷笑话段子手呢!

“而且万一你实在生气,但是吵架又吵不赢,你还可以顺手把你师兄推下去,这样就解气啦!”

江晚:“……”

……姥姥您改嫁的那五次都是双方自愿和离而不是因为男方死亡对吧!

江晚:“算了,那几个问题我不要了,我们来聊点别的吧。”

小姑娘:“聊你师兄吗?”

江晚:“嗯,可以。”

小姑娘:“可是姐姐,你师兄今天早上来的时候,对你的称呼是‘我妹妹’呢。”

江晚:“……”

江晚:“别管这个。”

江晚问:“师兄今天早上来过了?”

“是啊,我刚摆开摊子他就来了,先问了我阿妈,然后我说姐姐你昨天付多了钱,可以送几个情感问题。”

“他问了什么?”

“你师兄问,怎么能维系一段长久稳定的关系呢?”

江晚一愣:“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小姑娘晃了晃手上这本厚重的记事本,说:“我翻了姥姥的家传秘籍,上面没写,我就告诉他:‘我不知道,但是我很擅长毁掉一段关系’。”

“然后呢?”

“他说他也是。”小姑娘眨眨眼睛:“然后你师兄就走了。”

江晚:“……”

虽说没想到师兄你会沦落到和一个九岁小孩比情商,但是你那个问题实在是令人惊恐。

她到底哪里流『露』出来过想和师兄发展长期稳定关系的意愿啊!!!

“等一下!还有一个问题!”小姑娘忽然说:“我刚才忘记了,你师兄还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

“他问如果一个人老惹他生气,但是他又不能杀了她,该怎么办?”

江晚:“……”

江晚:“你怎么回答的?”

小姑娘天真无邪地笑了笑,她虽然穿着脏兮兮又破旧的衣服,头发也蓬『乱』不羁,但是这么一笑,还是让人看出了独属于小女孩的可爱:“我姥姥的书里写了这一条,我就直接念给他了。”

“如果一个人惹你生气,你不想伤害他,但还是很生气,这个时候,你可以当着他的面数数,从10开始,倒数到7的时候大叫一声吓他一跳,他肯定不会想到的!”

“然后你师兄才走的。”

江晚:“……”

刚才说错了,姥姥您真是个帮助人民群众对抗封建『迷』信的伟大冷笑话大师。

既然师兄已经来过了,江晚就没有再在小女孩这儿停留,她进了鬼市,决定去昨天没去的地方逛一逛。

她好像还看见了“星星打折,两金一颗,不闪包退”。

结果走了每几步,她迎面看见了熟人。

还是一身『骚』包的紫『色』,一柄反季节的铁骨扇,语调一波三折,满脸都是中二期熊孩子的讨打:“老板,这一铺子的计时沙漏我们全要了!”

老板竟然没有臣服于金钱,而是良心尚存地劝了一句:“公子,买那么多没什么用的,就算喜欢,买十来个也够玩到明年了。”

傅子诚身边站着他哥哥,傅公子依旧穿着一身白『色』狐裘,脸『色』更加苍白虚弱,下一秒倒下死掉也毫不让人惊讶。

傅公子傅子如一如每个娇惯熊孩子的家长那样,大方地说:“阿诚想买就都买吧,他嫂嫂也喜欢,买回去放着也好。”

对了,说到您的妻子,您知不知道……

江晚正犹豫要不要上前去搭话,傅子诚一眼看见了她,兴高采烈地向她打招呼:“章姑娘!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一个人吗!”

喂为什么我一个人独自出来逛街你那么高兴……

“我也是刚到的,在路上还遇见了很晦气的事,遇见婆婆去世了,耽搁了一下,不过也好,正巧遇见你!”

江晚见他们一行人,傅公子、青叶道长、许合子通通都看了过来,顿觉不妙,按捺下心里想跑的冲动,随便岔开话题:“婆婆去世了?是随行一起来的婆婆吗?”

她怎么不记得随行的人里有个婆婆?

“不是,听说那婆婆是本地人,叫小惠。”傅子诚认真地回答。

等、等一下,小惠?那个算命的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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