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对我们说,我们所需要的东西已经放到潜水艇里了,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会亲自把潜水艇运送到基地外的一处民用码头,我们在码头收货。
凌晨两点,迪克开着一辆重型卡车来到民用码头,放在卡车上的潜水艇被盖得严严实实,迪克认识码头的管理员,他给了管理员一笔钱,借助码头的塔吊把潜水艇下到了水里。
见我们急着下到潜水艇里,迪克嬉皮笑脸地对詹妮弗说:“詹妮,你疯了吧,这么着急下水,是要去打捞沉船呐。”
詹妮弗没有理他,待我们全都下到潜水艇后,詹妮弗用竖起的中指回应了迪克的开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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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艇在海面上漂游了一段距离后,便在海面上消失了。
波多黎各往北大西洋方向就是百慕大三角,我们选择的启航点正好位于百慕大三角的中轴线上。
詹妮弗在海图上按照百慕大三角区的范围画了一个三角,问我目标点在哪儿。
我看着海图上的三角有些发愣,心说我也没有什么概念,不如就按照巴西渔船此前误入百慕大三角的路线绕行试试吧。
于是,我以巴西的累西腓为初始点,往百慕大三角的画了一条线,目标点位应该就是这条线与百慕大三角交界附近的海域。
我们这些人里,除了詹妮弗,没人有出海的经验,所以,大家对神秘的海洋感觉非常新奇,好奇归好奇,但大家没有在潜水艇中找到观察海水中的“窗口”。
詹妮弗听到我们要“观察海洋”的诉求后笑地前仰后合:“潜水艇里哪有什么窗户,潜水艇航行是靠海图航行和声呐定位,像是盲人走路。”
“虽然可以通过潜望镜观察,但是海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不过你们放心,等我们驶出这片海域,我可以将潜水艇上浮到海面,届时让你们看个够。”詹妮弗说道。
第二天上午,在詹妮弗的一系列操作下,我们终于看到了成群结队的鱼群在海里愉悦的追逐,鲸鱼浮到海面喷出十几米高的水柱、海豚在海上跃起翩翩起舞……阳光把海水变成了水上乐园。
我们就这样在海里航行,在漆黑和光明的环境中交替,很快,我们就都腻烦了,新奇感消失,厌倦了海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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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本来还想继续教詹妮弗他自创的那一套“语言”,不过想起之前的误会,考虑到韩雨,他收敛了很多。
詹妮弗在胖子的配合下把潜水艇开到了我画的目标点附近,但这里并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也没有异常现象。
大家疑惑是不是我记错了位置了,虽然我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又老了十岁左右,但头脑还是清醒的,我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们,事发地点就是在这片海域附近。
到事发地点,我的身体还会有反应,这个反应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但我能感受到某种变化,目前来说,我没有这种感觉。
“沿着我画的这条线的延长线继续往百慕大三角的深处开。”
我对詹妮弗说道。
潜水艇沿着我说的方向又前进了几十海里。
突然之间,潜水艇发上发生了一些奇怪事情,首先是雷达系统受到了干扰,其次是声呐系统没有办法正常探测海里的情况,很多电子设备也出现了异常。
大家看到这种异常情况时,心里咯噔一下,我们距离渔船出事的地点越来越近了。
我像是受到了某种辐射的影响,感觉身体微微有些发烫。
詹妮弗怕这种情况下,潜水艇继续下潜在海里会有危险,于是就将潜水艇上浮到海面。
潜水艇在海面上继续往前行进,最终,潜水艇上的所有电子系统全部失灵,我们潜水艇里的灯光一下子全熄灭了,只有几个应急灯管还亮着,光线一下子就暗了下来,艇内气氛变得阴暗压抑。
我看到了詹妮弗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往下滴落,因为潜水艇不像渔船,电子设备全部失灵很容易导致艇毁人亡。
不一会儿,外面的天气发生了变化,一时间电闪雷鸣、阴云密布,大风呼啸卷着海水和雨水袭来,潜水艇就像伏在海上的一根木头,被风浪席卷,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这时不仅仅是詹妮弗紧张了,我们其他五个人都开始紧张了。
“不行,我们得赶紧驶出这片海域。”
詹妮弗当机立断,然后拉着胖子手动操作引擎,开足最大马力,往前冲去。
……
潜水艇飞快地在翻涌的海浪中穿梭,像一颗子弹似地在海面高速行进。
在我们即将驶离风暴水域的一瞬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潜水艇发生了倒悬。
我们并没有切实地感知到倒悬的发生,感觉天还是天,地还是地,后来,我们通过潜望镜才发现,潜水艇的上下的环境完全颠倒了。
潜水艇外的所有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我们脚下是天空,头顶上则是海洋。
风暴停止了。
血红色的天空上既没有太阳也没有云朵,就像一块红色的幕布,根本没法判断这红色究竟从何而来。海水则是一片酱黑色,但我们竟然可以通过酱黑色的水体看到海洋深处的游动的鱼。
——是的,这就是巴西渔船遇险时我看到的景象。
潜水艇自身没有任何动力推进,但随着暗流推动,潜水艇好像是绕着一个巨大的回环漂游。
柔伊、胖子、韩雨和李德察都看呆了,哪怕是有着丰富海洋经验的詹妮弗也惊掉了下巴。
“这就是百慕大三角之谜?”詹妮弗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但从现实来看,这种现象并不会发生于现实世界,感觉我们像是进入了另一个空间或是另一种维度。
胖子惊呼:“我靠,少爷,咱们现在还在地球上吗?”
我表示不清楚,韩雨似乎也没搞明白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在一旁喃喃自语道:“重力……密度……”。
“咱们的潜水艇还能下潜吗?”我问詹妮弗,同时手指着头顶上的海洋,“我的意思是说,往这里去……”
电子设备失灵后,潜水艇的许多启动操作需要手动完成。
詹妮弗说可以试一试。
经过一番努力,潜水艇终于顺利地启动了,在詹妮弗的操作下,潜水艇开始往海洋的深处进发,只不过操作完全颠倒过来了,以前在海洋里的上浮在这片海域里是下潜,而下潜则变成了上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