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在原地,乔乔更是紧紧抓住丧尸爪,一动也不敢动。
完蛋,真杀个回马枪。
乔乔想用几个大嘴巴子抽死自己,乌鸦嘴。
吱呀——
门逐渐被推开,哒哒哒,脚步声在她紧绷的神经上蹦跶。
她咬牙,先发制人,抡圆丧尸爪用力敲。
‘砰——’
乔乔眼睁睁见着银光划过,丧尸爪倒飞出几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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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席溯改变防备的姿态,郁斯舟的错愕没来得及收回。
乔乔狠狠吐口气,默不作声去捡丧尸爪,郁斯舟默默跟在身后。
那边席溯仍在问个没完。
“师妹,你为什么在这?这个男人是谁?”他语气活像一个抓奸的小妻子。
晏竹安含糊,“一时半会解释不清。”
她转移话题,“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门。”席溯理直气壮,紧接着大倒苦水。“丧尸老师真鸡贼。下面的大铁门压根没关,门上的大锁根本是个幌子。”
“要不是我们跟在她屁股后头,估计还被蒙在鼓里,在下面乱转。”
闻言,乔乔和晏竹安互相对视,又不着痕迹瞥开眼。
“正好,搭把手,把他带出去。”晏竹安点点殷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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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溯怔住,程锡倒是屁颠屁颠用异能捆住他,‘哐当’一下拖到地上。
见状,他也只好上去帮忙。
乔乔一言不发,静静地望着他们的动作。
人手到齐,几人拖着殷泽远回宿舍。
乔乔坠在队伍最后,经过密码门的时候,她不动声色伸手在缝隙摸索一番。
z0
同样,经过另一扇门,她重复之前的动作。
z3
她搓搓指尖,感受残留的触感,抬头却撞到郁斯舟探究的视线。
“我……”乔乔卡住,“其实我也不清楚,以后和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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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斯舟伸出手,倒是没追问下去。“说不说是你的自由。”
一路无言。
可能是丧尸老师对小阁楼的防御力非常自信,几人竟然大摇大摆回到宿舍,路上硬是没碰到一个丧尸。
乔乔靠在墙边,指腹来回摩挲试管底部的凸起。
她静静看着晏竹安忙前忙后,空白的纸张渐渐被密密麻麻的小字填满。
“聊聊吧!”她提议。“关于z。”
“什么?”晏竹安错愕,笔尖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救他是因为z。”乔乔扬扬下巴,视线在他身上梭巡。
“或者说是因为z3试剂。”她拿出管身,将底部的凸起亮给晏竹安。
她合上本子,坐在椅子上。“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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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拉开凳子,坐到对面。“你行动的异常。”
这下,晏竹安是彻底懵了。
她打断乔乔,“什么叫我的异常?”
乔乔双手交叉,“你千方百计引我们过来的目的?碰见丧尸老师算是阴差阳错,后面的一举一动总算不上歪打正着。”
“总体来说,你是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和第一次见你冷漠的态度对得上号。”
“可后面……”她顿了顿,“你先是出言不逊惹怒她,后面又在我面前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你知道的,没有绝对胜算的前提下,我不会选择和对方硬碰硬。之后的事情便顺理成章。”
“我们成功来到丧尸老师的老巢,你也见到你想要的东西。”
乔乔起身,凑到她耳边。“所以呢?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z研究所的晏研究员。”
‘嘎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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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划出刺耳的声音,晏竹安双手撑住桌子,猛地站起身。
她嗓子干涩,“你知道多少?”
乔乔把弄试剂管,安抚地笑笑。“我知道得不多,一些信息是武建中说出来的而已。”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宋龙基地的试剂底部是z0,武建中喝过z5,密码门的侧面及底部分别刻着z0和z3,而这支……是z3,有什么关系吗?”
晏竹安双手抱臂,转身看着殷远泽。“有。z0和z3的研发者是同一个人。”
同一个人?乔乔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下一秒,两人异口同声:“丧尸老师。”
晏竹安点头,“没错,是她。不过我只远远见过几面,谈不上认识。不然早被认出来了,根本不会有摸到她实验室的机会。”
她不解开乔乔满肚子的疑惑,反而谈起另一个话题。
“听说过‘锻炼语言能力和提升丧尸意识的可能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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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乔怔住,摇头。
晏竹安掏出一本小册子,递到她面前。“看看?”
乔乔接过,一页一页往下翻。越往后,她越震惊,整个人呈现出失语的状态。
“真……的?”她紧紧攥住小册子,指尖泛白。
晏竹安:“说实话,我本人也不清楚。偶然听别人提过一嘴。”
“从她的实验室规模、殷泽远、以及那些丧尸学生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是真的。”
“但是,最成功的实验品——是她自己。”
‘啪嗒——’
小册子掉到地上,乔乔今晚的世界观经历了破碎、重组、再破碎。
晏竹安稀松平常捡起小册子,“很奇怪?研究员的另一面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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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题是别人提出来的,可想做出成果的是她。
喝下z0和z3可以感受出两者的细微差别。
从丧尸到恢复意识,她的经历是十足的证据。
在这个领域,她可是权威者。”
乔乔咽咽口水,“她想吸收一批实验者?”
“错。”晏竹安纠正她。“进别墅起,她就开始了她的计划。”
“丧尸肉仅仅是幌子,重头戏在那杯水,里面是稀释过的z3.”
“如果不是我及时制止,你们已经成为实验品。”
“在她的教导下,念‘啊巴、啊巴’。”
乔乔一阵恶寒,慌忙抠着嗓子眼催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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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安轻笑,接着抛出重磅炸弹。
“你知道桌上丧尸肉是怎么来的?成绩差和成绩好的丧尸全被解剖,成为纸上的最新数据。”
“所以,你现在看到的‘啊巴,啊巴’是她挑剩下的垃圾。”
“别说了。”乔乔捂住耳朵,立马制止。
晏竹安收拾好记录本,“之前劝过你,别好奇。怎么样?心里舒坦吗?”
乔乔:……她想一把掐死晏竹安。